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述问过。易连禾说,&ldo;因为你总是半夜一个人坐起来哭。&rdo;
&ldo;你抱着我我就不哭了吗?&rdo;
&ldo;我抱着你你就坐不起来了呀。&rdo;
&ldo;&rdo;也算是个有效的解决方法吧。
回过神,他小心地拉开横在胸前的手臂,转身捞起枕头眼疾手快地塞进小火炉怀里。
易连禾皱着眉头哼了两声,没有醒。
安抚好小火炉,谌述套上件卫衣去客厅找水喝。穿过走廊,听见有人在打电话。
是流利的美式英语。易连溪站在阳台举着手机,看见谌述,朝他招了招手,很快结束了电话走到客厅来问他,&ldo;怎么起来了?&rdo;
&ldo;渴醒了。有喝的吗?&rdo;
易连溪拿了瓶橙汁递给他。
谌述打开灌了两口,被眼熟的果汁瓶子勾起了回忆,&ldo;十几年过去了,这家厂还没倒闭呢。&rdo;
&ldo;&rdo;
这个牌子的果汁谌述小时候喝过不少。也是在这里,易妈妈用来招待他。
那时候易连禾还是个&ldo;小姑娘&rdo;。他每次一来,这小姑娘就开心地围着他转圈,一叠声地喊&ldo;谌述哥哥&rdo;。
真的是巨可爱,毫无违和感。
后来他从没怀疑过易连禾的性别,小时候留下的深刻印象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易连溪也开了一瓶,学他乱灌一气。&ldo;我很少在家,苗也不喜欢这个。主要是我妈爱喝。&rdo;
谌述点点头,目光懒散地在客厅陈设上游离。他靠在沙发上笑着感慨道,&ldo;多少年没来,你家里好像一点儿都没变。&rdo;
&ldo;可能是因为我妈再也没下过厨房吧。还省了装修费。&rdo;
易连溪也坐在一边开着玩笑,还有空惊叹,&ldo;你睫毛好长啊。&rdo;
客厅的吊灯发散出柔和的光,从头顶撒下来。透过睫毛,在他眼底投下两片扇形的阴影。
谌述眨了眨眼,&ldo;遗传的。羡慕不来。&rdo;
&ldo;我弟的睫毛也很好看。&rdo;易连溪撇撇嘴,&ldo;怎么好基因都被你们这些臭男人抢走了。&rdo;
&ldo;&rdo;谌述:&ldo;那我代表臭男人给您道个歉。&rdo;
&ldo;不过睫毛是没法儿还给你了。以后有宝宝了期待一下隔代遗传吧。&rdo;
&ldo;那不得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rdo;易连溪说完,顿了顿。
&ldo;你们俩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啊。&rdo;
虽然她是没什么偏见。但易连禾跟他在一起,两人要面对的社会和家庭问题那么多那么复杂,没办法有自己的孩子只是其中一点。
她一个旁观者都觉得压力很大。
&ldo;我还没跟我妈说。我觉得还是等苗身体好点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rdo;
&ldo;嗯,&rdo;谌述凝视手里的瓶子,赞同道,&ldo;我也是这么想。&rdo;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ldo;我吧,从很久以前起,就总想着谈个恋爱不容易。一定得把以后都规划好,确定万无一失了再开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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