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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不用说，&ldo;混小子&rdo;指的正是我！哇咧！不没搞错？这是一代大侠会做的事吗？赖棋耶！这是在耍赖没有错吧？我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该当名声鼎鼎的无为棋士会做出这种没品的事来。这让小辈们如何接受？！

然后，令我下巴快掉落下来的回答自律测之口中传来：&ldo;多谢前辈承让！&rdo;

承让？谁让谁啊！何时律测之也会扯谎了？我纳闷。

恭敬的回答完无为棋士的似是而非的论调，律测之将眸转向我：&ldo;累的话就靠着我休息一下。&rdo;不再清冷无绪的眸泄漏出他不经意的温柔，令我的心狂喜不已。

&ldo;好！&rdo;得到他的开示，我马上抛开脑中无解的杂念，恭敬不如从命的立刻倾靠于他的肩头，甩也不甩尉迟暮的开始变得复杂的邪魅笑靥，我笑得傻气。什么烦恼都不要去想了，这一刻我知道，他的眼中有我。不管我们之间进行到什么地步了，他对我的心意，没有一丝丝的勉强。

&ldo;哼！要谈情说爱就滚出这里，我的寒舍不欢迎不爱下棋之人！&rdo;老人家气极败坏的一口饮尽杯中绿茶，恭立一旁的时羽马上识相的为他注满。而他得到的报酬仅只是一记毫不感念的冷哼而已。

&ldo;前辈恕罪。&rdo;律测之恭敬的道歉，然后展臂揽住我失去重心的身子，一手拈起三粒黑子放入棋盘，召示着另一局棋即将开始。

&ldo;这还差不多！&rdo;当下狰狞不再，老人家又回复成神采奕奕的投入新的棋局中，仿佛有棋可下便是最佳的精神食粮，磨刀霍霍的想要一展拳脚的展示雄厚实力一举打倒刚刚一个不小心才侥幸得几乎快要赢得一局的律测之。

唔！有棋万事足！

＊＊＊＊＊＊＊＊＊＊＊＊＊＊＊＊＊＊＊＊＊

哦，大家对咱的迟暮美人有什么话要说？

告诉我吧告诉我吧，我看该怎么整治他轻薄我家小隐的事实！

嘿嘿嘿！

第十七章‐‐棋士其人

半睡半醒的倚在律测之的怀里，我禀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乖乖的当个观棋不语的伪君子。围棋，又被尊称为国术，按棋道水准的不同而有九流之分。通常所谓的&ldo;棋士&rdo;，棋术当在一二流之间，真正的一流棋士，又被尊称为国手。

这么看来，这位&ldo;无为棋士&rdo;棋艺该当不俗才是。可是……我越来越感到困惑，我的那些&ldo;想当然&rdo;似乎并不适合用在眼前这位老先生身上。

对面这位道貌岸然，不时想苦思对策试图抓耳挠腮却每每总是因顾忌形象问题而不得不做罢的将伸至半空中的手拦截下来改而探向一旁的茶杯试图不着痕迹的转移尴尬的猛灌茶的老人家真的是我想像中那慵容风雅、德高望众的棋坛高手吗？好像……不是那么有说服力耶！

看他时而落子如飞，偶尔悔棋重来，嘴边则不时碎碎念，满头大汗也来不及擦，一副急着与棋盘拼老命的模样……即使是我这个一窍半通的外行人也敢大胆的拿出四字真言来概括：纯粹乱来！根本是毫无章法嘛！

他的棋艺‐‐好烂！

他的棋品‐‐不用说，更差劲！

而他的&ldo;棋士&rdo;头衔‐‐要我来说，根本是浪得虚名！

我的头又开始痛了！能与这位疑似死皮赖脸每一号的古怪老人平静对弈而又能安之若素的人，不是圣人就是脑神经缺了那么几条。我怀疑律某人当属于后者，否则任是谁看到无为棋士近似耍宝的拙劣棋艺就该当仰天长笑了，偏偏他还是一脸严肃，让我忍不住想对他拱手膜拜一番。

至于那个一直挂着虚假笑容的迟暮美人呢，则是始终保持淡淡的、微温的笑意，对棋局既不表态，也不闹场，从头至尾噙着上斜三十度的嘴角有意无意的对我进行全身扫描。

想起他的&ldo;不准笑&rdo;原则，我心底咕哝一声，但记起他当时难得的严肃认真表情，我还真的不敢含糊，当下不敢放肆的笑个一两声试试。于是端起律某人的茶浅浅品啜，借饮茶之名、行转移注意力之实。眼一溜，便见着立于我右后方的时翼一直僵着脸，顶着额上莫名其妙出现的大块乌青，眼观鼻、鼻观心的大玩默数绵羊的游戏，唇角则发羊癫疯似的不时抽动着。从头至尾，打死也不肯看一眼棋局，我几乎敢打赌：如果他愿意多看一眼这局混乱不堪、毫无章法的棋局，他一定会当即笑场破功！

