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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哦，&rdo;勇作用板擦将字擦掉，&ldo;也没什么。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也难怪你们不知道。&rdo;

他回到沙发，拿起咖啡杯。当学生们要继续做自己的工作时，铃木开口说：&ldo;噢，对了。你之前问过那天午休有没有看到瓜生老师，对吧？&rdo;

&ldo;嗯。你说没有看到，是吗？&rdo;

&ldo;是的。关于那件事，&rdo;铃木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然后浮现害羞的笑容，&ldo;昨天我发现，老师他确实是在这里。&rdo;

&ldo;怎么说？&rdo;

&ldo;你看这个。&rdo;

铃木从自己桌上拿起一张纸，递给勇作。那是计算机用纸，上头印着几个片假名小字，好像是什么书名，而纸张留白的部分则以红色铅笔写着&ldo;铃木：请在明天之前搜集好以上资料，瓜生&rdo;。

&ldo;我们大学有一套检索文献资料的系统。只要输入关键词，就能找出相关的文献资料，并查出大纲。老师那天打印出了这些资料的标题。当我回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就放在我的桌上。&rdo;

&ldo;但那未必是在午休时打印出来的吧？&rdo;

&ldo;肯定是，因为这里有时间。&rdo;铃木指着纸的右边。

那里除了日期，确实还印着&ldo;l2：38：26&rdo;意味着打印开始的时间。

勇作开始感到轻微的耳鸣，不，并不是耳鸣，而是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舔了舔嘴唇，然后问：&ldo;这确实是瓜生医生的字？&rdo;

铃木重重地点头。&ldo;没错。看起来潦糙，但仔细看一下，其实是很漂亮的字迹。&rdo;

勇作将纸还给铃木，手仿佛要开始颤抖。

晃彦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如果他十二点四十分左右在这所大学里，就绝对不可能犯罪。

那小美看到的那个背影是谁呢？

当勇作瘫坐在沙发上时，西装里的呼机响起，他手忙脚乱地切掉铃声。学生们一脸惊讶。

&ldo;可以借用电话吗？&rdo;

&ldo;好的，请用。外线请拨o，由总机转接。&rdo;

勇作打到岛津警局，接电话的是渡边警部补。

&ldo;你马上给我回来！&rdo;

&ldo;发生了什么事？&rdo;勇作问。

&ldo;好消息！破案了。内田澄江招了。&rdo;

7

织田第一次觉得松村显治可疑，是在和勇作一起到ur电产总公司会客室见他的时候。织田很在意松村当时随口说的一句话。

当织田和松村针对这起命案展开论战时，松村说：&ldo;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欺近须贝社长……你们警方还是应该考虑，是谁从坟墓后面瞄准社长的背部放箭。&rdo;

重点在于&ldo;坟墓后面&rdo;这几个字。

&ldo;听到这几个字时，我想，这个男人大概没看新闻。新闻播过好几次，称：&lso;现场发现了脚印，所以凶手可能是从墓地的围墙外瞄准须贝正清。&rso;不过，常务董事不太可能不清楚社长遇害的命案的情况。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是单纯地记错？当时我突然想到，说不定这个男人说的是实情。我想他会不会是基于某种原因知道了真相，一时不小心说漏了。后来局里收到密函，更加令我惊讶，因为我们原本认定的凶手在射箭的地方留下的脚印，或许只是凶手在藏十字弓时留下的。如果是这样，射箭的地方可能不对。考虑到准确性，就像松村说的，当然要从邻近的坟墓后瞄准须贝正清。和命案无关的人不可能知道真相，所以我怀疑这个男人就是凶手。&rdo;

当天晚上的调查会议上，织田扬扬得意地报告。前几天第一次听到这番推论时，勇作没想到真会给他说中。

总之，正是这番推论使警方转而将调查重点放在松村的不在场证明，以及他与澄江的关系上。

去请松村显治到警局的刑警说，他几乎毫不抵抗，乖乖顺从，想必已经作好了会有这么一天的心理准备。和刑警离开公司前，他只打了通电话给邻居，请对方代为处理他饲养的猫。

&ldo;如果您能收养它自是再好不过。如果不行，请和卫生所联系……是，我也不好意思造成您的困扰……是，一切就麻烦您了。&rdo;

他似乎是向对方解释，自己必须离开家好一阵子。松村显治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妻儿，也没有兄弟。

松村进入审讯室后，慡快地全部招认了，反倒让审讯官觉得扫兴。

负责审讯的刑警说：&ldo;他在我问话之前就招了。&rdo;

松村说，他的杀人动机有二。一是他无法忍受瓜生家一手建立的ur电产沦为须贝的囊中物，二是瓜生派中唯一没变节的他肯定会遭到须贝的迫害。为了阻止须贝那么做，他只好先下手为强。

&ldo;还有，&rdo;松村笑着说，&ldo;那人是个疯子，不能让疯子掌权。&rdo;

刑警问：&ldo;他哪里疯了？&rdo;

松村挺胸回答：&ldo;他应该今后才会发疯，所以我要防止他伤及无辜。&rdo;

西方的上司绀野警视认为，基于这个回答，说不定需要让松村接受精神鉴定。

松村犯罪的过程几乎和专案组想的一样。

企图杀害须贝正清的他，注意到当天瓜生家里聚集了许多人，于是想到将瓜生家的十字弓作为凶器使用。他认为这么一来，警方大概就不会怀疑他了。很幸运，长年来有老交情的澄江就在瓜生家里帮佣，松村决定说服她，让她将十字弓拿出屋外。

松村针对这一点声称：&ldo;她没有任何责任。&rdo;他只告诉澄江，说想让认识的古董商看看那把十字弓，希望澄江将它偷偷她拿出来。但她知道命案发生时，应该就知道是松村所为。关于这一点，松村认为她基于彼此关系亲密，而且相信他迟早会去自首，才知情不报。

然而，审讯澄江的刑警却听到了迥然不同的口供。她说听到松村的目的后，她决定出力相助。因为这样，当她知道弘昌被逮捕时，才会过意不去。

&ldo;我一想到松村先生，就觉得不能告诉警方，因此痛苦不堪。可是听警方说到弘昌先生的事，我不得已说了出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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