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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第1页）

王：&ldo;我再补充问你一个问题，程明达当时提议按净资产价格转让股票，是否有人提出过反对意见？&rdo;

刘：&ldo;没有。&rdo;

刘心宇的上面说法，总算让我觉得他多少还有点良心。

审判长转头向人民陪审员胡静苹看去，示意由她提问。

胡：&ldo;你上面所说的协议转让的股票有法人股，也有流通股，是不是？&rdo;

刘：&ldo;是的。&rdo;

胡：&ldo;流通股后来都按协议转让，办理了过户手续么？&rdo;

刘：&ldo;是的。&rdo;

胡：&ldo;你确认是通过协议办理了中国华贸东南公司和东南贸易集团之间的流通股过户手续？&rdo;

刘坚定地说：&ldo;是的。&rdo;

胡表现出相当惊异的样子，进一步追问：&ldo;是哪家证券公司或证券交易所为你办理了这些流通股的过户手续？&rdo;

刘：&ldo;南方证券公司。&rdo;

胡用轻蔑的眼神扫了刘心宇一眼，说：&ldo;我问完了。&rdo;

胡静苹的提问，终于让这个骗子露出了狐狸的尾巴‐‐因流通股是绝对不可能办理&ldo;过户&rdo;手续的，只能在股票市场公开交易。我更加镇定下来，心想必须千方百计击碎他前面的所有谎言，让骗子彻底现出原形。

审判长宣布：&ldo;下面由被告代理律师询问证人。我提请代理人注意，不要重复询问证人已经回答过的问题。&rdo;

刘律师选择了主攻四份书证之间的矛盾。

刘律师：&ldo;我这里向你出示一份1999年3月9日你写的《关于临江东南贸易投资公司与临江东南贸易实业公司清算的报告》和一份1998年12月3日《康达股票转让协议书》，请你确认一下这是否就是被告人同意的股票转让和抵债的文件？协议是何时签订的？&rdo;

刘心宇看过法警从律师手中递过来的报告和协议之后，答：&ldo;是的。协议是1999年9、10月间写的，协议上的日期是程明达指使倒签的。&rdo;

这时，我已经发现他的说法中有一个重大漏洞，并迅速用法院提供的纸笔记录下来。可惜刘律师没有察觉并及时作出反击，仍然依照我事先糙拟好的提纲来提问：&ldo;是否还存在另外一份类似的清算报告和股票转让协议书？&rdo;

刘心宇有些犹豫起来，看着审判长说：&ldo;我是否可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rdo;

不待审判长做出裁示，刘律师抢先说：&ldo;这个问题是本案的关键事实，不能回避。&rdo;

审判长说：&ldo;证人请如实陈述。&rdo;

刘心宇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说：&ldo;是的。就是这份报告和协议。&rdo;显然，他清楚自己做了两份&ldo;阴阳&rdo;报告和协议。

刘律师看着审判长强调说：&ldo;请法庭记录下证人的回答。&rdo;然后转向证人席，继续紧追不放地追问：&ldo;请证人确认是否存在相似的报告和协议？&rdo;

刘心宇：&ldo;没有。&rdo;

刘律师：&ldo;请证人看一下这份1999年3月9日《关于中国华贸东南公司持有的康达股票职工股清算的报告》和1998年5月25日《康达股票转让协议书》。&rdo;

法警将资料传递给刘心宇过目后，刘律师咄咄逼人地追问：&ldo;请问你是否见过这个协议，为何要签署与上面那个报告和协议十分类似的这两份报告和协议？这份协议又是何时签订的？&rdo;

刘心宇无助地看着审判长，说：&ldo;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rdo;

审判长不置可否，刘律师说：&ldo;这是本案关键的事实，请你做出正面的回答。&rdo;

刘心宇：&ldo;我不记得了。&rdo;

刘律师：&ldo;证人到底是不记得了，还是无法对刚才的说法自圆其说？&rdo;

审判长打断了刘律师的质疑，说：&ldo;证人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请代理律师注意自己的问话方式。&rdo;

刘律师：&ldo;好的。我继续询问证人，检察院进驻公司初查后，2001年5月1日晚你和曹志雄、姚丽三人是否避开程明达，在曹志雄办公室讨论如何对上面两份&lso;阴阳&rso;协议做出合理的解释？&rdo;

刘心宇：&ldo;没有的事。&rdo;

律师询问结束后，审判长宣布：&ldo;下面由被告询问证人，注意不要重复前面问过的问题。&rdo;书包网电子书分享网站

199、刘心宇作证（2）

审判长话音刚落，我立即进入全神贯注的高度兴奋状态。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事先准备好的《向证人提问的提纲》和刚刚速记下来的一些灵感，来不及过多思考，按照前面已经完成的询问情况，迅速调整、理顺了自己的询问思路。

先前我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证人席，目的上想给说谎的证人施加强大的心理压力，可惜刘心宇一直看着前方，大概没有感受到这种压力。这时我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先面向审判长表示：&ldo;谢谢法庭给我与证人当面对质的机会。&rdo;我稍稍做了一些停顿，然后再重新转向证人席方向，语气平静地问：&ldo;你说1999年4、5月间我召集你们开会商量，把股票全部按净资产折价转让，其中包括法人股和流动股，之前我是否开会决定把流通股全部抛售了？&rdo;

刘：&ldo;我不记得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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