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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婴婴懵懂得窝在越瑿头上点头，又发觉他现在看不见自己，忙道：&ldo;就是那个祖师!对，讲的就是三派破计!阿玉聪明!阿玉，龙须祖师好吃吗?&rdo;

她还是不懂祖师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厉害，反正那白人全身都是果子的香味，好闻。

越瑿沉眸，和自己想得一样。那位盎城祖师果然是和越祺商议此事，自己静修十几天，不会误了大事?

正想着，脑海中婴婴的声音想起：&ldo;阿玉，白龙祖师和硬巴巴说去祁?硬巴巴好像还要带上大美人。&rdo;

这下，越瑿的头痛了，盎城祖师和越祺商议在十几天前，自己真误了大事?

&ldo;硬巴巴说要在二十日后带大美人到祁。&rdo;婴婴这话倒像是及时雨，灭了越瑿心中的火气。

祁城位在北方，晋阳要走将近一月才到祁城，祁城靠近熏，熏地多为苗人，故祁城异族甚多。

灵境则是在祁城右靠的无名山。

越瑿在房中乱走，他在婴婴那边知晓越祺李夫人要在六日后走。他也想跟着出去。

祁城，书上说此地年年春日，夏不觉热，冬不觉寒，日日万花盛放。

得到越祺同意?可越祺定然不允许自己出门。他没察觉自己眼中的渴望和跃跃欲试，婴婴先发觉了，从他的步伐，从他不自觉地啃拇指的指甲，还有自己窝着的脑袋的摇晃程度。

&ldo;阿玉，若想出去，我帮你吧，我可以帮你哒。&rdo;婴婴闷闷问道，她总感觉什么变了，从踏入书房的那一刻，&ldo;我知道府里人的走动，都知道&rdo;

越瑿被她的话刺激得一颤，压着喉咙吞了把唾沫，问道：&ldo;你真的能完全把握府中巡逻的人?可即使可以骗过巡逻，我如何骗过忍冬白术?&rdo;

他刚问就恨不得甩自己嘴巴子，把忍冬白术绑了不就行了，奶妈必然跟着李夫人照护，除了忍冬白术无人敢进自己院子。

&ldo;绑了不就行了?&rdo;婴婴的话从头顶传来，&ldo;把他们绑了，一个穿阿玉的衣服不就行了?蠢!&rdo;

行行行，我蠢，越瑿伸高手摸摸婴婴。

&ldo;那我们今日就看看?如何?&rdo;他低声问道，脑袋上传来&lso;嗯&rso;声，他满意地点头。

越家巡逻分夜巡三批，晨巡二批，夜巡一批两时辰，晨巡一批一时辰。

越祺出发在丑时。

丑时正好是夜巡和晨巡二批与一批交班。交班时又有其他几批在旁边等着，这有些让越瑿犯难。越瑿心道，这越祺果然很难糊弄，一点便宜都不给人占。

出发在丑时，地点在北门。然越瑿活了这么些年，都不知北门在什么地方，他只知道桃苑在哪，剑阁禁阁在哪。

这下换做婴婴沉默了，她叫越瑿寻来纸笔，自己边说边笔划，越瑿执笔。

&ldo;你将我们的院子画出，还有大美人院子，硬巴巴的书房，嗯，还有你去拿剑的地方!院子和大美人画线，剑阁和禁阁画线。&rdo;

越瑿跟着命令一笔一划，想自家院子到桃苑是弯弯曲曲的一条线。

&ldo;禁阁右边是小石桥，过了小石桥就是一个院子，叫依兰。依兰后面有小花园，有池塘假山还有你说的柳树!&rdo;

&ldo;阿玉画错了!大美人院子在下边，剑阁在中间，禁阁在剑阁右边!&rdo;

草草画完，倒还能看。婴婴用翅膀沾沾墨水，在越瑿院子上方涂了个圈圈，点了点。

越瑿点头道：&ldo;这里是巡逻的人睡觉的地方?对吗?&rdo;

婴婴又在院子、桃苑、剑阁、禁阁、依兰都点了下，越瑿又道：&ldo;这里是巡逻的人的行进路线?&rdo;

婴婴点头肯定。

画完图，二人决定在今晚行动，就趁夜巡相互换班的时候，桃苑一线到依兰都没有人，只要小心就无人发现。

丑时晨夜巡逻交替，恐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今晚探查后还有五天准备时间，时间充足。

入夜，越瑿熄灯。

他练得缪决，虽不能马上飞檐走壁，但带着婴婴偷摸出门还是可行的。悄悄开了院门，现在刚过丑时，他估摸着晨巡快到依兰，便偷摸沿着小路到桃苑。

越祺以前经常在禁阁休息，最近和李夫人相处融洽，休息的地方才到了桃苑。

越瑿并不能确定越祺到底在哪，只能将步子放得极轻。婴婴乖乖地窝在头顶，翅膀遮住嘴，她素来活泼，这时候害怕破坏越瑿的计划。终于出了桃苑的地方，现在要去剑阁了。

剑阁被人看守，大概要绕远路才行。

婴婴在振翅示意他，剑阁有个小路在附近。这个小路因为没有出口，是个死的，大家就将它当做无用的通道，但这路郁郁葱葱着实好看，就没有堵上。

&lso;这个路背后是禁阁?&rso;他在神识中问。

婴婴否定：&lso;后边是假山，但是假山外有矮丛，我们身子矮小可以钻过去!&rso;

越瑿点头，看守门人走神，躲进阴影，滑进了那个小路。

这里无人，树叶繁茂，几乎都是黑的，什么都看不清。他只能摸瞎子，走一步算一步。

婴婴拍着他，示意越瑿将自己捧在手中，越瑿照做。

掌中小鸟散发着温润的光芒，这光很小，但在这小路却足以照明。

终于可以不提心吊胆地用肢体悄咪咪地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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