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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ldo;樱田君，下星期的星期天和祭日连在一起吧？我想麻烦你，如果方便的话，想请你到九州去一趟。&rdo;

&ldo;九州？&rdo;

樱田不解地望着桑山。

&ldo;听说佐山道天老家在九州。&rdo;桑山道，&ldo;说起来很偶然，在往山跟随糙香田鹤子到博多去的时候，我正好回熊本的老家，途中住在福冈，当时见到一个年轻时同佐山在一起工作过的出租汽车司机，他提起了旧友往山，只是对年轻时同往山一起干什么工作不肯透露。司机的名字我知道。既然已开始调查，我想知道佐山的过去。两天的连休，你可能也有很多事要做吧。&rdo;

&ldo;不，就是连体三天我也没什么事，在家里只会悠悠荡荡，闲得无聊。您如果觉得合适，我很高兴去。&rdo;

&ldo;谢谢！&rdo;

桑山将旅费和零花钱交给了不肯收的樱田。

&ldo;另外，我还想看一看佐山在青山开的店。&rdo;

&ldo;我这就带您去。&rdo;

&ldo;我们两人一起去，不显眼吧？&rdo;

&ldo;礁上不要紧，施工的人也不在现场。&rdo;

出了点心店，叫了一辆出租汽车。

从青山x丁目十字路口往南拐，最近这一带高级公寓愈来愈多，新建住宅也与日俱增，样子变了。十字路口北面那条街上有许多餐馆和点心店，相反方向的南面可能不适合开酒吧，却正适合开美容院。

房子正在施工中，墙壁的四周围着安全板，预告的招牌还没挂出来，附近公寓的灯光惨淡地映出这座钢筋水泥建筑。

&ldo;果然是一等地皮啊。&rdo;

桑山同樱田并肩站在一起抬头往上看。

&ldo;选了个好地方，在这一带，顾客大都是些上流人士，恐怕费了不少劲哪！&rdo;

樱田也轻声说道。

&ldo;两层楼都用钢筋，太过分了吧，看样子要花不少钱啊。&rdo;

两人站在路边木引人注意的地方望着安全板。面前的马路上，有行驶的汽车，也有行人，谁也不去注意这幢施工中的二层楼。

那当儿，一对夫妇模样的人路过这里在安全板前停了下来。他们站在一边细心地观看施工中的建筑。看来不是因为一时感兴趣停下来，他们就是奔这个地方来的，丈夫在打着手势对妻子说什么。

桑山和樱田自然侧耳倾听。开始以为是佐山道夫带着女人看房子来了，可是那男人长得胖墩墩的，头发也留得老长，在特征上同上次见过的佐山不相符。

男人的说话声音很大。

&ldo;给这房子加上钢筋是佐山君的意见，他说如果生意兴隆，将来还要接三层、四层。他连以后的事都考虑到了。&rdo;

&ldo;佐山很精明啊。&rdo;

妻子紧挨着丈夫，瞅着建筑物上的安全板。

&ldo;他脑子灵，住在我们隔壁时没想到他这么聪明，只知道他手很巧……人一走运，脑子也好使了。&rdo;

&ldo;你也有点运气了，一定也会有今天的。佐山来请你设计，这很难得啊。同走运的人搭档，你也会时来运转的。&rdo;女人微笑道。

&ldo;还说不上搭档。现在的佐山君，会有更有名的设计师跟他搭档的。所以，虽然我不能全面协作，但能让我参加他工作的一部分，也就很难得了。&rdo;

&ldo;佐山先生还没忘记四谷时代的艰辛啊！那阵子，你经常开夜车，等着佐山先生下班回来，那时候的感情非同一般啊。&rdo;

&ldo;那不是单纯的同情。&rdo;丈夫对妻子说。

桑山和樱田都不认识这对夫妇。他们是两年前同佐山住在同一公寓的商业图案设计家冈野正一及妻子和子。

第十三节九州来信

傍晚的缘故，博多天气微寒，风也格外冷，听说冷空气是从玄海滩过来的。那几天正是连体日，旅馆家家客满，要不是原先预订，说不定无处住宿呢。旅客这么多，想见到司机江头善造可不容易。结果，我向营业所打听后，趁第二天上午8点换班时赶去见他。

&ldo;我怕亮出身份后江头有戒心，便自称是妇女周刊杂志的记者，想给在东京美容界享有声望的佐山君写篇报道。往山君的生意是以女性为对象的，这样他就不会感到不自然。

&ldo;我把江头君带到出租汽车公司附近的点心店，一边吃烤面包，喝咖啡，一边交谈。既然要报道佐山君，就要记述他到东京以前在九州干什么工作。我对他说，听说那时候你同佐山君在一起，特来采访。

&ldo;江头说，在佐山君半年前随糙香田鹤子来博多举办独唱音乐会时同他见过一面。佐山不是真名，真名叫宫报道夫。宫饭出生于福冈县南部的大川叮，少年时代就在那儿度过。大川位于筑后川沿岸，靠近佐贺县境，是橱柜家具的著名产地。宫饭的父亲是个木匠，却爱摆架子懒干活，因此家中贫穷，以至道天中学一毕业就到大川家具厂当学徒。江头也在那儿工作，两人就认识了。江头说，官场在大川家具厂干了两年后，便辞退工作，离开了大川叮。后来听说，他在佐贺县伊万里的陶器厂烧彩釉，详情不大清楚。上次在博多见到他时，也没提到这个。江头说，宫饭即佐山道夫，好像不愿意提起不大光彩的贫穷的过去，自己理解他的心理，并没多问。

&ldo;我住了一宿就到大川去了。江头开车偶然搭上佐山是在11日晚上9点多。据说当时他是到福冈西部郊外的平尾山庄旅馆。江头说，好像他搞了一个女人住在旅馆里等他。江头从女侍那里听说，那女人不到30岁，身材高挑纤细。

&ldo;接下来我就打算到平尾山庄，去见见旅馆账房的人。同江头分别时我给他说，今后采访上可能还要来打搅，到时请多多关照，说完我又给他一笔钱。江头很高兴。

&ldo;后来，我到了平尾山庄，会见了旅馆主人，也见到了负责佐山同那个女人住的房间的女侍。住宿登记簿上留下的是男人的笔迹，登记的名字不是佐山，而是横滨的平田一郎，大概是化名。据女侍说，他的女伴是个高条儿，化妆很内行，服饰、色调、发型都很讲究。显然那女人不是波多野雅子。那女人是11日下午6点到的，她说她先到，后面还有一个人。晚饭前她待在房间里，有时出去散散步。9点多钟，那男的乘出租汽车到了。那人的特征同佐山一模一样。司机不用说就是江头。女传说，佐山同江头好像早就熟识，两人说话很随便。

&ldo;第二天，即12日早上，两人很晚才起床，10点钟吃早饭。那个叫平田的男人独自乘江头的车出去了。女人下午1点左右说是去博多，也乘出租汽车走了。

&ldo;12日的下午4点，波多野雅子从东京到博多。佐山晚上9点钟同女伴一起乘出租汽车回来。

&ldo;这样，虽然雅子12日到博多，但同雅子会面的可能性却不大。佐山仍同那个女人住在平尾山庄。

&ldo;那么，雅子怎么办呢？从前后时间来看，佐山没有去见雅子的迹象。佐山上午离开平尾山庄，那是去为糙香田鹤子上台演出做发型的，没有空闲时间。雅子乘的飞机下午4点抵达板付机场，可是，从他们俩9点多才从外面回到平尾山庄来看，那时候佐山正同那个女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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