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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况且，这只不过是海上的一次短途郊游而已‐‐就好似在海岸西部40海里海面上散步一般。当晚乘风启航，第2天便可在午前到达，完全来得及测定方位。

船是租来的，叫&ldo;普罗维当扎&rdo;号，是一只30吨位的长帆船，由一位有经验的老水手指挥，此人50来岁，名叫吕普&iddot;马里迪姆斯，一直在这一带水域航行。他对这一带水域了如指掌！他闭着眼睛也能从西西里航行到马耳他，从马耳他直到突尼斯沿海省份。

&ldo;完全没必要告诉他们去干什么，朱埃勒！&rdo;

朱埃勒认为驳船长的叮嘱是颇为谨慎的。

该船主叫雅考波&iddot;格拉巴，卡米尔克总督遗产继承人真是时来运转，这位船主虽不操法语，却能来几句洋泾滨，也能对付着听懂人家的讲话。

还有一个祥兆‐‐一种异乎寻常的福气，现在是10月，差不多正是气候不好的季节……有诸多理由可以说天气不大有利……海水上涨……天空阴沉……嘿！那天并非如此！秋风从陆地吹来，空气干燥，已经寒气袭人了。可是，当&ldo;普罗维当扎&rdo;号驶到大海上时，皎洁的月光却洒在了西西里高耸的山峦上。

船主仅有5个船员，操作帆船恰到好处。轻舟急驶在广阔的水面上，大海风平浪静。勃&iddot;奥马尔一点也没感到晕船，他还从未经历过这种例外的航行。

一夜平安无事，第2天晨曦预示着，又是个绝妙的好天气。

皮埃尔&iddot;塞尔旺&iddot;马洛双手插在口袋里，嘴上叼着烟斗，在甲板上散步。这位老兄一副闲情逸致，无所谓的样子，真让人感到惊诧不已！吉尔达则兴奋异常，看到他朋友这个样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来到船前部坐下，爱诺卡特和朱埃勒靠在一起，年轻的妻子陶醉在大海上的无限情趣之中。啊！为什么她不跟着丈夫永远形影不离，伴随着他跑遍海角天涯呢！

朱埃勒不时走到操舵水手旁，看看船的航向，看看是不是在向西航行。照现在这种速度，他认为帆船能够到达如此渴望的水域。然后，他又回到爱诺卡特身边‐‐这招来吉尔达老头不止一次的劝告：

&ldo;朱埃勒，多操心些我们的事吧！别光守着你媳妇。&rdo;

现在，他说&ldo;我们的事了！&rdo;这位驳船长变化可真不小呀！但是，这难道不是为了孩子们吗？

10点钟时，看不到任何陆地的迹象。的确，在地中海这一部分，在西西里和邦角之间，除了班泰雷利亚岛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大岛了。然而，现在要找的并非大岛，而是一个普通小岛，那也不是小到连看都看不见的岛。

当银行家和公证人注视昂梯菲尔师傅时，由于他那烧得正旺的烟斗升腾起蓝色的缭绕的烟，只能看到他那电光闪闪的眼睛和咧到耳根的大嘴。

船主丝毫也不知道旅客要船驶向何方。他们莫非想到突尼斯沿海去？总之，这对他关系不大。人家给了他好价钱，要他向西他决不会向东。

&ldo;喂！一直这样向西走吗？&rdo;他对朱埃勒说道。

&ldo;是的。&rdo;

&ldo;好吧！&rdo;

于是，船一直向西。

10点15分时，朱埃勒手拿六分仪，进行了第一次观测。帆船正处在北纬37度30分，东经10度33分的方位。

当他在观测的时候，昂梯菲尔眼睛一眨一眨地斜视着他。

&ldo;怎么样？朱埃勒？&rdo;

&ldo;叔叔，我们已在该经度上，只要南下几海里就行了！&rdo;

&ldo;那么，侄子，我们就南下吧，南下！……我看我们还得往南走个没完呢！&rdo;

听听吧，古往今来最奇特的圣马洛人所说的怪话都来了。

帆船偏左舷行驶，以便靠近班泰雷里亚岛。

船主咬着嘴唇，眯着眼睛，在揣摸着。吉尔达正在他身旁，船主按捺不住，便低声地问他来这里找什么。

&ldo;找我们在这儿丢掉的一块手帕！&rdo;驳船长回答道。这位禀性敦厚的老兄耍起脾气来了。

&ldo;好吧，老爷！&rdo;

差一刻中午的时候，仍然看不到任何石堆。但是，帆船已在第4个小岛的位置上了……

极目四望，什么也没有……

朱埃勒从右舷船栏杆上爬上桅杆顶，这样，在12～15海里之内，他的视线可以一览无余。……一无所有！……还是一无所有！

当他跳到甲板上时，赞布哥由公证人陪着，走了过来，不安地问道：

&ldo;第4个小岛呢？&rdo;

&ldo;没看见！&rdo;

&ldo;你对观测的方位有把握吗？&rdo;昂梯菲尔以嘲弄的语调补充了一句。

&ldo;有把握，叔叔！&rdo;

&ldo;那么，应该说，我的侄子，你连观测都不会了……&rdo;

青年船长真被挖苦得够呛，面红耳赤，狼狈不堪，爱诺卡特向他作着恳求的手势，叫他平静下来。

吉尔达&iddot;特雷哥曼认为应该出来说两句了，他向老船主问道：

&ldo;格拉巴？&rdo;

&ldo;听您指示。&rdo;

&ldo;我们正在找一个小岛……&rdo;

&ldo;是，老爷。&rdo;

&ldo;难道在这一带水域没有一个小岛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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