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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1页）

奥蒙德巡官用尽最后所剩的精力，来问最后一个问题：&ldo;那个年轻人是什么时候经过的?&rdo;

&ldo;什么时候?你用不着大声喊，小伙子。也许我的听力的确不好，但我又不是聋子。我上个星期一还跟牧师说：&lso;昨天你给我们讲的布道真是不错。&rso;然后他说：&lso;你坐在那儿能全听见吗?&rso;我跟他说：我的听力可能不如年轻的时候，但我还能听见你的布道，牧师，从开始一直到&rdo;神啊，我的父&ldo;我都能听到。&lso;然后他说：&rso;你这个年纪还能这样真的很可贵了，甘德。当然，的确也是。&rdo;

&ldo;的确如此，&rdo;奥蒙德说，&ldo;我只是想问你，你什么时候看见这个戴着眼镜还拿着长棍子的家伙经过村庄的?&rdo;

&ldo;就是在两点钟，&rdo;老先生得胜似的回答说，&ldo;就是在两点钟。为什么?我跟我自己说：&lso;你该去喝口酒了，而且三根羽毛餐厅在两点关门，所以你最好快一点。&rso;这时那个人径直从威利伍康伯的方向过来，直接穿过，走向亨克小路。所以我说：&lso;嗨!你看起来风一吹就倒，像是从柠檬汽水里长大的一样，只有气泡，没有躯干。&rso;（原谅我这么说话）我是那么自己跟自己说的。我还说：&lso;甘德，这似乎是在提醒你，是时候再去喝一扎啤酒了。&rso;所以我喝了第二扎啤酒。当我走进酒吧的时候，看到那儿已经是两点钟了。但酒吧里的钟总是快了五分钟，为的是能在法定时间之前把人赶出去。&rdo;

奥蒙德巡官静静地接受了这个打击。温西错了，完全错了。两点钟的不在场证明已经被清清楚楚地证明了。威尔顿是无辜的，布莱特是无辜的，珀金斯也是无辜的。现在只需要去证明，那匹母马也是无辜的，那么整个关于威尔顿的推论就会像一副骨牌那样轰然倒下。

他在村庄绿地上遇到了温西，跟这个沮丧的天才交谈了一会儿。

温西看着他。&ldo;你身上有火车时刻表吗?&rdo;他最后开口说。&ldo;时刻表?没有，勋爵阁下。但我可以拿一个来。或者我可以告诉勋爵您‐‐&rdo;&ldo;不用麻烦了，&rdo;温西说，&ldo;我只想知道下一班去科尔尼的火车是什么时候。&rdo;巡官盯着他。&ldo;那匹母马有问题，&rdo;温西说，&ldo;它当时在平铁，看见了谋杀的完成。&rdo;&ldo;但我还以为，勋爵阁下，您已经证明那是不可能的。&rdo;&ldo;的确。但这是真的。&rdo;

温西把他的结论汇报给了警长格莱谢尔，发现警长正在痛苦地大发脾气，神经崩溃。

&ldo;那些伦敦的家伙把布莱特给弄丢了，&rdo;他直截了当地说，&ldo;他们追踪他到了《晨星报》的办公室，在那里他拿到了一张赏金的支票。他立刻就兑换了现金，然后溜进了一个很大的运动商城，那种地方都是电梯和出口。长话短说，他在那里把他们都骗了，现在已经消失无踪。我还以为可以倚仗这些伦敦警察的，但现在看来我错了。真希望我们从来都没遇上这个棘手的案子。&rdo;警长难过地说，&ldo;现在你说，那匹马当时在场，又说它不在场，又说这些有可能骑它的人当中没有一个人实际上骑了它。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是它用自己的马掌割了那家伙的喉咙，然后把自己变成了一只海马?&rdo;

温西很无奈地回到了贝尔维尔酒店，发现有一封电报在等着他。是下午从伦敦西部的一个办公室发过来的，写着：

在这里工作进展顺利，希望很快可以得到结果。在和总探长帕克沟通。希望能有时间回到公寓给您拿那件绿色斜纹软呢衣服。‐‐本特

第二十七章　渔夫孙子的证据

现在有十二点了吗?

这是半个小时。我设了一只小小的钟，那你就可以算时间了。

‐‐《死亡笑话集》

星期三，七月一日&ldo;有一件事可以绝对肯定，&rdo;昂佩尔蒂侦探说，&ldo;如果两点钟的时候，那匹马在搞什么名堂的话，那么波洛克跟他的宝贝孙子一定能看见。他们说没有看见，明显就是在撒谎。我猜，当时的场面肯定是非常混乱的。说他们没看见一场安静、隐秘的谋杀还有可能，但是一匹野马在水上奔跑，这他们怎么可能看不见。&rdo;

温西点了点头。&ldo;我也明白这一点，但你怎样才能把他们的嘴撬开呢。我应该去试一下吗，昂佩尔蒂?那个年轻人，杰姆，他看起来不像他的爷爷那么固执，从他下手怎么样?他有任何特殊的爱好或者兴趣吗?&rdo;

&ldo;这个我不知道，勋爵阁下，可能会是足球吧。据说他球踢得不错，我还知道，他在等着维斯特郡老虎队招他进去呢。&rdo;

&ldo;唔，是曲棍球就好了，这才更像是我的风格。不过，我们还是可以试一下。你觉得我今天晚上可能会在哪里找到他?三根羽毛?&rdo;

&ldo;如果他没驾船出去的话，你很可能在那里找到他。&rdo;

温西的确在那里找到他了。在酒吧里跟一个人交流总是会很轻松的，如果某天啤酒被禁止了，那就将是侦探家们的末日。他们欢快地讨论了一个小时的足球，讨论各个球队在下一个赛季的机会，之后，温西发现这时杰姆显然更易于入手了。他小心翼翼地把话题转移到捕鱼上，然后是平铁，然后是保罗&iddot;亚历克西斯的死。最开始，他的努力结果是令人失望的。杰姆一下子就不说话了，笑容也消失了，陷入一种阴郁的沉思中。然而，就在温西决定要放弃这个敏感话题的时候，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像是下定了决心。他移了移身体，使自己更靠近温西一些，从他的肩膀之上瞟了一眼酒吧里的人群，然后低声说：&ldo;听着，先生，我愿意跟你谈一谈这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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