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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我能帮上忙就好了。&rdo;

&ldo;放心，我会想办法。你今年也要忙着准备考试，不用担心我。&rdo;勇作开朗地说，然后补上一句，&ldo;谢谢你。&rdo;

但实际上，勇作无计可施。他从四月起开始打工，过着白天工作晚上念书的生活，此外还得抽空照顾父亲，忙得连和美佐子见面的时间都没有。虽然他会在周末夜里打电话给美佐子，但从话筒中传来的声音明显比以前缺少精神。每当美佐子问&ldo;你很累吗&rdo;，勇作就会回答&ldo;有一点&rdo;。以前他绝不会承认自己很累。

到了夏天，两人相隔很久再次相见时，美佐子差点认不出他来。他晒得比体育社员还黑，瘦了好几圈。或许因为睡眠不足，他双眼通红。

两人在百货公司顶楼的一个小游乐场碰面，坐在椅子上看着许多孩子玩耍，舔着冰激凌。

&ldo;书念得如何？&rdo;他问。

&ldo;念是念了，但不知道会怎样。&rdo;

&ldo;美佐子一定没问题。&rdo;勇作中气十足地说，盯着她的眼睛，&ldo;加油！&rdo;

&ldo;嗯，我会的，我们要一起加油哦！&rdo;

他闻声应道&ldo;好&rdo;，然后将目光转向在玩耍的孩子。

美佐子事后才意识到他的想法，他当时来见美佐子，肯定已下定决心，却只字未提，这当然是为她着想。

次年三月，他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当时两人见面，是因为美佐子想告诉勇作，她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学。约会的地点是两人第一次邂逅的地方‐‐红砖医院。

&ldo;恭喜你。&rdo;他第一句话就是祝贺她考上。

&ldo;谢谢，接下来就等你发榜了。后天吗？&rdo;

美佐子说完，勇作低下头，再抬起来看她。&ldo;其实，已经发榜了。&rdo;

&ldo;咦？&rdo;她侧首不解，心中闪过一抹莫名的不安。

&ldo;我四月要去念警校，我要当警察。&rdo;

&ldo;警察……&rdo;美佐子复诵一遍却不解其意。她一心以为，勇作报考了统和医科大学，正在等发榜结果。

&ldo;我没有要骗你的意思，只是认为不能影响你考试，才瞒到现在。&rdo;

&ldo;你什么……时候决定的？&rdo;

&ldo;去年，考试是在秋天。我父亲变成那样，我只好去工作。我也想不到其他工作。&rdo;

&ldo;你好过分，至少要跟我商量呀……&rdo;美佐子心中涌上一股热流，泪水夺眶而出，勇作的脸渐渐模糊。

&ldo;对不起，我不想影响你的心情。&rdo;

美佐子摇摇头。&ldo;本以为我们可以一起上大学的。&rdo;

&ldo;是啊，我也想。&rdo;勇作稍顿后又道，&ldo;今后我们要分道扬镳了。&rdo;

美佐子惊讶地看着他。&ldo;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要再见面了？&rdo;

&ldo;是不能再见面了。&rdo;勇作点点头，&ldo;我必须受训很久，才能成为独当一面的警察，得住在宿舍里好几个月。而且……我们将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rdo;

&ldo;我不！我不想离开你！&rdo;美佐子握住勇作的手。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手，说：&ldo;要不要走一走？&rdo;

两人离开医院，在附近散步，经过公园、商店街，来到堤防。一路上美佐子一直握着勇作的手，生怕一放手，他将就此离去，永不回头。她眼含泪水，擦身而过的人纷纷回头侧目。勇作却似乎毫不在意路人的目光。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勇作家门前。勇作回头对美佐子说：&ldo;今天我爸不在家。他去了一个亲戚家，那亲戚在我读警校期间会照顾我。&rdo;

他强调道：&ldo;现在家里没人。&rdo;

美佐子明白他的意思，问道：&ldo;我可以进去吗？&rdo;

&ldo;家里很乱……&rdo;他回答。

美佐子第一次到他家。勇作的房里有他的味道，书桌，书柜、音响和海报等摆设都和一般学生的房间没两样，然而，他却得踏上另一条道路。

&ldo;喝点什么？&rdo;勇作问。

&ldo;不用了。&rdo;

&ldo;那我去拿苹果。&rdo;

美佐子对着要起身的勇作说：&ldo;不要走。拜托你待在我身边。&rdo;

勇作咬住嘴唇，好像在忍耐着什么，然后看着美佐子，慢慢搂住她的肩。

放开美佐子，他从壁橱里拿出被子，让她躺在上面，熄灯拉上窗帘，房里依旧有充足的光线。美佐子看到勇作开始脱衣服。她用被子蒙住头，脱掉裙子和衬衫。褪下丝袜。

不久，他钻进被子，几乎一丝不挂。美佐子抚摸着他弹性十足的身体，想，如果能这样面临世界末日该多好。

花了比想象中更久的时间，勇作才顺利地进入了。他浑身是汗，美佐子痛得差点晕过去。

&ldo;对不起，很痛吧？&rdo;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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