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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ldo;王妃那日会不会做得有些过了，毕竟是王爷……&rdo;

翠袖给姜毓挽着发髻，也终忍不住出口问了姜毓。

&ldo;那又如何。&rdo;

姜毓套用了祁衡那天的话，那日她也是破罐子破摔，所谓一不做二不休，已经放肆了，就不在意再多放肆一点了。

&ldo;王妃就不怕……就不怕……&rdo;失宠吗？

翠袖憋着最后两个没敢说。

&ldo;怕什么？&rdo;姜毓凉凉笑了一声，&ldo;原本王爷就未必将我放在心上，都已经是这样了，还能再坏到哪里去。&rdo;

&ldo;王妃也不能这么说……&rdo;

翠袖很想说祁衡平时也没苛待姜毓，上回姜毓装病的时候祁衡大晚上还赶过来守了大半夜来着，怎么能把自己的夫君推进水里呢……

姜毓哼了一声，低头一个个试着妆奁前摆开的戒指。

刘嬷嬷拿了刚点的熏炉来搁在妆台的桌角上，道：&ldo;要说这祸根还是在青梧轩里，倘若不是她，王爷怎会来与王妃兴师问罪，就该早早除了那祸根去才好安宁。&rdo;

短短的话里透着不易察觉的狠劲儿，姜毓给自己套着戒指的手微微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祁衡：举报，女主她家暴！

姜毓：男主你完了，你嘴这么贱，你要火葬场了你知不知道！

祁衡：嘤嘤嘤，都是误会，都怪更新进度好慢。

渣年糕：再给我两章！

第40章青杨庄

熏香淡淡的，带着丝丝姜毓喜欢的甜香味道，轻烟盘旋而散，将铜镜里的人影都氤氲了。

姜毓还是低头摆弄着手上的戒指，&ldo;庄姨娘可是王爷的心头肉，轻易碰不得。嬷嬷这样说，莫不是忘了之前的教训。&rdo;

&ldo;奴婢也是真看不过了，这些话拼了性命也是要说的，哪怕王妃责罚奴婢。&rdo;刘嬷嬷道，&ldo;奴婢是老爷太太还有老太太选给王妃的陪嫁，纵使身在王府，也一辈子都是王妃的人，若见了有不利王妃的人，拼了命也是要替王妃铲平的。&rdo;

姜毓套上一只白玉戒指，抬起手来往镜中照这左右比划，一双玉手比手上玉戒更无暇。

&ldo;嬷嬷的忠心我心里知道，可咱们既进了这禄王府，一辈子的荣辱就挂了王府里，这行事也不能再凭自己的喜好，总要以整个王府为先。&rdo;

&ldo;王妃为王府着想不错，可也不能忘了自己，王爷的妾室可以纳无数个，王妃却只有自己一个。若不提早打算起来，将来受苦的不仅是王妃，还有咱们公府里的太太，太太可就王妃这么一个女儿。&rdo;

现在看着，姜毓的婚事是张氏心里永远好不了的痛了，比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让张氏痛心疾首。张氏自己是续弦，自不想亲生女儿也是续弦。

可姜毓不仅做了续弦，还是给祁衡这样一个横死了两个王妃，还不知道哪天就被发配圈禁赐死的废太子做第三个续弦。整个肃国公府百年传家到现在也没有结过这样的亲。也难怪当初老太太想直接勒死她。

&ldo;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母亲纵然担心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与王府内务更是鞭长莫及，这日子过成什么样，我终归也还是要看我自己的。&rdo;

姜毓从镜前放下手来，抬眼瞧了刘嬷嬷一眼，&ldo;你们自己也一样，不是吗？&rdo;

&ldo;话虽如此说，&rdo;刘嬷嬷瞧着镜里，眼里也晕上了一层让人瞧不清的迷雾，&ldo;可那青梧轩的要是个听话的也就罢了，这回敢顶撞王妃还找王爷告状，以后可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rdo;

&ldo;王妃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将她收拾了。&rdo;

&ldo;正妃也好，妾室也好，都是王爷的女人，走了一个还会来另一个，我总归是要习惯的。&rdo;

翠盈将一支珠钗别上姜毓的发髻，姜毓抬手拦了拦，换了一支流苏步摇递给翠盈。

&ldo;与其天天把心思都费在这些上面，我不如省点心，王爷要是不喜欢我，我不管赶走多少个女人王爷依旧不会喜欢我。&rdo;

刘嬷嬷的眼底有些悻悻，&ldo;王妃这样宽厚仁慈，只怕会纵容了那些小人。&rdo;

姜毓笑了笑，眼里却没什么温度，伸手对着镜子扶了扶刚簪上的步摇，金色的流苏微微晃动着，流光溢彩。

&ldo;宽厚仁慈可实不敢当，倘若真是犯在了我手上，我也是决不能轻饶的。&rdo;

……

一夜北风，满地残叶，仿佛一夜之间入了冬季，各个院子都燃起了炭，门上也挂上了厚厚的门帘遮挡寒风。

祁衡又是一走了无音讯，听人说这回是领了皇命出的京城，再深的，姜毓不出王府打听也是无从知晓了。

翠袖翻了皮毛袄子出来给姜毓套上，雪白的貂皮袄子是姜毓及笄那年老太太送的，姜毓因为喜欢穿得频繁了些，到今年再拿出来穿难免看着就有些显旧了。

翠袖在落地穿衣铜镜前为姜毓整理着裙摆，一面道：&ldo;可惜王妃的嫁妆里没有什么特别拔尖儿的皮子，否则今年年关前咱们还能赶着新做一件，倒时候出门也好，在府里也好都能穿新皮袄了。&rdo;

翠盈听着，难免跟着抱怨了句，&ldo;当时送去康乐伯府的嫁妆里倒是有一块上好的貂皮，一丝杂毛都没有。可惜是白便宜了别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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