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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为什么不可能？&rdo;

&ldo;两个象我们这样的人在一起能得到快乐吗？&rdo;她说，&ldo;这是天理不容的。你杀了我的父亲，我应该恨你。&rdo;

&ldo;而你则把我送到了阿冈尼司帝斯手里，我也应该恨你。&rdo;

&ldo;我们是怎么样的一对呀。&rdo;

&ldo;也许我们应该回到沙漠里去，&rdo;克里奇提议，&ldo;那里对我们来说安全一些。&rdo;

露辛迪克笑了。&ldo;听你说的，更安全！难道不应该是别人怕我们吗？我们有什么好怕的。&rdo;

&ldo;我只希望情况一直能这样继续下去……希望我的感觉是错误的。&rdo;

露辛迪克翻过身用她的长刀紧贴住克里奇的手臂。&ldo;我们不能离开普利摩顿。&rdo;她说。

&ldo;为什么不能，这里迟早会天下大乱的。让它去吧。&rdo;

&ldo;可亲爱的，是我们挑起了争端，你和我，我们应该留下把戏看完。&rdo;

克里奇点头表示同意：&ldo;如果你想的话。&rdo;

&ldo;这是世间万物走向末日的规律。&rdo;

&ldo;末日？为什么这样说？&rdo;

&ldo;嘘，亲爱的，别激动。这样更好，你会明白的。&rdo;她转头吻了他一下，&ldo;为我留下吧。&rdo;

&ldo;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理由。&rdo;克里奇对她说道。

&ldo;这么说你同意留下了？&rdo;

&ldo;是的，我留下。&rdo;

v普利摩顿的猎杀者――维诺埃纳托米卡

i

在与塔利萨克达成协议，为他们提供一个怪物之后，三位将军－博哥特、乌班诺和蒙特法罗－回到了军队总部继续等待。博哥特是三人中最为担忧的一个。他清楚地记得战场的情景；肢体被撕成碎片，毛发和骨骼燃烧后残留在空气中的腐臭气味；然而塔利萨克实验室中的怪物让他觉得恶心和紧张。

他决定做点什么，就像以往在遇到困境时候经常做的一样，在夜色中穿过城市，去寻找一个女人的安慰，这个女人叫葛莱塔萨巴蒂尔，一个命运的解读者。

虽然他不想让其他两位将军了解这其中的内情，然而事实上，在博哥特过去几年所作的诸多决定中，都考虑了萨巴蒂尔的建议：在下属中最宠信谁，应该给谁降职处分，甚至于，有时在做军事行动的部署时，也会如此。

随着普利摩顿的局势变得日益疯狂，博哥特越来越依赖于萨巴蒂尔的智慧。他渐渐相信，她手中的纸牌预示着他宿命的重要线索。在一个疯狂气氛持续弥漫的世界中，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人可以信任，在一个从一沓肮脏的纸牌中解读未来的女人那里获得启示，有一种很荒谬的意味。

&ldo;你看到了某个具有强大能力的人&rdo;葛莱塔在那个晚上，轻轻拍打着刚刚翻过来的一张纸牌，对他说。&ldo;我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rdo;。

博哥特描绘出了塔里萨克的样子，他悬挂在钩子上面，还有那挂在他两腿之间的可憎的子宫。

萨巴蒂尔仔细端详着他的脸。

&ldo;你认识我所说的这个人么？&rdo;

&ldo;那么你不需要我的任何警告。他或是她，到底是哪个？&rdo;

&ldo;他有一些朋友，但是很难准确说清楚到底是谁，纸牌的含义非常模棱两可。但是这里面肯定会有一些伤害发生，无论具体的伤害是什么。&rdo;

&ldo;给世界造成伤害。&rdo;&ldo;哼哼。&rdo;

&ldo;这对你来说不是很重要，是不是？&rdo;

&ldo;当然，你认为我应当考虑离开这个城市么？&rdo;

&ldo;嗯，你是一个军人。对我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从你的纸牌中看到死亡，将军。&rdo;

这是葛莱塔第一次提及将军的职业。她到底是从纸牌中，或是从对将军歌功颂德的大幅印刷品中得知此事的，没有人能够知道。

&ldo;但是我认为，我从来没有看到死亡与您如此接近&rdo;她看着纸牌，继续说道。

&ldo;我知道。&rdo;

&ldo;如果真是这样，我认为您应当考虑离开。至少在星相显示这个动荡的时期过去之后，再回来。&rdo;

&ldo;这么说，不仅仅是纸牌，星相也有同样的预示？&rdo;

&ldo;它们是彼此反映的：纸牌、星象、手相。不管你观察和解读哪一个，都将预示着相同的故事。&rdo;

她一边说着，一边对纸牌进行分类，然后抽出一张扔在博哥特将军面前的桌子上。这张纸牌被称为城堡，以一种简单的，甚至是粗糙的方式，描绘着一个被闪电击中的城堡。城堡的上半部分已经猛烈地爆发，碎石和肢体倾泻而下；而下半部分正在出现裂缝，随时会发生爆炸。

&ldo;这就是普利摩顿么？&rdo;博哥特问道。

&ldo;这就是这个城市的未来，&rdo;葛莱塔点头回答。&ldo;或者至少是所有未来中的一个。&rdo;

&ldo;那么，你也会离开么？&rdo;博哥特问道，琢磨着把这个女人带走。葛莱塔几乎和她解读纸牌使用的古董桌子一样老，而且她的腿脚也不再象以前那么灵光了。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普利摩顿，至少博哥特这么认为。

&ldo;是的，我将会离开。这是您最后一次在这里看到我，将军，除非您会去卡利科斯。&rdo;

&ldo;你要搬到卡利科斯去？&rdo;

&ldo;明天，在形势变得更糟之前离开。&rdo;

ii

迪亚曼达大街上的这座房子，曾经是被谋杀的议员名下的财产，具有非同寻常的死亡名声。有谣传说，在那个屋子里面住着一对情侣。无论白天还是夜晚，路过那里的行人都会听到做爱的声音：喘息、呻吟、还有那令人无法抗拒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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