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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我真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好，&rdo;我说，&ldo;多少人想花大价钱住这种海边别墅呢。&rdo;

他伸伸懒腰。&ldo;你这里有什么美国人喝的东西吗?&rdo;

&ldo;牛奶。&rdo;

&ldo;我现在只想来一整打美乐生啤酒。&rdo;

&ldo;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本顿。我认为，就现在的状况而言，找联邦调查局介入还太早。&rdo;

&ldo;但我觉得你处理这起案件的角度不够客观。&rdo;

&ldo;不要激我，&rdo;我警告他，&ldo;现在很晚了，而且我也累了。&rdo;

&ldo;这只是我的真心话。&rdo;他从烟盒中磕出一根万宝路香烟，衔在唇间，&ldo;他要去里士满是我意料中的事。他们夫妇俩还没有假期计划，我猜他可以顺便到这里来趟小小的旅行，这没什么大不了的。&rdo;

我避开他的目光，心怀怨恨，他明明知道我不愿见到本顿的理由。

&ldo;还有，&rdo;他继续说，&ldo;现在和联邦调查局主动联系的不是切萨皮克的人，而是我。我有这个权力。你难道忘了，这件案子里的受害者艾丁的公寓位于我的辖区。对我而言，这算是多边管辖权案件。&rdo;

&ldo;这起案件是切萨皮克的，不属于里士满，&rdo;我声明，&ldo;尸体是在切萨皮克发现的。你不能仗势插手他们辖区的司法工作，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你不能替他们邀请联邦调查局协助侦査。&rdo;

&ldo;听着，&rdo;他接着说，&ldo;等你看过艾丁的公寓，知道我发现了什么‐‐&rdo;

我打断他：&ldo;知道你发现了什么?你把所有事都归因于你的发现。你不就是指他的军械库吗?&rdo;

&ldo;不只这些，还有更惊人的事。&rdo;他看着我，把烟从嘴边移开，&ldo;反正结果就是，里士满有绝对理由插手这起案件。你不也插了一脚。&rdo;

&ldo;我是因为艾丁死在弗吉尼亚州才介入的。&rdo;。

&ldo;你觉得今天早晨你出现在废船厂时，有哪个人希望你参与这起案件?&rdo;

我一时哑口无言，他说得没错。

&ldo;也许今晚闯入你住处的不速之客能让你意识到自己多么不受欢迎。&rdo;他继续说，&ldo;我请联邦调査局的人出面，是因为这起案件很复杂，涉及的不仅仅是你从河里拖出的那个开汽艇的家伙。&rdo;

&ldo;你在艾丁的公寓到底找到了什么?&rdo;我问。

我看得出他有些为难，对此颇感疑惑。

&ldo;我先上菜，我们边吃边谈。&rdo;我说。

&ldo;明天再说更好。&rdo;他瞥了厨房里的露西一眼，似乎担心她会听到。

&ldo;马里诺，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居然对我有所顾忌?&rdo;

&ldo;这次不同，&rdo;他双手搓着脸，&ldo;我想，这次艾丁扯上新犹太复国主义者了。&rdo;

千层面出炉时口感正佳，因为我用碗布将意大利干酪慢慢吸收，以免它在烘烤过程中过分蒸发水分。当然，新鲜的面团也功不可没。我在它起泡变焦前轻轻切开，盛在盘子里，撒上少许放在桌上备用的帕玛森干酪，这就大功告成了。

马里诺几乎一个人扫光了所有面包，他涂上大量奶油，夹上意大利熏火腿，蘸着番茄酱吃。露西仅拿了一小份盛在盘子里。雪愈下愈大，沙桥传来焰火声，马里诺谈起他找到的那本新犹太复国主义《圣经》。

我拉开椅子。&ldo;快午夜了，我们开香槟吧。&rdo;

但我其实早就开始忐忑，马里诺那番话比我担忧的事情更为糟糕。多年来，我对约珥&iddot;汉德一直有所耳闻，那些追随他的法西斯主义拥护者自称新犹太复国主义者。他们欲建立新的制度，创造一个理想国度，我总担心他们正躲在弗吉尼亚的大本营里策划一场灾难。

&ldo;我们该做的就是突袭这些浑蛋的据点。&rdo;马里诺从桌边站起来，&ldo;很久以前就该这么做了。&rdo;

&ldo;有充分理由吗?&rdo;露西问。

&ldo;别傻了，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rdo;

&ldo;哦，这个主意不错，你应该把这话告诉格罗德基。&rdo;她调侃道，指的是美国司法部部长。。

&ldo;听我说，我在汉德所住的萨福克有几个熟人，他的邻居也说那一带常常发生怪事。&rdo;

&ldo;每个人都觉得邻居家怪事一箩筐。&rdo;露西说。

看到我拿出酒杯，马里诺从冰箱取出香槟。

&ldo;什么怪事?&rdo;

&ldo;许多大型驳船停在纳瑟蒙河岸，卸下起重机才搬得动的板条箱。没人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整晚都有人生着营火守夜，似乎在举行某种神秘仪式。当地人发誓说他们常听到枪声，营地里一定有不少人被杀。&rdo;

我走进客厅。打算稍后再收拾桌子。

我说：&ldo;这个州的凶杀案我基本都知道，但从没听说新犹太复国主义者扯上凶杀，他们甚至跟犯罪不沾边。我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神秘仪式。他们只是政治立场相当偏激，是极端主义分子。他们痛恨美国政府，想建立一个自己的国家，汉德就是国王，或者说是上帝。&rdo;

&ldo;你要我砰地打开这玩意儿吗?&rdo;马里诺举起香槟。

&ldo;新年又不能让我们变年轻，&rdo;我说，&ldo;我来，直接打开就行。&rdo;我坐在沙发上，&ldo;艾丁和新犹太复国主义者有牵连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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