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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王敦发出含混的低吼，他攥住司马冲的头发，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摁向胯间。司马冲被顶得一阵阵作呕，然而他没有挣扎，他轻轻抱住了王敦，一切都在预想之内，没什麽是不能忍的。可当王敦从他口中拔出，将浊液溅在他身上，他觉著眼角发热，脸颊湿了，那不是精液。

月亮煌煌地照下来，司马冲的眼泪没有瞒过王敦，王敦伸出手来，抚著他的脸庞：&ldo;这麽委屈？&rdo;

司马冲垂下眼，他知道自己还是有点贪心。其实干脆一路脏到底，也没什麽，可偏偏有过几天好日子，他记得绍的温柔，那些甜得如同毒药的誓言，西池的风都是清冽的，呼吸过了，如何能忘？

司马冲勉强一笑，然而眼泪管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身体毕竟比较笨，不识大体。

王敦抹去司马冲的泪，按倒了他，慢条斯理地帮他脱衣裳，司马冲一动不动地躺著，任王敦摆布，王敦折起他双腿时，他甚至柔顺地张开了身体，他想象自己是一只合不上壳的蚌，沙砾带来钻心的痛，然而他的泪会裹住这砂，天长日久便成了明珠，他能给哥哥就是这样一粒珠子。

这样想著，连疼痛也温润起来。司马冲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ldo;你怎麽了？&rdo;王敦忽然发问，他抓起司马冲软垂的东西：&ldo;以前不是这样。&rdo;他挺了挺身，把自己埋得更深：&ldo;没意思，jian尸似的。&rdo;

司马冲别过脸去，王敦捏他、揉他，发狠地冲撞，然而他没有反应，王敦箭在弦上，到底还是jian了尸。

完了事，王敦披衣起身，看著司马冲：&ldo;不情愿吧？&rdo;

司马冲淡淡笑了：&ldo;你什麽时候管我情不情愿了？&rdo;

王敦捏住他下颌：&ldo;既然来投奔我，就拿出个样子来。一条船上，容不得两条心。&rdo;

司马冲垂下眼帘：&ldo;我懂。&rdo;

&ldo;真懂就好。&rdo;王敦把他抱过来，有一搭没一搭抚著他胯间：&ldo;知道我为什麽喜欢男孩？男孩比较诚实，喜不喜欢，懂不懂得，一目了然。&rdo;

那天王敦走後，司马冲赤著身子，倚住栏杆坐了一夜。後来，太阳都出来了，丹明期期艾艾蹭到他身後，红著脸将一领斗篷递给他：&ldo;世子，穿上吧，当心受寒。&rdo;

司马冲回身望著那孩子，终於接过了斗篷，包裹住自己：&ldo;吓著你了吧？对不起，我忘了你在。&rdo;

丹明摇摇头，却又忍不住偷看他：&ldo;您瞧著那里，看了一夜。&rdo;他指指东方。

司马冲点头：&ldo;是啊，那里是建康。&rdo;

&ldo;我知道，那是京城。&rdo;挺著胸脯的丹明全是一派天真稚气。

&ldo;是，那是我的家。&rdo;

&ldo;世子，您想家了？往後您就把这儿当家吧。不管要什麽，都尽管跟我说。&rdo;

&ldo;谢谢你，&rdo;望著这率真的孩子，司马冲不禁笑了，想到什麽，他叫住丹明：&ldo;你能买到五石散吧？&rdo;

几个月没沾五石散，再次吞咽，司马冲只觉得苦涩难言，他强忍著恶心灌下去，一转身又吐了个干净。丹明都看不下去了，司马冲却吩咐他把甘糙陈皮合著五石散煎了，又添了许多蜂蜜，一口一口硬是吞了下去。

如此吃了日，便见了成效，王敦夜夜都来，两人渐渐惯熟。司马冲豁出了一条心，不管怎样的疼痛加身，他只是眯著星眸，轻轻呻楚。王敦喜他跌宕风流，愈加使些古怪的花样，绳捆锁绑已不新鲜，便拿了针在司马冲背上刺字，一针下去，雪白的脊背便跳一下。王敦吸著那血珠，边往死里干他，边问他自己不在的日子又经过多少男女。

司马冲便一个劲的笑，那笑极滑极软，却又有些缥缈，仿佛水面上的薄雾，诡异而迷人，。

王敦只觉得身下这少年像极了江南──那片他戎马半生却求而不得的土地，那麽旖旎，那麽柔弱的城，不等你攻陷，便已大开城门，你进了城，却发现再怎麽荼毒，它还是它，不因挂了你的旗幡而有一丝的改变。他妖娆、他放浪，他笑的时候双眼空空，明明是什麽都不在乎的样子，可你知道你看不透他。

那感觉让王敦焦躁不已，他恨司马冲，恨得情欲勃发。

&ldo;你要什麽？&rdo;他揪起司马冲的头发，将少年的脑袋朝褥间撞去：&ldo;你这个样子，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麽？&rdo;

&ldo;我想多活几天……&rdo;司马冲拧过身来，缠住王敦：&ldo;你能给我吗？我要没有刀光，没有血腥的江山，我要天下和乐、歌舞升平。人人都能安安心心地做喜欢的事。&rdo;他胡乱地吻王敦的脸孔，&ldo;你能给我吗？将军。&rdo;他笑起来，几乎将自己呛住。

&ldo;不可能。&rdo;

&ldo;那就慢慢来。&rdo;司马冲收拾笑容，轻轻抚著王敦的眉毛：&ldo;你可以杀人，但是不能输，因为我输不起，我再也不想过命悬一线的日子。现在不要跟我大哥冲突，你还没有十足的胜算，对吗？&rdo;

他将自己沈下去，深深包裹住王敦：&ldo;我的大哥极会笼络人，他登基不久，这一朝臣子已有大半向著他了。而你虽然握著天下兵权，但实际可以调动的人马只有二万。就连你的兄弟也不是一味追随著你。王导就不必说了，就连你亲自分封的荆州刺史王舒，也不肯听你的调遣。我没有说错吧？&rdo;他满足似地吁气，吐出的话却咄咄逼人。

&ldo;你居然知道这些？&rdo;王敦将他摔在榻上。

&ldo;我既然将宝押在你身上，自然掂过你的份量。可我知道，你会赢的。只是你要赢，需要两件东西。一是时间，你至少需要两年屯军备战；二，就是我──&rdo;他笑起来，捉过王敦的手，让他抚慰自己的胯间：&ldo;打著东海世子的旗号逼宫，比你自己谋反，顺理成章得多了吧。王将军，&rdo;他脸色cháo红，股间也膨胀到极点：&ldo;得人心者得天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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