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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司马绍只觉得今日的他既熟悉，又陌生，可看他笑著，到底也是高兴的，便顺了他的话头道：&ldo;我可是一字千金的。&rdo;

&ldo;写得好了，千金也容易。&rdo;司马冲说著，干脆歪了下来，整个人如一卷宣纸铺陈在司马绍面前：&ldo;这里可落得笔吗？&rdo;

&ldo;纸倒是好纸。&rdo;司马绍伸出手了来，拂过那领薄薄的春衫。衫子下头的身子已消瘦了许多，司马冲本就赢弱，再经这一病，真是瘦至露骨了。可即便是那突出的胯骨，也叫他怜爱不已，对他而言，这身子美与不美已不那麽重要了，世上美人何止万千，让他心疼的却只有这一个。

这麽想著，眼底便有些发酸，司马绍连忙笑著提起了笔：&ldo;写什麽呢？&rdo;

&ldo;就写一个&lso;笛&rso;字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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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绍心里微微一动，再看司马冲望著自己，唇边挂著淡淡的笑，全是玩笑的表情。司马绍便不再多想，提了笔，当真在那一抹红渍上添了几划，描成一个&ldo;笛&rdo;字。不料朱笔搁得太久，上头的朱砂已经有些干了，到了最後一笔就怎麽都写不出来了。

司马绍看看不成，便俯下身，想去捡刚才被扫到地下的朱砂，谁知司马冲却抱住了他：&ldo;不用那个。&rdo;他仰起脸来，漆黑的星眸盯著哥哥，柔软的唇微微张开，将那笔尖含到嘴里。司马绍已是经惯风月的人，可看著他吞吐笔尖的动作，竟是一阵耳热心跳，忙抽出了笔来，低头补上那一横，可朱砂到底被唾液润得淡了，这个&ldo;笛&rdo;字纵然写成，远远望去却总像缺著一笔。

司马绍不禁摇头：&ldo;下次再重写吧。&rdo;

司马冲却笑了：&ldo;我瞧挺好的，能值千金。&rdo;他环住哥哥的脖子：&ldo;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的。&rdo;

&ldo;冲。&rdo;司马绍唤他，带著点责备。

司马冲只是微笑，他的的身子紧紧贴著司马绍。司马绍可以感觉得到，隔著那薄薄的春衫，他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他的脸色仍是苍白的，然而唇上沾著朱砂，红白交映，竟是意外的豔丽。司马绍望著他，心跳得如擂鼓一般。可司马冲似乎还嫌不够，两只手顺著司马绍的脊背滑下去，落到腰间，去解他的腰带。

司马绍皱眉：&ldo;你忘了太医的话？&rdo;

司马冲摇头，忽地按住司马绍的肩头，将他推倒在几案上：&ldo;哥哥，&rdo;他笑，&ldo;你不是那麽听话的人。&rdo;

&ldo;可你是很听话的。&rdo;

&ldo;是啊，&rdo;司马冲点点头，&ldo;我不想再听话了。&rdo;他俯身吻住哥哥，任性地把唇上的朱砂抹到哥哥的唇上，然後是颈项、胸膛。比他嘴唇走得更快的是他的手指，它们如游蛇一样钻进了司马绍的衣袍。

司马绍按住司马冲的手，想要阻止他。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那月白的春衫自司马冲肩头滑了下来，流云一般泻到桌上，於是一个赤条条的身子裸露了出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司马冲只穿著这一件轻衫。

看到司马绍眼里的惊愕，司马冲笑了：&ldo;这样穿比较方便。&rdo;他这样说著，轻轻骑跨到哥哥身上，手指在哥哥的衣袍里搜寻，找到那业已因他而灼热的部分，缓缓地将它纳入到自己体内。他仰著脖子，艰难地挪动著身子，汗珠沿著额角直淌下来，他轻轻地叫著：&ldo;哥哥、哥哥……&rdo;仿佛已经承受不住那不断在他体内膨胀的硬物。司马绍疼惜地握住了他的腰，想要退出来。他却摇著头，忽然咬紧了牙关，狠狠地坐了下去，一股粘湿的液体顿时从撕裂的伤口中流淌了出来。

&ldo;哥哥。&rdo;他捂住了司马绍的嘴，不让他说话：&ldo;今天都听我的，好吗？让我来……你什麽都不要管，一切都交给我。&rdo;

就这样，他接管了一切，自始至终他按著司马绍，他主导著一切。照理说，他不该有这样的气力，不该是这样疯狂，然而那一天他仿佛被灵魂深处的火焰点燃了，他紧紧地抱住司马绍，好像要把自己碾碎在哥哥身上。

他一直在问：&ldo;哥哥，你喜欢我吗？&rdo;

&ldo;哥哥，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rdo;

可他的手一直捂在司马绍嘴上。他不让他回答，他不要回答。他只要哥哥勃动的热情，他只想感觉，只想用痛苦、用狂热去印证心底的答案。

等到热情退去的时候，他已软成了一团泥，股间白浊的精液和著泊泊的血水，不断渗出。司马绍把他抱到床上，替他擦拭身体，问他疼不疼，他也不吭声，只是睁著一双漆黑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望著哥哥。

&ldo;绍。&rdo;他喊他。

&ldo;怎麽了？&rdo;司马绍问他。他便伸出手来，抱著司马绍的腰，把脸拱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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