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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她依然是那副平淡的样子，只在面对蒙年时显露出该有的谦卑。而面向我时，却一脸冷淡，甚至可以说厌恶。

&ldo;小翠，你能留下来一会儿吗？&rdo;我忽地出声问道。

我看见她的背影顿了顿，最后转头看向蒙年。蒙年朝她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识趣地出了门去。他知，我或许有什么想问的，他不适合在场。

小翠站在远处，丝毫不愿靠近我。她只冷冷道：&ldo;有什么话赶紧说吧！&rdo;态度依然恶劣。

&ldo;你认得我，对吗？&rdo;我静静看着她道。

她冷笑一声道：&ldo;当然认得，就是你在九泉之下我也能一眼认出。&rdo;口气不好，说的话自然也恶毒些。

我却好似没听见般，又道：&ldo;那你能说说我们以前的事吗？&rdo;

她鼻子出气，斜视我一眼，道：&ldo;有什么好说的。&rdo;

&ldo;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背叛了什么？&rdo;我又淡淡道。

&ldo;背叛了什么？呵，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啊！&rdo;她依然冷嘲热讽，对我不屑一顾。

&ldo;我确实忘了。&rdo;我依然耐着性子问她道，&ldo;所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rdo;

这次，她忽地情绪激动起来，头微微仰起，拿眼觑我，轻蔑又愤怒。她道：&ldo;你做错了什么？你还有脸问？呵，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你。&rdo;

&ldo;当初，你和我一同被公子救了。你是一只螟蛉妖，我是一条青蛇。我们都刚化人形，却恰好遇上那年的天灾，然后被洪水冲到北冥。我本以为我们同病相怜，便能做永久的姐妹，好好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rdo;她顿了顿，似乎在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继续道，&ldo;我们无家可归，是公子收养了我们。公子待我们如何好，算了不说了，总之你就是个叛徒！那时候公子遭jian人陷害，而你却包庇着那jian人，甚至还帮他逃跑。&rdo;她看着我，眼神很冷。

我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印象中确实无此人的。jian人，是谁？

我想问，可她却接着话题继续说了：&ldo;&ldo;实话说，我承认公子对你是有些不同，我有些嫉妒。但是你做得太过分了。你刺公子那一刀，我亲眼所见，至今仍没有忘记。&rdo;

她忽地几步跨至我面前，抓着的衣襟道：&ldo;螟蛉啊螟蛉，恩将仇报你知道什么意思吧？公子为了你抛下一切，豁出这条命也要和你在一起，连娘娘出来阻挠他都不肯回头。现在他要被这幻境折磨死了，你满意了？等他一死，你便和那男人勾搭一起是不是？是不是！&rdo;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流了出来。我怔怔看着她的脸，逐渐将那脸和之前的碧衣女子合二为一。

&ldo;绿犀。&rdo;我忽地脱口而出道。话音刚落，我便愣住了，连忙捂住了嘴。这是怎么了？

她听见这一声，也愣住了，眼角的泪珠尚垂垂挂着。她的睫毛抖了抖，那泪珠滚了下来，落在了她手背上。她长长舒了口气，缓缓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

她垂下了头，良久，伸手抹了把眼泪，恢复平静道：&ldo;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rdo;

说完，也不再看我，开门出去了，行步如风。在跨出门槛那一步之前，她忽地顿住，头也不回道：&ldo;好自为之。&rdo;

我呆呆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那一句，似曾相识。

我真的忘了太多事了。到底是好是坏，我也不知道。

&ldo;之前你让我看的，都是真的吧？&rdo;我问蒙年道。

&ldo;半真半假。&rdo;蒙年依然如此镇定自若道。反观我，脸色苍白，神情迷糊。

&ldo;那什么是真？&rdo;我问他。

&ldo;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rdo;他忽然问我，笑了声道，&ldo;你信什么，什么便是真的。&rdo;

他和蒙岚一样，说话如此含糊，总不肯亲自告诉我，非要我自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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