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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欢迎光临，&rdo;何塞毫不热情地冲她呲了呲牙说，&ldo;我一向很乐意。&rdo;

&ldo;别害怕，&rdo;柯拉说，&ldo;我检查过了您的口供，认为您没对我撒谎。&rdo;

&ldo;我从来不对任何人撒谎!&rdo;何塞高兴地叫道，&ldo;我可是有孩子的人!等您查出是哪个混蛋拔光了教授的毛，把他交给我好了，我要亲手把他撕成碎片。&rdo;他说着就向柯拉伸出了那双干瘦的手。

&ldo;好的，&rdo;柯拉说，&ldo;我会向他转达你的愿望。&rdo;

何塞仔细琢磨着柯拉的话，拿不准她这么理解他的意思是好还是不好，而柯拉已经趁机继续上路了。

快到挖掘现场时，她看到一小团影子，等走近了才发现是那个小男孩何塞‐朱尼奥尔。他在前面跑，奥尔谢基在后面追，男孩手中不知为什么拿着一根长长的尾羽。

&ldo;你胆敢这么干!&rdo;考古学家叫道，&ldo;你别想活着离开这儿!&rdo;

何塞‐朱尼奥尔从他身边跑开，跳过土沟，对他叫道：&ldo;那你能怎么样?啄我吗?&rdo;

&ldo;我杀了你!&rdo;奥尔谢基大叫。

一眨眼功夫，奥尔谢基就一边威吓着，一边用爪子抓向男孩的后脑勺。可是男孩看到了柯拉，就喊道：&ldo;阿姨，救命!&rdo;并冲到她翅膀下面躲了起来。

奥尔谢基来不及收住步子，一下子撞到了柯拉身上，不过她没被撞倒，甚至都没让他碰到何塞‐朱尼奥尔。

&ldo;这里出了什么事?&rdo;柯拉尽可能威严地问道。

&ldo;我要杀了他。&rdo;考古学家喘着气说。

&ldo;可我只不过拔了两根羽毛!&rdo;男孩回答，同时把两根奥尔谢基的金黄色羽毛拿给柯拉看。

&ldo;你为什么要在这儿捣乱?&rdo;柯拉问。

&ldo;我没有捣乱!&rdo;这淘气鬼说，&ldo;我是在帮爸爸的忙。我们店里老有客人想买天然产品，老实说，人们已经不想再用合成纤维了。而您以为养家糊口容易吗?我还在上学，我下面还有三个弟妹，一个比一个小，全都得有饭吃呀!&rdo;

&ldo;不，你倒是想想看!&rdo;奥尔谢基控制住了自己，说话也就心平气和一些了，&ldo;你倒是想想看‐‐我正在工作，正在进行考古挖掘，而这个小坏蛋从后面悄悄走过来拔我的毛!&rdo;

&ldo;我又没把毛拔光!&rdo;男孩说，&ldo;我只拔了几根。&rdo;

&ldo;把它们还给我!&rdo;

&ldo;我不想还!&rdo;男孩叫道，&ldo;母鸡阿姨，你拉住他，我可是得走了，该吃饭了。&rdo;

他撒腿向城里狂奔。柯拉原本想拦住奥尔谢基，可是她忘了自己与他有过什么样的关系，在此时这种关系会起什么样的作用。奥尔谢基全身发颤，火热的身体直向她靠过来。

&ldo;我的爱人!&rdo;他喉间激动得咯咯直响，&ldo;我的幸福!你不拥抱我一下吗?&rdo;

&ldo;打死我也不!&rdo;柯拉回答，虽然她那个母鸡的身体渴望他的爱抚，&ldo;向后退一步，不，最好是两步。&rdo;

奥尔谢基呜咽着向后退去。

&ldo;现在告诉我，要说真话。你爱过我‐‐爱过加利叶尼‐巴巴吗?&rdo;

&ldo;我爱过，我现在还爱。你是知道的。&rdo;

&ldo;我生下了你的孩子?&rdo;

&ldo;你生下了我们的孩子。&rdo;考古学家纠正她。

&ldo;这样不是会惹来很大的麻烦吗?&rdo;

&ldo;唉，别提了!想想都害怕!&rdo;

&ldo;就因为这个你拔光了加利叶尼教授的毛?&rdo;

助教全身一震，如遭电击。

&ldo;这事你知道了?&rdo;

&ldo;恐怕明天所有的人就都知道了。你做事总是这么不小心。&rdo;

&ldo;我有什么地方露出破绽了吗?&rdo;

&ldo;你在装羽毛的口袋上留下了指纹……而且你把口袋放到那家商店后门时，被人看见了。&rdo;柯拉骗他道，她觉得自己的目的多多少少总会达到一部分。而以奥尔谢基现在的状态，他已经无力反击了。

&ldo;天哪!&rdo;他喃喃地说，&ldo;这下我可完了……&rdo;

&ldo;你以为这样委员会的人就不会想起教授的羽毛是什么颜色了吗?&rdo;

&ldo;这么做是很蠢，&rdo;这只公鸡说，&ldo;可是我当时太紧张了，根本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我把教授的尸体偷了出来，拔光了毛，藏在沼泽地里，并决定把他的毛藏在商店出售的枕头里……&rdo;

&ldo;而且这一切你都干得非常毛糙，非常业余，&rdo;柯拉鄙夷地说，&ldo;还不如不干。你可真是个了不起的罪犯!你把他的照片藏哪儿去了?&rdo;

&ldo;我把它给埋了。在照片上他全身雪白!简直让我受不了&ldo;我认为，你拔光了自己导师、一位知名教授的毛，并把他扔在野地里，这是一种极其无耻的行为。&rdo;

&ldo;我恨他!&rdo;助教大声说，&ldo;我恨他，因为他得到了你这个天真纯洁的女学生，像只贪婪的蜘蛛一样把你拖到了他床上!他不配拥有你!他不配活着!我要告诉你，亲爱的，当我在拔这个老色鬼的毛时，有一种满足感，一种复仇的满足感!&rdo;

&ldo;那在你杀他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种满足感?&rdo;柯拉问话的语气表明，她希望他马上就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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