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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借着手电的光线，文泽尔观察了一下花园道四周：花园道是用瓷砖铺设成的，大小不一的菱形砖块组合成精巧的图案。道路的左右两侧是草坪，而且，落在草地上的樱桃更多些：

再笨的犯人也不会选择从草上走过的，除了会弄得到处都是樱桃汁以外，还会留下脚印。

&ldo;确实，花园道上的樱桃应该是没被人踩到。&rdo;，我们的侦探说道，&ldo;除了我脚下的这可怜家伙。&rdo;，他转头问尼古拉斯，&ldo;但是，难道这里一直都没有人走动么？你们下午采樱桃的时候，不可能一个樱桃都踩不到。&rdo;

&ldo;管家盖格先叫人将花园道上的樱桃全部扫开了，扫到两侧的草地上，打算用作肥料?&rdo;，这位调酒师解释道，&ldo;因此两边的樱桃比路上的要多得多‐‐下午采完之后，路上本来是干净的。现在又落下来这么多?可惜了这么好的樱桃。您知道，晚熟雷尼尔是最好的品种之一：果实大、果核小、多产又抗裂果?如果不是新鲜食用的话，用来酿樱桃酒也是不错的选择。&rdo;

&ldo;多亏了这些树?&rdo;，塔芙妮对我们的侦探说道，&ldo;这个线索让我们少走了不少的弯路呢！

如果凶手不曾从花园道上走过，他要在洗手间里杀死西尔斯的话，就必须经过大厅‐‐而大厅里的客人那么多，&rdo;，这位侦探助手得意地说道，&ldo;总会找到一两个目击者的。如果罗特探长的手下仔细询问的话，大概很快就能够锁定凶手了。&rdo;

&ldo;从吸烟室的窗户翻出来也会踩到樱桃：我下午在那儿抽烟的时候，看得到窗外的樱桃树?&rdo;，尼古拉斯补充道，&ldo;卫生间是封闭的，大厅里虽然有落地窗‐‐但如果有人进出，必定会被人看见。&rdo;，这位调酒师对自己的发现显得相当满意。

&ldo;很多人知道这里有樱桃树，不是么？&rdo;，文泽尔问。

&ldo;应该吧?约翰的这些樱桃树相当有名，如果是别墅的常客的话，没有谁不知道的‐‐这些可是酒会主人的炫耀资本之一。除此之外，还有那些惊人的龙舌兰收藏?&rdo;

文泽尔也拾起了一枚樱桃。他向尼古拉斯借过手电，仔细地查看过那枚樱桃，又用手电向四周扫了扫。他留意了一下花园门正上方的部分屋顶：那里同样设计成优雅的新哥特式，接近七十度的屋顶坡度，周围也没有任何可供攀扶的地方（这个小型尖顶周围甚至没有设置雨道）。此外，靠近别墅一侧的高大樱桃树也用交叉密集的树枝给这扇门的领空设置了天然屏障‐‐要想从上面下来而不留下任何线索，几乎是不可能的。

&ldo;那里要等到白天才能检查?&rdo;，文泽尔用手电的光线指了指花园门上的屋顶，&ldo;我倒宁愿相信，我们的凶手不会去冒从天而降的危险‐‐因为我们已经找到了其它的路?&rdo;，他将手上的那枚樱桃扔进嘴里，&ldo;好一个仓促的妙计！&rdo;

第14节和奥古斯特的最后对话

&ldo;英斯已经来了？很好，先将血字的照片给他‐‐如果他需要的话，派一个人带他到现场。告诉他我在这儿，&rdo;，卡尔对进来的那位警员说道，&ldo;将这个交给他，他应该会需要的。&rdo;，他将手边的两张客人名单递了出去。

&ldo;那么，奥古斯特&iddot;多纳多先生，对于今天发生的这一切，您有什么可说的么？&rdo;

奥古斯特重重地吸了口烟，什么话都不说。这位最重要的嫌疑人，谁都可以看出来，他的样子憔悴、精神萎靡：和那些在短时间内受到很大打击的人们所表现出来的一样。

&ldo;没有搜身，没有手铐，还有香烟和加冰的苏打水?&rdo;，卡尔探长笑着说道，&ldo;并不是在所有地方都会有这么好的待遇的。&rdo;

奥古斯特依旧不说话。

&ldo;你从最开始就表现得像个嫌疑犯，甚至酒会开始之前?邮差先生，你当然还记得你的那堆恐吓信。你要&lso;在一个重要的日子杀了他们俩&rso;，看起来，你的诺言已经兑现了?这么不明智的事情，就像是提前递上自己的认罪书一般。&rdo;

&ldo;我没有杀他们！&rdo;，奥古斯特突然神经质般地叫了一声，眼睛并不看着这位探长。他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他又喊了一声：

&ldo;?我没有杀他们！&rdo;

&ldo;那你就不该递出那些认罪书‐‐那让我们不得不第一个怀疑到你。客人们也认为是你干的，他们觉得那是十分明显的事情?而你，你到现在为止所做的一切，也让我们觉得那就是你干的。虽然这些谋杀很冒失‐‐你知道，他们俩如果死了，任谁都会第一个怀疑到你。

我不知道你会用什么方式来脱罪：但是，如果真是你杀死了他们?这无疑是相当蠢的。&rdo;

&ldo;我不会杀死我的亲弟弟?&rdo;，奥古斯特喃喃说道。

&ldo;听说你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你反对同性恋和堕胎，不是么？&rdo;

眼前人略微点了点头。

&ldo;而你的弟弟却是一个同性恋‐‐这让他有了一个双重的身份，或许你杀死他的时候，他不是你的亲弟弟，而是一个可恶至极的同性恋?杀死约翰的时候也一样‐‐&lso;他们亵渎了这个世界的和谐&rso;，你或许会这样想。&rdo;

&ldo;我说过的，我没有杀任何人！！！！&rdo;，奥古斯特抬起头，对着我们的黑人探长叫道‐‐但他的声音并不自信，眼神刚和卡尔相遇，声音就软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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