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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1页）

包小娜不假思索地说：&ldo;是顾北，我知道是顾北干的。&rdo;

&ldo;顾北已经死了。&rdo;巫昊阳盯着她的脸，见到她平静的面容因为这句话而微微起了些许变化，似乎有点猝不及防。他质问：&ldo;你难道不知道他死了吗?真的不知道是谁干的?&rdo;

&ldo;我不知道。&rdo;包小娜垂下头。

&ldo;严虹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杀你?顾北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凶手为什么要囚禁你?&rdo;

&ldo;我说过，因为我是白辰逸的女朋友。严虹爱陆羽，将陆羽的自杀归咎与白辰逸。她又认定白辰逸抢了陆羽的心理学论文，抢了叶欣梧，才会导致陆羽自杀。所以，她要报复我!要杀了我!&rdo;包小娜眼眶已发红。

&ldo;你说是顾北刺伤了你，他和严虹联手想谋害你，那顾北为什么要帮严虹，又为什么会死?反倒你活了下来?&rdo;

包小娜想到严虹被分割的尸首，害怕的闭起眼，再也不愿多说一个字。

巫昊阳口气并没有因为她的畏惧而放缓，仍是追问：&ldo;曹毅是白辰逸的化名，你应该知道吧?他和案子有没关系?&rdo;

&ldo;没有，没有!&rdo;一听到曹毅的名字，包小娜矢口否认。

她开始激动的情绪令巫昊阳更加确定心中所想，不断逼问：&ldo;严虹的死和曹毅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他为了救你而杀了顾北和严虹?那个囚禁室你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你是不是在帮曹毅隐瞒实情?&rdo;

&ldo;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rdo;包小娜双手抱头，激动得差点将针管挣脱。

陈颖川及时搂住她。在男人们轮番的攻势之下，追查真凶早已凌驾在情感之上，却忘却了眼下被盘问的也是一名受害者。也唯有同为女人的陈颖川，才真心怜悯一个九死一生的女人。她很想打断巫昊阳强势的问讯，同时又迫切想知道真相，除了紧紧抱着浑身发抖的包小娜，她无力再多做任何事。

&ldo;现在你是唯一幸存者，如果你不跟警方合作，就等于纵容凶手继续去谋害下一个!我知道你不愿意回想，可现在牵涉了几条人命，为了他们为了你自己，你必须勇敢起来!将凶手绳之于法!还有，不要试图包庇任何一个有罪的人!否则，你也是帮凶之一!&rdo;巫昊阳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包小娜泪如泉涌，受到刺激的她，后半越发不肯开口。

陈颖川实在看不过眼，开腔向巫昊阳求情：&ldo;巫队，她现在情绪不稳定，你也问不出什么。要不，让我来试试?我们都是女人，总归容易沟通点。&rdo;

她知道巫昊阳急于侦破案子难免火气大，这番劝告总算让巫昊阳压低了姿态。她趁着巫昊阳走到门外抽烟的空隙，轻声对包小娜说：&ldo;别怕，你现在很安全。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不要再去想了，好吗?&rdo;

包小娜开始并不吭声，过了一会儿才抽抽搭搭地说：&ldo;我知道，我知道不能放过这个凶手。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看见他的样子。&rdo;

&ldo;不用说了，我都明白。&rdo;陈颖川抚摩着包小娜因为抽泣而耸动的肩膀，柔声细语地劝道：&ldo;如果不是你那么坚持的要追查真相，兴许也不会遭遇不幸。那天和你通过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你的消息。听到严虹被杀，我就更加担心，生怕你会出事。现在你也别多想，好好养身子。&rdo;

包小娜想到一直以来所经历的坎坷，不免悲从中来，&ldo;其实我也很想能早点抓住凶手。都怪我自己不争气，为什么没有掀开面具看那么一眼!&rdo;

&ldo;不怪你，那种情况下逃命都来不及，哪里顾得上这些。只不过你好好想一下，这个人就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说，引起你注意?&rdo;

&ldo;没有，真的没有……&rdo;包小娜缓缓摇头，蓦然间倒是记起一件事：&ldo;我记得他嚼东西的声音，嘎吱嘎吱的，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在嚼东西，总之那个声音只消想想都觉得可怕。还有，还有，他扳住我的脑袋时，我好像闻到他手指有薄荷的味道，像是薄荷糖的味道……&rdo;

&ldo;那你还记得逃出来的地方在哪里吗?&rdo;

包小娜一只手抓着头发，显得异常痛苦，&ldo;是在地下通道，像防空洞一样的地下通道……很长很长……我怎么出来的?我……&rdo;她忽然想起曹毅，想起他与凶手的恩怨，想起他的舍命救护，一瞬间变得镇定起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ldo;我不记得了。&rdo;她不是不记得，是记得太深刻。她并不是想纵容凶手，相反，她比谁都迫切地想抓住他!现在她无需追问凶手是谁，曹毅必定知道。可他始终隐藏着这个秘密，自然有他的苦衷。也许她的表现实在自私至极，为了保护爱人，而舍弃了对死者们的公道。但是现在，她宁可相信曹毅所说的：都会结束的。

陈颖川见她回忆得实在痛苦，连忙劝她躺下，又帮忙盖好毯子：&ldo;别想了，睡一会儿吧。我来的时候看见曹毅在门口等着，因为不能探访他只能先离开。走前要我告诉你，等着他的好消息。所以，你什么也不要想，安静地睡一会儿吧。&rdo;

包小娜若有所思地侧过脸，忽然问起另一个人：&ldo;宋警官还好吗?&rdo;

陈颖川乍然听到这个名字，落寞的神色立即笼罩在她脸上。她苦笑地说：&ldo;不好也不坏。总觉得，有隔阂似的。或许你们搭档，比我要好吧。&rdo;她随口提了点宋极目前的情况，又说了许多希望大家都好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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