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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教士转过头望着他，罗伯特从来没见过人的目光有如此痛苦的。

&ldo;神甫，我是‐‐&rdo;

他抓住罗伯特的手。&ldo;救救我，&rdo;神甫喃喃说道，&ldo;你一定要救我，我的信仰消失了。这一生我一直劝人相信上帝和圣灵，现在我知道了，根本没有上帝，有的只是魔鬼。他来找我们‐‐&rdo;

在神甫的胡言乱语中，罗伯特得知，与神甫邻座的美国佬来自得克萨斯，黄松牧场。离开医院后，罗伯特与惠特克上将通了电话，恳请帮助。两小时之后，上将替他查出黄松牧场在维科市郊。牧场主叫达恩&iddot;韦恩。

午夜过后，奥维耶托的小医院里，一名修女走过夜班护士的办公桌。

&ldo;我猜，她是去看菲利皮小姐。&rdo;托马西诺护士说。

&ldo;不是她，就是里加诺老头。他们俩都不行了。&rdo;修女默默地转个弯，径直走进神甫的房间。他正在安睡，两手像祈祷似的在胸前合着。月光透过百叶窗，给他的面孔投下一道金色的光辉。

修女从教服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一串美丽的念珠，把它放在神甫的手上。她调整着珠子，用其中一枚在他的大拇指上迅速一划。细小的血痕出现了，修女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小瓶子，用滴管细心地在伤口点了三滴。

两三分钟之后，致命的速效毒药发生作用了。修女叹息着，在死者身上划了个十字。她像来的时候一样，默默地离去了。

弗兰克&iddot;约翰逊之所以被吸收进来，是因为他素有&ldo;杀人机器&rdo;的名声。他喜欢杀人，而且极端聪明。

&ldo;他对我们非常合适，&rdo;亚努斯说，&ldo;小心地接近他。我不想失去他。&rdo;

直到六个月之后，约翰逊上校才和亚努斯见面。亚努斯派人把他找来。

&ldo;我收到的报告都在称赞你。&rdo;

弗兰克&iddot;约翰逊咧嘴笑了。&ldo;我喜欢我的工作。&rdo;

&ldo;我听到的也是这样。你现在的位置对我们很有帮助。&rdo;

弗兰克&iddot;约翰逊坐得笔挺。&ldo;我愿尽力而为。&rdo;

&ldo;好。在&lso;农场&rso;，你负责各方面的特工训练。&rdo;

&ldo;是这样。&rdo;

&ldo;你对他们本人和他们的才能很了解。&rdo;

&ldo;非常了解。&rdo;

&ldo;我想让你做的就是，&rdo;亚努斯说，&ldo;吸收那些你认为对我们的组织最有用的人。我们只对最好的感兴趣。&rdo;

&ldo;这很容易，&rdo;约翰逊上校说，&ldo;没问题。&rdo;他迟疑了一下。&ldo;不知‐‐&rdo;

&ldo;什么？&rdo;

&ldo;这点事我用一只手就干了，我真正想做的是大事。&rdo;他欠了欠身，&ldo;我已经听说世界末日行动，这才对我的胃口。我想成为其中的成员，长官。&rdo;

亚努斯坐在那儿，打量着他，然后点点头。&ldo;很好，你来吧。&rdo;

约翰逊笑了。&ldo;谢谢。你不会感到遗憾的。&rdo;弗兰克&iddot;约翰逊上校离开时成了非常快活的人，现在他可以让他们知道他能干些什么了。第八天得克萨斯，维科

达恩&iddot;韦恩这天过得很不痛快，简直可以说，他度过了凄惨的一天。他刚刚从维科地方法院回来，在那儿受到破产指控。他妻子与给她看病的年轻医生有了暧昧关系，正和他闹离婚，企图把他所有的财产分走一半。他没干什么坏事，却落到这个下场，他是个好丈夫，是个好牧场主。他坐在书房，思索着黯淡的前景。

韦恩听见外面有汽车声，便站起来走到窗口。看上去像个东部人，可能又是个债主。这些日子他们全从犄角旮旯钻出来了。

达恩&iddot;韦恩打开前门。

&ldo;你好。&rdo;

&ldo;是丹尼尔&iddot;韦恩吗？&rdo;

&ldo;朋友们都叫我达恩。有事吗？&rdo;

达恩&iddot;韦恩的样子完全出乎罗伯特的意料。他本来想象的是个典型的得克萨斯人‐‐魁梧、粗壮。达恩&iddot;韦恩却长得瘦小，气质文雅，甚至带着几分腼腆。唯一能显示他的出身的，就是口音。

&ldo;不知能否占用你几分钟时间？&rdo;

&ldo;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rdo;

&ldo;上星期你大概在瑞士乘车旅游过吧？&rdo;

&ldo;对。我前妻是不是在跟踪我？你该不是为她干活的吧？&rdo;

&ldo;不是，先生&rdo;。

&ldo;哦。&rdo;他恍然大悟。&ldo;你是对那个飞碟感兴趣。我还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东西，它不断改变颜色，还有死了的外星人！&rdo;他打个寒噤，&ldo;我总是梦见它。&rdo;

&ldo;韦恩先生，你不能说说车上其他乘客的情况？&rdo;

&ldo;对不起，我没法帮助你。我是一个旅游的。&rdo;

&ldo;我知道，但你和别的乘客谈过话吧？&rdo;

&ldo;说实话，我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没太注意别人。&rdo;

&ldo;你还记得一点儿吧？随便什么都行。&rdo;

达恩&iddot;韦恩沉默一会儿。&ldo;嗯，有个意大利教士，我和他谈了不少。他像是个好人。跟你说，那个飞碟真把他吓坏了。他总在谈论魔鬼。&rdo;

&ldo;你还和别人说话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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