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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没有其他亲属了?&rdo;马里尼问道，&ldo;假如少校没留下遗嘱，宝琳会得到全部遗产，对吧?&rdo;

基斯点了点头。乔伊讶然盯着他。&ldo;谋杀?&rdo;她瞪大了眼睛，&ldo;第二次谋杀?基斯，你是说‐‐&rdo;

&ldo;别紧张，小姑娘。&rdo;基斯用胳膊搂住了她，&ldo;我并不想吓到你。少校的交通事故……&rdo;他的声音停了下来，他的眼睛盯着放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面的一顶牛仔样式的宽边高呢帽。&ldo;马里尼，&rdo;他缓缓地说，&ldo;少校总是戴着一顶帽子。他有不少帽子，因为他很介意被人看到秃头，我怀疑他睡觉的时候都会戴一顶帽子。但是在出事的汽车里，尸体旁边没有帽子。我忘了告诉你了。而这一顶&rdo;‐‐他伸手一指‐‐&ldo;就是昨天晚上少校戴的帽子。&rdo;

乔伊对于帽子毫无兴趣。她用尖细而紧张的声音追问道：&ldo;车祸怎么了?&rdo;

基斯转向她，向她介绍了刚才我们谈论的话题。我看到马里尼拿起了那顶帽子。

&ldo;花哨的帽子，&rdo;马里尼自言自语，&ldo;不过不算干净。&rdo;

在那顶帽子的顶部有一圈花边，花边的数量似乎比平常的帽子多，在帽子的灰色表面上还有一点污痕。马里尼把帽子翻了过来，查看帽子的内侧。他稍稍犹豫了一刻，凝神站在那里;注意到我的目光后，他用有点平静的声音说：&ldo;号码是七十三、八。&rdo;他轻轻把帽子放回到椅子上原来的位置。

接着，马里尼开始检查壁橱和抽屉。他突然打断了基斯的叙述：&ldo;帕蒂森小姐，你说你在找一份遗嘱。你找到了吗?&rdo;

&ldo;没有。我刚开始找，然后就听到你们在外面的动静。&rdo;

&ldo;你确信你只是要找遗嘱?&rdo;棒槌学堂&iddot;出品

她的眼睛里面出现了一丝警惕：&ldo;是的，当然啦。为什么‐‐&rdo;

&ldo;那么你为何拿着那个驱赶动物的钩棒?&rdo;

&ldo;钩棒?我‐‐我不知道。我吓坏了。我看到外面有三个人，正在监视拖车。我看不清楚你们是谁。然后我听到你跑到了门口。我看到桌子上有一根钩棒，于是不假思索地拿了起来，然后冲进了衣橱。&rdo;

马里尼从地上捡起了钩棒：&ldo;这么说，不是你的是少校的?&rdo;

&ldo;不是。&rdo;乔伊说，&ldo;是伊尔玛&iddot;肯的。我不明白它为何会&rdo;

基斯说：&ldo;我知道。昨天晚上宝琳和少校一起进入拖车的时候，她的手上拿着这根钩棒。我看到了。&rdo;

&ldo;呃。&rdo;马里尼不置可否地说，然后他转向了乔伊，&ldo;除了这张桌子，你还在什么地方搜寻遗嘱?&rdo;

&ldo;没有其他地方。&rdo;她立刻答道，&ldo;我刚开始翻桌子，你们就&rdo;

她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马里尼并没有听她说话。他突然蹲下了身子，跪在油毡地面上查看一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小颗粒。他又抬头看了看基斯和乔伊。

&ldo;汉纳姆少校平时戴眼镜吗?&rdo;

他们一头。基斯说：&ldo;老花镜。牛角框架的老花镜。通常放在胸前的口袋里。怎么了?&rdo;

马里尼没有回答，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小心地把十几个破碎的玻璃颗粒扫进信封里。他从乔伊的手上接过手电筒，走到那扇敞开的窗户旁边，然后打开了手电筒。他用手电筒斜着照射窗户上的半圆形缺口，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缓缓摇头。

&ldo;帕蒂森小姐，&rdo;他说，&ldo;昨晚十点三十分到十一点之间，你在哪里?&rdo;

基斯接口说：&ldo;听着，马里尼。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rdo;

&ldo;基斯，别这么孩子气。&rdo;马里尼打断了他的话，&ldo;从现在开始，你会听到我向很多人问这样的问题。帕蒂森小姐，你怎么说?&rdo;

她皱着眉头：&ldo;那个时候，应该正进行着音乐会的表演，我在拖车里准备睡觉。从肯斯福尔到瓦特布罗的路程很长，所以大家都会早睡，以准备次日的行程。凌晨一点钟时，我们听到了少校的消息&rdo;

我们身后的拖车门的门锁&ldo;咔嗒&rdo;一响。

门被推开的时候，我们都因为被当场抓住而有些担忧。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锦缎披风，里面是粉色的紧身衣。我和马里尼立刻认出了这位老朋友，我们的意志坚定的神秘女郎米尔德里德&iddot;克莉丝汀小姐。

马克&iddot;韦利跟在她的后面，他看到我们的时候刚要跨进门槛;他停了下来，一只手放在门框上，瞪着我们。

乔伊惊恐地低声说：&ldo;宝琳!&rdo;

米尔德里德&iddot;克莉丝汀‐‐宝琳发出质问，如同机关枪的急速射击。

&ldo;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两个‐‐&rdo;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注意到了乔伊和基斯。然后她看到了马里尼，立刻没词了。

马克很快回过了神。&ldo;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rdo;他脱口而出，&ldo;这拖车应该是锁着的。你们在‐‐为什么‐‐&rdo;他疑惑地不知该问什么。

&ldo;我想我应当向你道歉，克莉丝汀小姐。&rdo;马里尼郑重其事地说，&ldo;我们知道这样非法闯入不合规矩，不幸的是，大家都喜欢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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