算了，不刺激他了，看他忍笑忍得那么痛苦！开始有些肯定&ldo;笑不得&rdo;的必要性了。再看看执着大茶壶不时为无为棋士殷勤沏茶，看似忙得不可开交的时羽……怎么？他是打算将棋士他老人家当水缸来养不成？这是目前为止的第几壶茶了？唔，是第三壶、还是第四壶……呃！打量着他一本正经的脸，我现在足以确信：努力保证不笑场果然是必行的‐‐看看时家兄弟警言慎行的忌惮模样，我想不照着执行都难！

不行了！再继续待在这儿，我绝对会被憋死的！我一定得自力救济才行！于是略略的挣了挣身子，随即换来律测之似是吃了一惊的回视：&ldo;怎么了？&rdo;他轻声的问，丝毫没有惊动到对面那位挖空心思想力挽狂澜的老人家。

&ldo;呃，我……&rdo;这种时候，似乎不是实话实说的最佳时机吧？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待在这儿了呀，虽然他的怀里真的很舒适，但如果非得佐以某位老人家的碎碎念的话，我想我绝对不会多加贪恋的‐‐这种事，等只剩我和他时的两人世界再来享受也不迟！

&ldo;咕……&rdo;正在苦思脱身之计的我的扁扁肚皮蓦的爆出这个相当不雅的哀号，我尴尬不已的抬眼对上他的眸，嘿嘿傻笑。

&ldo;饿了？&rdo;他蹙眉，似乎想退场，却在下一秒被好不容易才落下一子、耐性极端不佳的无为棋士囔囔着&ldo;接着下、接着下&rdo;的命令下给拌住了。他的眉心开始隆里皱褶，在听到我的肚子又不识时务的哀鸣的那一刻。

只是，他的表现却让无为棋士误以为是自己的棋招高明到足以反败为胜，不由兴奋得狂笑：&ldo;哈哈哈！这下子你小子总该认输了吧！&rdo;那个得意洋洋之色，看了真令我不慡‐‐老哥，你是不是没睡醒哟？人家测之的棋比你高明多了好不好！要他输？天方夜谭啊！

&ldo;我自己去找吃的好了。&rdo;终于找到了最佳借口，我那疑似饿了许多天的肚子果然是我命中的贵人……呃，贵肚！懒洋洋的望向正在往我们这边看过来的尉迟暮，我抿唇‐‐名义上，要却用人家厨房，总得问过主人家才是。看棋士他老人家不太有空理人的样子，我只好屈尊降贵的勉强自己面对这位高人的高足：&ldo;尉迟兄……&rdo;

&ldo;对不住，&rdo;他笑里藏刀的砍断我未出口的请示，&ldo;我要观摩家师不凡的棋艺，难得遇上律少主这样棋艺与人品都为上上之选的人才，我不想错过这次绝佳的机会。&rdo;

平心而论，听他说话简直像在放p，没有一句不像是在说反语的。但他脸上的表情明明很认真，很虔诚，让人想不当真都难。那种无伪的孺慕之情，绝对不是在作假。那一刻，我了解到，他是真的敬重他的师父‐‐尽管那位老人家古怪得令人发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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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好好！乖徒儿，这一招好好记下，反败为胜的必杀绝技呀！为了让你能够学以至用，为师不惜放水佯输，你可要学好喔！&rdo;无为棋士笑得不可一世，好像胜利已是囊中之物，说得跟真的一样，一句&ldo;为你好&rdo;就轻易抹杀掉他差点输了棋的事实。

哈！信他才有鬼！但某些人就是怪到不行，对这一番似是而非的论调竟然还能回得真像那么一回事：&ldo;是，徒儿受教。&rdo;

呕……寒毛倒竖三寸长，我敬谢不敏的放下茶杯，再难喝下一口。

这师徒俩，一个德性！睁着眼睛说瞎话，个中高手呀！

算了！&ldo;翼，我们做饭去！&rdo;看他一脸踩了狗屎的鬼样子，我良心大发的特许他陪同我一起缺席，反正我们待在这儿有些多余。

&ldo;别累着了，有什么力气活儿就交给翼吧，你还很虚弱。&rdo;律测之放开环着我的手，眼中净是足以溺死人的担忧。

&ldo;放心吧，我会的！&rdo;是的！我一定会好好的奴役他的！狼心大动的放胆在他颊边印下香喷喷的一吻，等了三秒，没挨到预期中可能会有的巴掌，睁开眼才发现被偷袭的人正尴尬的红着脸，却没有被一个男人亲了之后的愤怒。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假设，我对他真的是很特别的？

所以，也许我们之前真的拥吻过，对不对？z

望着律家主从三人以外的另外两个局外人，在他们面前，律测之还是没有表现出对我的举动的不满与鄙视，反而是窘红着脸羞赧的一如邻家男孩般可亲可爱，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将之视为是他将我和他之间暗涌的情意公然化的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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