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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第1页）

&ldo;季姬公主吗？&rdo;

&ldo;胡说！&rdo;冯去疾喝道，这正是他所担心的。

青城公主并不恼，冷公主的名声谁人不知，从她犀利的目光中，洗心玉感觉到了她的善意和渴慕。

洗心玉也冷冷地打量着她，这真是一个奇女子，无论是从她的身世，还是她的经历。她一眼看见她就喜欢上了她。&ldo;无怪乎北门晨风要出生入死地去寻找她，当然，他和我的出发点不同。可惜，他却不能，而我却在这里和她相遇。&rdo;

只见青城公主略一施礼，她这人快人快语，说：&ldo;本宫并没有为难夫人的意思，你也不要对我怀有成见。国有国法，不可偏废。今天，我只是以个人身份，或以一个剑士的身份来看望你。夫人也不是寻常之人，想与夫人相识已久，撇开别的一切不说，只为同为同道中人，就剑论剑，是亦快哉。&rdo;

&ldo;你不会心存异想吧？不要去相信世上那些妄谵之语。人心莫测，以貌度人，那可是危险之极的。&rdo;洗心玉的言语仍夹带着讥讽。

&ldo;多谢夫人教诲。&rdo;青城亦不恼怒，她这人对别人裹着的一层冷漠外壳，在洗心玉面前都冰释雪化了。

&ldo;那我该怎样称呼你呢？&rdo;

&ldo;这是青城公主。&rdo;单膺白说。

&ldo;随便，叫季嬴好了。&rdo;

&ldo;我很想这样称呼你，但是这样，我就要对不住一个朋友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他为燕国的公主季姬，多少次出生入死，如今尚在寻觅之中。&rdo;

&ldo;那纯粹是无稽之谈。&rdo;右丞相冯去疾显然想把这个话题扯开。

&ldo;他是谁？&rdo;青城公主很感兴趣。她并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人在寻找自己。

&ldo;飘零子北门晨风。&rdo;

但洗心玉没想到，一提到北门晨风，青城公主便充满了仇恨。

&ldo;他寻找我干什么？我还想寻找他呢。&rdo;

&ldo;为什么？&rdo;

&ldo;他是杀害燕姜夫人的……。‐‐他杀了我母亲！&rdo;青城公主决定再也不忌讳了。

&ldo;难道是这样？我怎么不知道？&rdo;洗心玉确实不知道，北门晨风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两种当时，一是当着长得那么象燕姜夫人的洗心玉；一是面对着自己对洗心玉充满了爱意的心），北门晨风只能那样做。这种事是说不明白的，世上有些事，就是这样，怎么说也说不明白。所以他从来不说。他不说，省去了许多麻烦。一旦说出，也许就无法洗刷得尽。

&ldo;这样的事，他会告诉你？&rdo;

&ldo;可是，对北门晨风，我太了解了，他决不是这种人！或许，至少，这是有原因的！&rdo;

&ldo;这不可能！&rdo;青城公主叫了起来。因为授衣夫人说得清清楚楚，授衣夫人本身就是一个活的见证。是她亲眼看见了北门晨风杀死了她的姐姐，那血腥的一幕，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就象所有的老女人一样偏执、固执得不可理喻。青城公主面对这关乎自己母亲的事，也无法作出正确的判断。

&ldo;可他却救了你。&rdo;

&ldo;那只是别有用心，你难道不知道吗，他是想拿我练玄冰十三壬？是想以我的生命来提高他自己的功力？这一点，单侍中也知道。侍中，你说，是不是这样？&rdo;

&ldo;当然！&rdo;单膺白对这一点，毫不怀疑。

&ldo;没想到你会这样想？&rdo;

&ldo;事实就是如此！&rdo;

&ldo;公主，你太幼稚了。&rdo;

&ldo;你算……，用得着你来管我吗？&rdo;青城本想骂她&ldo;什么东西？&rdo;但她对洗心玉太有好感了，把她当成了自己母亲的化身。骂是没有骂，却又有点不甘心。

&ldo;你真的长得象燕姜夫人？&rdo;青城公主从来不叫姜弋为母亲。

&ldo;没人见过燕姜夫人，但北门晨风是这样说的，而且……，我现在不就是证明！&rdo;

&ldo;所有见过姜弋和她的人，都是这么说的。&rdo;单膺白相信，&ldo;冯丞相，你说呢？&rdo;他转向冯去疾。

&ldo;那，‐‐也不见得。&rdo;冯去疾不想节外生枝。他对公主来看洗心玉是不赞成的，但他知道这是事实，他见过姜弋。

&ldo;冯丞相，你这样说？&rdo;青城公主产生了怀疑。

&ldo;这……？也不是完全不象。是……，但又不一样。&rdo;冯去疾无法回避。他看着她们两个虽然好象唇枪舌剑似的，实则却是这么亲密无间。&ldo;世上竟有这样的事？&rdo;他看着洗心玉，真的有点不敢相信，竟这样象姜弋。又看看青城公主，&ldo;……仿佛亲姐妹一样，这两个人无论身材，还是气质，都有点象，真是啊，奇怪……。&rdo;

&ldo;我是不是老糊涂了？&rdo;他自我解嘲般地在心中暗暗地嘀咕了一声。

出来后，单膺白向他们二人说起洗心玉在上郡榆中之战中所立之殊勋。同类相惜，单膺白对洗心玉的敬重使他总想为她做点什么。

&ldo;可她杀了曹典护军，这样的乱臣贼子，假如都可以宽恕，法何以从？&rdo;冯去疾在有意回避什么，他只想把这件事当作一件罪案来做，特意不去涉及它所包含的微妙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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