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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可是，顾忌什么呢？前怕狼后怕虎，结果弄得自己走技无路，那样的生活在某种意义上是愚蠢的。流言蜚语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减少，直至消除，最后作为既成事实，社会上也会给予承认。总之，死者吃亏。朋友们大概要半开玩笑地对波多野伍一郎说：&ldo;你真行！&rdo;这种事在社会上并非首创。

然而，桑山心里不愿因社会上对这类事习以为常而就此了结，所属警察署断定雅子的横死为自杀死亡，果真是这样吗？因为听妻子说过雅子同佐山道夫的传闻，桑山不得不有所怀疑。

&ldo;波多野雅子的死亡报告是6月间日发出的，那么6月17日是在青梅的山林里发现尸体的日期，还是雅子离家出走的日期？&rdo;桑山一边往樱田的杯子里斟啤酒，一边问道。

&ldo;是发现尸体的日期。听说在山林的斜坡上，绳子朽断了，尸体滑落在地上。

死后已历时一个星期，究竟是雅子离家出走那天自杀，还是过了一两天后自杀的，验尸也判断不出来，因此，波多野家便把发现日期定为死亡日期。&rdo;

在道理上这也不乏先例。

&ldo;雅子是哪一天离开家的？&rdo;

&ldo;据说是6月10日。所属警察署向伍一郎询问情况时了解到，那天下午两点左右。雅子说到朋友家有事就出去了。当时伍一郎不在家，这是听家里的女佣说的。&rdo;

&ldo;去访问的朋友的名字，雅子没告诉女愧吗？&rdo;

&ldo;听说没告诉。&rdo;

&ldo;她是乘车外出的，是家用车吗？&rdo;

&ldo;听说不是家用车，虽然有家用车，但都是伍一郎在休假日自己驾驶，平时停在车库里，上班有公司的车接送。雅子外出都是乘包租车，或者在外面叫出租汽车。

那天坐的是出租汽车。&rdo;

&ldo;坐出租汽车去哪儿不知道吧？&rdo;

&ldo;所属警察署判定是自杀，因此对这些好像没做调查。&rdo;

&ldo;雅子给伍一郎写一份遗书，没人看到过，遗书中有对历一郎道歉的意思。上面是怎么写的？&rdo;

&ldo;我是打电话同所属警察署联系的，这一点还不清楚。不过，伍一郎养着那样一个情妇，平时家庭一定不和睦，雅子肯定会抓住把柄同丈夫大吵大闹，结果，她意识到不能挽回丈夫的爱情，便惨然自杀。是这样吧？在这种情况下，女人在遗书上大概一方面要写出心中的怨恨；一方面又为自己的任性表示歉意，表现出女性的温柔。伍一郎可能只对人强调了这一部分。&rdo;

&ldo;6月10日至门口气候怎么样？&rdo;桑山忽然转变了话题。

&ldo;这个我查过。那几天非常热，青梅那一带大概平均在二十七八度。&rdo;

&ldo;下雨了吗？正是入梅的季节吧？&rdo;

&ldo;是的，不过，今年梅雨季节迟，十五六两天是小雨，以后从二十日开始才真正下雨。&rdo;

尸体在被发现之前已被雨淋过，前后已经高温天气，腐烂快。雨水使勒住脖颈的绳索朽断，尸体滑落到山坡上。

&ldo;发现尸体的地方平常就有人自杀？&rdo;

&ldo;是的。附近有溪流，景色宜人，是个游览胜地，驾驶家用汽车的人们一到星期天和祭日便聚集到那里，还有不少人乘电车去，非常热闹。自杀者有一种奇妙的心理，喜欢选择风景优美的地方。&rdo;

&ldo;名胜地自杀的就多。现场在山林深处？&rdo;

&ldo;不，不是。沿着溪流有条散步小道，就在那条道到山里扣米的地方，那地方特别不惹人注目。&rdo;

桑山认为，所属警察署断定是自杀有三个原因，即：尸体已经腐烂；那一带自杀者较多；丈夫伍一郎对妻子的自杀有精神准备，等等。可以认为，丈夫的话对所属警察署的判断起到很大的影响作用。

&ldo;附近有人看到雅子到现场去吗？她身材肥胖，在那一带行走是很显眼的。&rdo;

桑山继续问樱田。啤酒已是第三瓶。

&ldo;我没向所属警察署问到这些，明天再连这些一起调查一下，必要时我可以到当地去一趟。&rdo;

樱田不解地瞪着眼睛，似乎想问他为什么对那起自杀案这样感兴趣。于是桑山对樱田说：

&ldo;所属警察署已判定是自杀，遗体也已火化，事到如今没法重新调查了。可是，我对这起自杀案十分关注。&rdo;

&ldo;您是说雅子可能不是自杀，而是他杀？&rdo;

樱田事务官盯着桑山的脸。

&ldo;我心里还不那么明确，有一些事使我感到蹊跷。&rdo;

&ldo;您是说伍一郎同情妇久保澄子的关系吗？您认为是历一郎为了早日同情妇正式结婚而杀死了妻子，不是他本人直接作案，而是用别的办法造成这一结果的，是吗？&rdo;

为了同情妇结婚而谋害本妻的案例在检察厅并不稀奇。可是，像波多野伍一郎那样当经理或有社会地位的人却很少做这种事。樱田单纯地以为桑山怀疑的就是伍一郎过早地同情妇结婚这一点。

&ldo;刚才说过，我还不是明确地怀疑。&rdo;检察官说，&ldo;只是，在自杀的判定上，有些使我不大明白。这件案子现在已时过境迁，就把能调查的再查一查吧，那样也好放心。&rdo;

&ldo;调查什么呢？&rdo;

&ldo;目前我想知道波多野伍一郎从雅子离开家的6月10日到发现尸体的17日这几天中的行踪，特别是雅子出走后两天之内最为重要。&rdo;

&ldo;明白了。如果伍一郎是出差在外，那就连出差地也查清楚。&rdo;

从市内到青梅，不论是乘电车还是乘汽车，往返部要四个小时，加上在现场的行动，要五个小时。像证券公司那样经常要对外联系的企业经理难得有五六个小时的空白时间，因此，在那段时间必需有充分的理由。樱田说的&ldo;出差&rdo;，是指他作为&ldo;借口&rdo;的意思。

&ldo;噎，这很有必要。还有久保浪子，她结婚前住在哪儿？&rdo;

&ldo;在青山的公寓，听说是三年前靠伍一郎住进去的。&rdo;

&ldo;问问管理人，调查她6月10日后的行踪。当然你是不会疏忽的，这些不能让其本人和周围的人察觉。&rdo;

&ldo;知道了。&rdo;

&ldo;澄子同伍一郎相差周岁，又是酒吧的老板，因此她同伍一郎勾搭上之前肯定同别的男人也有关系。我想知道她同伍一郎搭上关系后是否还保持那些旧关系。&rdo;

有jian情的女人同其情夫共同谋取资助人的财产，这种先例屡见不鲜。久保澄子正式嫁给伍一郎之后，因为没有子嗣，家庭财产将全部归澄子所有。樱田认为，检察官好像想把这一点作为&ldo;动机&rdo;进行调查。

&ldo;还有自杀的雅子，&rdo;桑山说，&ldo;雅子知道丈夫有一个女人，家庭经常发生纠纷，那么雅子的品行怎样呢？我想把这个也了解一下以供参考。&rdo;

桑山故意没提佐山道夫。如果在樱田调查雅子的阶段出现佐山道夫的名字那就好了，现在不必给樱田以先人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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