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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ldo;是啊。&rdo;接着她开始告诉我星期四晚上发生的事。

&ldo;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清晨3点半了，而我可以肯定有人曾闯入我家。我出门时习惯会在门上绑一条细线。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发现细线不见时，整个人紧张得不得了，晚上根本睡不着，害怕他随时会出现在屋内。后来我换了门锁，才觉得有些心安。直到那夜又看见细线掉落在地上时，我几乎崩溃了。我不敢相信他居然又来了，而且我不确定他人是否还在里面，我也不想冒险求证。所以，我就转头跑到你这儿来。&rdo;

她一点一滴地陈述过去三个星期所发生的细节，我的脑袋也随着她的叙述重整事情的经过。虽然这名男子过去并没有什么侵略性的行动，但胆子的确越来越大，让我也跟着害怕起来。

我决定让戈碧先在我这里住一阵子，虽然这地方也不见得安全。上星期五莱恩曾打电话告诉我，外面的警察会持续守卫到下星期一。戈碧以为他们是针对花园事件，虽然我不以为然，但现在不宜再多说什么刺激她。

我建议报警，但是戈碧强烈拒绝。她害怕警察介入会危害到那些阻街女郎。我想她是害怕失去那些女郎的信任和亲近，但我也只能同意她的决定。

星期一我得外出工作，戈碧则想回公寓里拿点东西。她同意离开缅恩区住上一会儿，也好写点东西。不过她得回去拿笔记电脑及一些档案。

我进到办公室时已经过了9点了。莱恩来过电话了，有人替他留了一张潦草的字条：&ldo;名字出来了。&rdo;回他电话没找到人，我便到解剖室去检查那天晚上的东西。

它静静待在解剖台上，已清洗干净，也标上了号码，由于软组织早已腐烂，因此省了用热水烫过。它就像其他所有头骨一样，有着空荡荡的眼窝和简明的号码。我看着它，回忆起那个恐怖的夜晚。

&ldo;地点，地点，地点。&rdo;我对着空荡的解剖室喊着。

&ldo;什么？&rdo;

我没注意丹尼尔走进来。

&ldo;我想起某位房屋中介说过的一句话。&rdo;

&ldo;啥？&rdo;

&ldo;刺激人的不是东西的好坏，而是在它出现的地点。&rdo;

他看来一脸茫然。

&ldo;别管了。你清洗骨头前有先采集泥土样本吗？&rdo;

&ldo;有。&rdo;他拿出两个塑胶小瓶。

&ldo;把它们拿去化验室。&rdo;

他点点头。

&ldo;x光片拍了吗？&rdo;

&ldo;拍了，我才拿去给伯格诺医生。&rdo;

&ldo;他星期一也在这儿？&rdo;

&ldo;他准备休两个星期假，所以得来完成一些报告。&rdo;

&ldo;真好！&rdo;我把头盖骨放进塑胶罐。&ldo;莱恩说他找到名字了。&rdo;

&ldo;真的！&rdo;

&ldo;我想他今天肯定一起床就在奋战，消息是昨晚出来的。&rdo;

&ldo;关于圣伦伯特的骨骸还是你的同伴？&rdo;他指着那人头骨，显然消息大家又都知道了。

&ldo;也许两者皆是，我会让你知道的。&rdo;

我走回办公室，途中遇到伯格和莱恩，他们正在说话。莱思说他发现一名失踪人口和验尸报告里的特征极为吻合。

&ldo;有她的背景资料吗？&rdo;我问。

&ldo;没有。&rdo;

&ldo;我在午餐前会把头骨检验好。如果你愿意，尽管来看。&rdo;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忙着比对头盖骨的年龄、种族和性别，观察脸部及头形的特征，与电脑中的资料相比对。结果，我们同意头盖骨应该与圣伦伯特的骨骸相同，属于白人女性。

年龄还是谜，电脑系统完全帮不上忙。我猜测她大概介于25至35岁间，或许40也不一定。这个特征再一次与圣伦伯特的骨骸相符合。

我再试着比对其他部分，不论体形、关节和骨骼都非常吻合。我似乎可以断定，这头骨属于在圣伦伯特的修道院内发现的骨骸。为了更确定，我又翻看头骨的底部。

在头骨与脊椎连结的枕骨的横切面上，可以看到v形由上落下的砍痕。在勒克桑灯的照射下，这个砍痕和先前那具尸骸长骨上的砍痕很像。我得再做确定。

我把头骨带回解剖室，找出那个无头骨骸，在化验仪器上细细比对，发现两者骨头上的深切裂痕完美的吻合著。

&ldo;葛丽丝&iddot;当马斯。&rdo;我背后有个声音说。

我转身向声音来源看去。

&ldo;什么？&rdo;

&ldo;葛丽丝&iddot;当马斯，&rdo;伯格诺继续说道：32岁，根据来恩的说法，她是在1992年2月失踪的。&rdo;

我计算了一下。距今两年又四个月。&ldo;死亡时间吻合，还有什么吗？&rdo;

&ldo;我没有问太多，莱恩说午餐后他还有别的事要忙。&rdo;

&ldo;他知道比对结果吻合吗？&rdo;

&ldo;还没，我才刚完成检验。&rdo;伯格诺看着骨骸问：&ldo;这里如何？&rdo;

&ldo;完全吻合。‐我想看看土壤化验的结果，或许可以证明更多。&rdo;

午餐期间，我整个脑袋想的都是葛丽丝&iddot;当马斯。第五具尸骸，或是还有更多？过去所有受害者的名字都牢牢刻在我的记忆里：法兰丝、西儿、伊莉莎白、玛格莉特。现在又多了个葛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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