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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当他们回到威利伍康伯的时候，哈丽雅特已经完全恢复了，她很得体地谢过亨利，并为自己的冲动行为道歉。但她依然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不想和他们一起回宾馆，而坚持要走回拉法兰克夫人的寓所。她不让亨利陪她一起去‐‐绝对不让。她是正确的，步行可以让她舒服一些。亨利还是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不能理解她的做法。哈丽雅特和他们道了别，但并没有去拉法兰克夫人那里。她疾步走到最近的电话亭，给贝尔维尔酒店打了一个电话。彼得&iddot;温西勋爵在那儿吗?不在，他出去了。他们可以留一条口信给他吗?可以。等他一回来，可以马上过来见范内小姐吗?非常紧急。当然他们会告诉他。不，他们不会忘记的。

哈丽雅特回家了，坐在保罗&iddot;亚历克西斯的椅子上，盯着保罗&iddot;亚历克西斯的画像。她真的感觉很失落。

她在那里坐了一个小时，没有脱帽子也没有脱手套，只是在那里发呆，然后就听见楼梯上的一阵骚动。有人一步跨两步地从楼梯冲上来，刚刚敲完门就猛地把它推开了，显得敲门这个过程是多么没有必要。

&ldo;你好-好-好啊!你在这里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对不起我刚才出去了‐‐这个!我说!振作点!一切都没事的，你知道‐‐至少，没出什么事吧，是不是?&rdo;

他的手慢慢从哈丽雅特惊恐的拥抱里脱开，把门关上。

&ldo;现在!我亲爱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太惊慌了。&rdo;

&ldo;彼得!我想我被一个杀人凶手亲吻了。&rdo;

&ldo;真的吗?只有我想亲吻你才需要费那么大周折。上帝啊!你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拒绝像我这样有道德、值得尊敬的人，然后又告诉我一个杀人凶手给了你一个恶心的拥抱。可怜的灵魂啊!我真不知道一个现代女孩究竟要干什么。&rdo;

&ldo;他没有真的吻我‐‐只是抱了我。&rdo;

&ldo;我就是这么说的，&lso;恶心的拥抱&rso;。你居然还给我的宾馆留了一条加紧口信，好让我过来分享这条消息，这真是让人讨厌，让人憎恶。坐下来，把这顶粗俗的白痴帽子拿掉，告诉我这个没大脑、没智慧又好色的杀人凶手是谁。他竟然不能把精力集中在谋杀上，而急匆匆要在郊外抱一个脸色发白、不属于他的姑娘。&rdo;

&ldo;好了，准备接受震惊吧。是哈维兰德&iddot;马丁。&rdo;

&ldo;哈维兰德&iddot;马丁?&rdo;

&ldo;哈维兰德&iddot;马丁。&rdo;

温西走向靠着窗户的那张桌子，把帽子放下，拉出一张椅子，把哈丽雅特推到上面，又拖来第二张椅子，自己坐下来，说：&ldo;你赢了。我真的受惊了，我简直是被雷击中了。好好解释解释。我还以为你今天下午跟威尔顿一家人出去了。&rdo;

&ldo;是的。&rdo;

&ldo;难道哈维兰德&iddot;马丁是亨利&iddot;威尔顿的朋友?&rdo;

&ldo;哈维兰德&iddot;马丁就是亨利&iddot;威尔顿。&rdo;

&ldo;那你挣脱的是亨利&iddot;威尔顿的怀抱?&rdo;

&ldo;我都是为了找出真相。再说，我打了他耳朵一拳。&rdo;

&ldo;继续说，从开头说。&rdo;

哈丽雅特从头说起。那段勾引亨利&iddot;威尔顿的故事让温西觉得很无聊，只是插嘴说，他希望那个男人不要因此变成一个自恋狂，然后耐心地听着，直到她说到洗盘子的那段。&ldo;我当时在挣扎，你知道，我不想让他吻到我‐‐我低头一看，看到了他的胳膊，那胳膊当时就绕在我的腰上‐‐&rdo;&ldo;是的，我明白了。&rdo;&ldo;然后我看见了一个蛇的文身图案爬在胳膊的上部，就像马丁的那个文身一样。然后我突然想起，在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的脸有些熟悉，然后我就明白他到底是谁了。&rdo;&ldo;你告诉他了吗?&rdo;&ldo;没有。我只是大叫了，然后威尔顿夫人过来问怎么了。我说我看见了蛇‐‐我当时只能想到这个东西，当然这也是真的。&rdo;&ldo;亨利说了什么?&rdo;&ldo;什么也没说。他当时气急败坏，觉得我太小题大作了，但又不能对他母亲说。&rdo;&ldo;的确不能，但你觉得他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吗?&rdo;&ldo;我想他不会，也希望他不会。&rdo;&ldo;我希望不会，不然他有可能逃跑。&rdo;&ldo;我知道，我真应该像胶水一样把他死死缠住。但我不能。我不能，彼得。说实话，我当时很害怕。这很不应该，但我亲眼看见了保罗&iddot;亚历克西斯被割开的喉咙，血流得到处都是，太可怕了。一想到那个‐‐&rdo;

&ldo;等一等，让我们想一想。你可以肯定在蛇上面没有看错，威尔顿就是马丁?&rdo;

&ldo;是的，我肯定他就是。我现在想一想很清楚，他们两个的外形轮廓是一样的，再回想的话，他们的身高和体形也是一样的，声音也是。头发不一样，但染发是很容易的。&rdo;

&ldo;的确是。而且他的头发看起来就像是最近染过又重新漂回来了。我当时还想这头发看起来真奇怪。好了，如果威尔顿就是马丁的话，那这上面肯定有什么文章。但是哈丽雅特，不要一口肯定他就是凶手。我们已经证明过了，马丁不可能完成谋杀的。他不能及时赶到那里去。你忘记了吗?&rdo;

&ldo;是啊，我想我把这个给忘了。但很明显的是，如果他当时做了伪装去达里，那一定是别有用心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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