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能看见更多他都不知道自己有表露出来的东西,比如被男朋友触碰的时候眼睛里写满的甜意和眷恋,比如面对恋人的妹妹他也不禁有些拘谨和小心,比如在这个华丽宽敞的空间里,他只是一直想让人陪。
行吧。齐美的内心从尖叫变成了一串555555。仅仅是她能看到的感受到的就已经足够让人心软着迷,更别说齐辰能看见什么样的独家光景。她也不嘲笑老哥被吃得死死的了,毕竟不喜欢北河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ldo;这个给你。&rdo;
北河拿出了准备好的信封,里面有两张明日f的门票。齐美抽出来看了一眼,三排11号12号,应该是最靠边的位置了。这并不是北河一开始说好的位,但是她反应了两秒就明白了。
&ldo;我哥也去?&rdo;
唉。北河叹息。&ldo;我随口问的,他就应下了,但……&rdo;
鬼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碰到什么奇怪的问题,用来营业的那种。
齐美秒懂。
&ldo;那……&rdo;
&ldo;嗯?&rdo;
&ldo;没事!齐辰不会多想的,提前跟他解释一下就行了,我来跟他说。&rdo;
齐美揽下了这个不轻不重的任务,但其实她想问的是另一个问题,好几次她话都到嘴边了又被硬生生咽了下去。
而北河是知道的,如果不说清楚的话她心里会一直留下这样一个疑问。抓心挠肺想窥视他的人太多,但是齐美的位置不一样。
&ldo;周南俞,&rdo;北河坦然地与她对视,&ldo;我喜欢过他。&rdo;
齐美愣住了。
&ldo;他知道,但是没有然后了。&rdo;
&ldo;嗯……怎么说呢,我跟他从一开始就不太可能,浪费你们的期许和祝福啦。&rdo;
……她没想到他能这么直接。齐美张了张嘴半天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她果然搞到过真的,就是be了,虽然现在她觉得北河和齐辰在一起也特别般配特别好,可是这种难以言喻的心情真是……太一言难尽了。
上次电话里说这种事不合适,既然当面坐下来聊了北河就想快刀斩乱麻把所有疑问点理清楚。齐美很快就会感叹他们起始于她把齐辰带去了演唱会,接下来她不会忘记齐辰和周南的种种相似论,还有那些看似巧合但却一直把三个人紧绕在一起的必然。
&ldo;他们看上去是挺像的,但是,&rdo;他已经跟齐辰解释过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给齐美解释一遍。&ldo;但是你也知道他们完全不一样,不是吗?&rdo;
&ldo;……我知道。&rdo;齐美缓声应道。
&ldo;这很难解释清楚,但你要相信现在我眼中的齐辰绝对没有周南俞的影子。&rdo;
&ldo;我相信。&rdo;齐美制止了他的解释,到这里她已经不需要再听更多了。虽然还是有些局促,但她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他说:&ldo;我真的明白。&rdo;
&ldo;‐‐因为我最初喜欢上周南,就是因为他像齐辰。&rdo;
这下轮到北河顿住了。
这很难开口,但是齐美还是努力说了出来:&ldo;……像那种,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所以大概我潜意识里认定,他也会是个很好的人。被吸引这种事很难说明原因,但之后经过了解就会将他们分得清楚。所以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也不用再……嗯。&rdo;
齐美朝他展露了一个充满鼓励的温柔笑容。
&ldo;你也不用再觉得愧疚了。&rdo;
……
愧疚……吗?
明明是想义正辞严地辩驳,却不料根本没有质疑和反问,反而被干净利落地扒下顽强的伪装。原来我是在愧疚啊。意识到这一点的北河在下一秒就被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淹没了。他想一遍一遍地解释清楚,更多的还是想说服自己原谅自己。
可越是喜欢,就越是抱歉。这就是他最初盲目示爱的报应的一种。
对周南和齐辰,他都在抱歉。
鼻腔里猛得一酸,北河十分难为情地移开了视线。风停了,落地窗外雪落下的速度好像有在变慢,白茫茫的世界比以往安静。安静到他觉得裸露,觉得没有遮掩,觉得太不安全。被戳穿了心结等于变相被打回原形,他还是那个不懂事又任性的小孩。
可他多坏,他让人觉得可爱是因为他学会了要怎么可爱。
他只是想被爱,这是他一点就破的秘密。
齐美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她手足无措地想打破沉默,却看见北河将视线转了回来,在之前的某一个瞬间她觉得他连呼吸都在发颤,可短短的几秒钟后他又恢复成往常那样,甚至噗嗤一声笑出来。
&ldo;噗,你和齐辰真是……&rdo;
&ldo;唉?&rdo;
&ldo;嗯,怎么说呢,某些方面还真是一模一样,蛮厉害的。&rdo;
&ldo;啊……?&rdo;
突然被夸,还是意义不明的夸赞,齐美刚刚那种正经严肃的口吻立刻消失。粉丝心态一时半会也戒不掉,她只觉得脸颊开始发烫,赶紧转移话题。
&ldo;对了!重点不是要说回去过年这件事吗!趁我哥还没回来,我事先表态……其实我挺惊讶和高兴的,倒不完全是因为他主动说要带你回去,而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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