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不多睡一会儿?&rdo;抬手拭过我粘着雨水的脸颊,他的语气有些不悦,&ldo;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许淋雨的?&rdo;
与其说是情人,不如说更多的时候,他只把我当成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孩子。
&ldo;他……呢?&rdo;现在的我只想知道羿麟傲怎么样了。
&ldo;我正要帮他解蛊,你要看的话先把自己擦干,别生病了。&rdo;将一边的布巾放到我手上,白凝炀不再多说的走到床边。
&ldo;喂完了吗?&rdo;
&ldo;嗯。&rdo;莫扬起身,将一空掉的碗放到一边,又转头看看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到最后也只是长叹一声,无语。
我用布巾裹住自己,慢慢地走过去。
羿麟傲仿佛是睡着了,平静的呼吸显得很安稳,明显消瘦的脸颊泛出不正常的青白,还是那张俊美的脸,只是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异常憔悴。我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也许之前我会觉得对艳华的惩罚已经可以了,但现在看来那样死掉真是太便宜她了。她所承受的也许根本不及羿麟傲的百分之一。
白凝炀为他诊了脉,然后用一根红色的细线缠住羿麟傲的手腕,再用匕首在红线旁半寸处一割,近似于黑色的血沿着出口沽沽外溢。看着颜色诡异的黏稠血液,我几次忍下想吐的冲动。
我要留在这里,我亲眼见证他平安无事。
随后,白凝炀打开刚刚握在手中的竹筒,打开紧塞的盖子,一只赤色的小虫被倒在羿麟傲的手腕上。
只见那赤色的小东西瞬间钻进羿麟傲的血管,因为它的进入而略微突起的皮肤可以清楚的看到其移动的过程。
这时我才觉得蛊更多的倒像是一种巫术,用法神秘,常人难以找出原理,只有内行人才看得出究竟是什么门道。
没多会儿,突起的圆点开始按原路返回,到伤口处,先前那只如萤火虫般飞虫竟被赤虫扯了出来。
白凝炀将残蛊置于手心,轻轻一握烧成了灰烬。然后又将赤色的小东西引回竹筒。整个过程没有丝毫停顿。
等羿麟傲手腕的血恢复成正常的鲜红,他才用手一抹,伤处瞬间结痂,着实离奇地不可思议。
&ldo;好……了吗?&rdo;莫扬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被刚才的乖戾过程刺激到了。
&ldo;嗯。&rdo;白凝炀起身,扯过我裹在身上的布巾帮我擦着头发。
我抿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一边是高兴,一边是愧疚。相互的交替模糊了应有的情绪。最后也只能说出&ldo;谢谢&rdo;两个字而已。
&ldo;我并不需要你的感谢。&rdo;擦干我的长发,白凝炀淡淡地开了口,&ldo;你若想陪他也可以,但必须先去换件衣服。&rdo;
&ldo;嗯……&rdo;我扯出一个笑容,点点头。这个笑容并不牵强,只是面对他我无法不夹藏任何亏欠的笑出来……
白凝炀也微微牵起嘴角,然后走到桌前提笔写下药方。
&ldo;羿宫主需要一些补气血的方子,你自己看着开一些吧。&rdo;放下手中的笔,他看看莫扬,接着道:&ldo;这个是给玥儿去寒的方子,你让人把药煎了。&rdo;
也许白凝炀的态度看上去有些目中无人,但我相信他并没有恶意的。只是……不喜欢麻烦吧……
怕他在这里住得不习惯,我拒绝了莫含为他另安排房间的提议,将他带到晗儿的住处休息。毕竟那里的下人侍候的周道一些。
&ldo;你去看看他吧,我想睡了。&rdo;见我换完衣服出来,原本等在门口的白凝炀也走进屋内。
&ldo;嗯……&rdo;我心里是有些矛盾的,一面是救了羿麟傲的恩人,留在这里我多少应该陪他一下的;但另一面又是刚刚解蛊的羿麟傲,说不挂念他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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