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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第1页）

&ldo;请随我来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rdo;

看着年长的男医生是舒兰的主治医生。

&ldo;管子拔掉了，但是光凭呼吸器，已经有些供氧不足，我们判定她无法从昏迷的状态清醒。再这样下去，她的大脑会进入脑死状态。&rdo;

像当头棒喝，雨涵杵在原地不动。

&ldo;这就是必要了解的情况？&rdo;曜臣问道。

&ldo;是的，必须要先告知你们。今天上午观察后，各个器官都有严重衰退的趋势，肝脏和肾脏几乎没有发挥功能。虽然我们在尽全力挽回，但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太久，她很快心跳会停止。&rdo;

&ldo;多久？&rdo;曜臣接着问。

&ldo;少则一天，多则几天。若是发生奇迹，也许会更久一点，因为有先例，但我们必须尊重事实。&rdo;

&ldo;还有别的办法吗？&rdo;曜臣用力地重复，&ldo;医生，我问你还有别的办法吗？&rdo;

&ldo;这是不可逆转的衰竭，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rdo;

在他们对话时，雨涵一直在哭，终于哭声越来越大。

&ldo;就不能再延续一下我妈妈的生命吗？一点办法也没有了？真的无药可救了？&rdo;

医生就像没有感情一样，继续赘述着目前的状况：&ldo;她已经完全依赖呼吸器生存了，无法自主呼吸，也就是说，她的呼吸系统根本没有运作。我也必须要告诉你们，家属是可以选择摘下呼吸机的，只要在死亡同意书上签字，不到几分钟，她就会安静地离开，但是你们也可以不这样，就这样等着她的情况自然恶化到最后一刻。&rdo;

屋内的人沉默了片刻。雨涵决定坐在休息椅上考虑。

&ldo;当然，如果一定要尝试的话，我们依然可以切开气管，为病人延续呼吸。&rdo;

感到绝望，又得到了平息，雨涵开口：&ldo;切开气管？这样的话她会活多久？&rdo;

&ldo;刚才已经说过了，这是不可逆转的衰竭。即使做气切手术，比起呼吸器更能充足供养，但也是拖延时日，不会撑太久，即便成功，她也不会醒来，可能只撑得了一个星期，也可能一天也没有。考虑到她本身就是截瘫病人，身体恐怕无力负荷气切手术带来的后果，万一导致并发症，手术都无法成功。&rdo;

&ldo;如果成功了，最多能撑多久？&rdo;雨涵眼底毫无波澜地看着医生。

&ldo;如果发生奇迹的话，那么还有一个月。是的，我们医院的确出现过这样的先例，但我认为没有必要再徒增病人的痛苦。&rdo;

&ldo;气切……很痛吗？&rdo;

雨涵的手指忽然摸向自己锁骨上的位置。

&ldo;当然是，你说呢……&rdo;医生不知如何形容。

&ldo;会痛吧？不可以打麻醉么？&rdo;

&ldo;按理说，她现在的昏迷状态下是无法感知的。&rdo;

&ldo;做手术吧，医生，我们决定做手术。&rdo;雨涵起身踌躇了几秒，坚定地看着医生，又看向曜臣。

&ldo;你真的想清楚了？这手术很可能不会带来任何的改变。&rdo;

&ldo;那也没关系！只要能让妈妈多活一天，这样做就很值得。我不能就这样看着妈妈去世，你是说了吗，可以做气切手术多维持几天。万一这几天还有转机呢？&rdo;

&ldo;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对于病人的身份，我听说了。也许你们家族还有没有处理完的事，你们坚持的话，是可以做气切手术赌一把的。&rdo;

&ldo;做手术吧，这样还能有转机。&rdo;雨涵抓住曜臣的手臂喊道，但是曜臣的眼底也是一片迷茫，&ldo;曜臣哥……&rdo;

&ldo;无论如何，请你们尽快决定，时间已经不多，最多让你们考虑到今晚。&rdo;

医生准备出去了，这样的事交给两个年轻人去决定，实在太残酷。他们看上去就像是无法离开母亲的温室的花朵。

&ldo;当然是做手术。&rdo;曜臣的手握成拳，&ldo;当然要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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