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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这么说来，如果有人进出大厅的落地窗的话，那个保安都可以看到？&rdo;，文泽尔问道，&ldo;那么，他看到有人从大厅的落地窗出去么？&rdo;

&ldo;没有！&rdo;，那个探员查看了一下他手头的资料，&ldo;八点半之前有两个女宾出去吹了吹风，一会儿就进来了。然后就没有人出去了。&rdo;

&ldo;那个保安能看到窗外的花园道么？&rdo;

探员又查了一下资料：

&ldo;根据他的证词，他是站在墙边的‐‐从他的角度只能勉强看到是否有人进出，看不到窗外的任何东西。&rdo;

文泽尔又从那扇开着的落地窗向外看了一眼‐‐花园高高的草墙和墙外更高的法国梧桐将夜幕包裹得严严实实：他知道，从大厅看去也是一样的风景。这么说来，即使天还没有黑透，而有人又在花园道上行走，在屋子里喝酒聊天的那帮客人们，如果不是特别留心的话，也很难透过落地窗玻璃看见些什么‐‐就像他之前从主人房间的落地窗向外望去一样。

不过，现在至少也证明那些曾在侦探想象中出现过的法国梧桐，实际上是确实存在的&ldo;在大厅里，有没有哪几位客人站在靠近花园这边的落地窗边聊天呢？&rdo;，为了保险起见，文泽尔还是多问了一句。

那个探员翻过几页资料纸，在认真核实过之后，回答道：

&ldo;没有?因为那边太黑了，在傍晚之后就没有什么可看的了‐‐而大门这边的室外灯饰却很漂亮：这是客人们自己说的。&rdo;

&ldo;那些是为了今天的酒会，提前一个月就布置好了的。&rdo;，管家盖格补充道，&ldo;约翰先生请了欧洲最有名的室外灯饰设计专家、以及要求最严格的施工队伍完成了这组独一无二的灯饰‐‐不仅如此，本来预定在今晚酒会气氛最热烈的时候，会安排从灯饰中放出精心准备的焰火，以之将整个酒会推向高潮，只可惜?&rdo;

&ldo;感谢这些美丽的灯饰?但对案子而言，更应该感谢的是那座布谷鸟钟！&rdo;，为了避免面前的管家先生再次偏离主题，我们的卡尔探长赶紧站出来，对大家说道，&ldo;这里还有最后的几个问题。&rdo;

已经相当疲惫的那几位客人，听到卡尔的这句话之后，又显得稍微精神了些。

&ldo;在普雷斯曼先生之后‐‐也就是大概八点半钟之后，一直到八点四十五分为止，有没有哪位看到奥古斯特再次进入主人房间，或者，从那里面出来呢？&rdo;

大家都摇头，普雷斯曼回忆了一下，说道：

&ldo;在我看到那家伙出来之后，过了大约十分钟?也就在文泽尔先生离开侧厅之后，为了避开喝醉了的路修斯，我们来到埃丝特小姐她们这边‐‐当时我特别留意了一下：奥古斯特就一直徘徊在主人房间的外面，选择了一个人们很难看到的角落，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看样子十分焦急。&rdo;

&ldo;这段叙述似乎有不少的主观因素在里面呢?&rdo;，半天没说话的埃玛终于逮住了一个机会，为普雷斯曼的证词给出了一个稍显刻薄的评价。

&ldo;那之前呢？主人房间有没有人进出过？&rdo;，文泽尔问道，&ldo;我知道，你当时站在你们三人中、唯一能够观察到主人房间出口的位置。&rdo;

&ldo;没有留意，我中途去取了一杯酒?&rdo;，普雷斯曼回忆着当时的情景，&ldo;应该是没有人再从那里出入了‐‐不过，我也没有太留意那里。&rdo;

&ldo;取酒的时间呢？&rdo;，文泽尔看了一眼侧厅里的取酒台‐‐它被放在偏向正门那边的位置，离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有些远。

&ldo;?具体的时间我也不清楚，但就在路修斯向海因纳先生挑衅之后‐‐我感到生气，一口就将手中的大半杯酒给喝完了，因此不得不再过去取一杯。&rdo;，普雷斯曼回忆道。

&ldo;在你看到奥古斯特出来之前么？&rdo;

&ldo;在那之后，而且，和那个时间点隔得稍微有些远‐‐但又不是太远?&rdo;

&ldo;也就是八点半钟之后‐‐能假设是在八点三十五分么？&rdo;

&ldo;大概吧?&rdo;，普雷斯曼不太确定地回答道。

&ldo;那么，&rdo;，文泽尔接着问，&ldo;你们之后站在哪里？&rdo;

&ldo;我们都看着窗外，&rdo;，海因纳指了指靠近别墅大门的那排落地窗，&ldo;我们总算找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和一些很精彩的话题，因而再也无暇顾及花园这边发生了些什么了。&rdo;

普雷斯曼和克卢也点了点头。

&ldo;很好！&rdo;，他转头问哈林上尉和哈米斯，&ldo;你们当时站在哪里？&rdo;

&ldo;我们坐着，&rdo;，哈米斯回答道，&ldo;就在那个沙发那儿。&rdo;

他指向离珍妮和埃丝特聊天处不远的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双人沙发放在窗边，坐在上面能从很好的角度观赏窗外的漂亮灯饰。

&ldo;我的心脏不太好，&rdo;，哈米斯解释道，&ldo;所以习惯坐着。&rdo;

&ldo;因此也就培养出了制作模型的嗜好‐‐那可是一项&lso;坐在沙发上的运动&rso;呢！&rdo;，埃玛不失时机地对这位胖先生的爱好表示了讥讽。

&ldo;我的爱好是收藏！&rdo;，哈米斯抗议道。

&ldo;嗬！那这种单纯买入卖出的爱好有什么意思呢？&rdo;，埃玛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ldo;醉酒的女人真是不可理喻！&rdo;，哈米斯生气地摇了摇头，小声地抱怨了一句，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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