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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

&ldo;是没有呢。&rdo;我笑得无所谓。

我和严子颂，他永远是被动的那个。

我不去找他，他就不会来找我。晚上给他打电话，尽管每天都准时准点，但接电话的永远不是他。

所以，他就没想过突然等我放学，给我一个惊喜？或者在电话一响的那瞬间接起电话，暗示他其实在等我也行啊。

我趴在小林子的床上，耸耸肩说，&ldo;其实我们面对面也太多的话聊。&rdo;

再仰天长叹，严子颂他是这般特殊呢。

小咪拍了拍我，颇为感叹的开口，&ldo;你家严子颂真是一个谜，我家那个说根本没人弄得懂他。所以辛苦你了。&rdo;

&ldo;不辛苦。&rdo;

我笑，天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自豪感。

往下的日子平静得像是小孩子的鼻涕，流淌得无声又无息。

四月过去，就是五月。

五一有长假。

我发现我是期待的，我要去折腾严子颂家里的厨房！

然而放假前一天我跑去找他一起回家，却发现他还是先跑了。一间宿舍4个人，一个人都没有，门锁得紧紧的。

我想着去年十一是因为我和你大爷还不熟，今年你小样居然依旧不等我！

我生气了！

我包里长期准备着黑色油性笔，剪刀，万能胶之类的以防万一，如今拿起油性笔，在他们宿舍门上大咧咧地写上：严子颂是欺压女朋友的狗蛋！‐‐可怜兮兮的蒋晓曼留。

你知道这些字比较有艺术感，我写的很慢很仔细，身旁都是那些背着行囊欲归家的学长，一个个都用怪异的眼光打量着我，我觉得收效还不错。

我想着五一回来严子颂要是没被口水淹死那是我功夫不到家，到时我就随便他怎么办！

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家，然后睡了个天昏地暗，再调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就提着菜篮子去严子颂的家。

都说劳动者光荣，劳动者伟大，我心想这句话怎么也是为我量身打造，不错不错。

结果余凰戎捧着碗，神情放空地在吃面条，严子颂却不见了踪影。

虽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并非太好，但我冲进房间我就吼，&ldo;把严子颂交出来！&rdo;

他衔着两条面条睨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放下碗问我，神情并非太意外，&ldo;还好你来了。&rdo;他顿了顿，&ldo;你究竟对老表说过什么？&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他今天早上给我煮了一大碗恶心巴拉的面条，然后就不见了。&rdo;

&ldo;……&rdo;很神奇，严子颂会下厨……我问&ldo;他去哪了？&rdo;

&ldo;打工。&rdo;他摸了摸下巴，&ldo;为什么老表找的工作，都是当天能上班的？&rdo;

脸……

我很囧的想着，那张脸你很难对他说不，而且他有时眼底的坚持会让人把持不住。

然后我瞄了瞄他，搬了个凳子在他对面坐下，盯着他的脸，想了想突然发问，&ldo;你是不是知道他家里的一些事？&rdo;

余凰戎默了，又捧起碗，&ldo;清明那天，他是不是来找你了？&rdo;

我点点头。

余凰戎反而扬了扬唇，言语中尽是感慨，&ldo;以往清明，他都一个人躺在床上，不去上课也不下床，一句话都不说。我带东西回来，他就一个人默默地吃完。你觉得他在乎吧，但他表情偏偏是无所谓的。&rdo;他望了望我，&ldo;这种事本来我不方便说，不过既然他都肯为你出门……&rdo;他狠狠扒了一口面条，嚼了嚼，&ldo;我姨丈，好像是为了姨妈自杀的。这还是婉转点的说法，你懂了吗？&rdo;

他把面条咽下，&ldo;本来吧，是我姨丈比较有钱，但他去世之后，遗产盘查，百分八十以上的财产都转到我姨妈的名下，所以姨丈家里边就理所当然地和姨妈翻脸了，吵架，动手，打官司，每天吵得不可开交。你说吧，我老表脸是不是很好看？问题是长得不像我姨丈，那边人的脸也一个个跟芝麻饼似的，所以他们就说老表不是姨丈亲生的，反正就是很烂俗的故事。&rdo;

&ldo;……&rdo;

&ldo;老表很搞笑的，刚和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有天早上突然穿着皮鞋说要离家出走，因为没穿袜子会打脚磨出泡，所以过几天脚好了，他就改穿我爸那双大拖鞋继续离家出走，走了两次，他又说穿不稳，就换了双夹脚的，再继续离家出走……&rdo;余凰戎停了一下，仿佛真的说着笑话似的，还笑了笑，&ldo;之前他走我还得跟着他，后来发现他饿了，就回来了，也没再理他。有时回来他还被淋得一身湿，我妈有时火大就说他，说他走了索性就不要回来……&rdo;

&ldo;姨妈其实给我们家很多钱，我后来才知道的。然后老表也知道了，就说要走。我爸不放心，才让我陪着……&rdo;

接着他摆下碗平视着我，表情认真得让我害怕，他说，&ldo;蒋晓曼，你太儿戏了，你每次说喜欢他我都觉得假，假到巴不得你离他远一点，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接近他。你给不了他任何安全感，你害他每天都患得患失，他担心你离开，就甚至避着你，我看着都累。&rdo;

……

这瞬间我找不到任何语言，从头到尾我保持了沉默，很久很久，我只是很平静的问，&ldo;严子颂呢？&rdo;

他站在那里，卖那种19块29块任选的衣服，身上穿着一件橘红色的工作服，胸前挂着明明俗气，他搭配着却变得莫名时髦的眼镜，那张脸明显不在状态中，有点走神。

我看见几个女客人都绕过去他身边，拿着衣服装作挑选，却是抬头偷偷地看他的脸，那张精致别致的脸。

我也看着他那张脸，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初遇那个雨天，想起他那时的表情那时的心情，我的心紧紧的揪在一块。

我以为我会眼眶含泪，却是干得找不到一丝水份。

我吸了口气朝他走过去，看见他顿了顿，突然回头望着我。

时间在这一瞬间有些静止，我冷着一张脸，第一次用冷冰冰的语调对他开口，我说，&ldo;严子颂，你出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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