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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隔日，远山早早起床，急匆匆地向心娘住处赶去，远山沿着那条羊肠小道来到了心娘门前。和上次不同，这次他根本没有敲门，便径直向屋里走去。心娘室内没人，这着实让远山心生急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外面进来。&ldo;你看到你，太好了。刚才，我还以为你家中无人，门开着。&rdo;心娘见远山为自己担心的样子，不觉&ldo;噗嗤&rdo;笑出了声。

&ldo;心娘，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娘答应为你说亲了。&rdo;听后，心娘没有太多的欣喜，只冷冷地问了句：&ldo;噢，是吗？&rdo;&ldo;是真的。看，这是我送你的。&rdo;远山从怀里掏出那个木梳，向心娘手里递去。心娘接过它，将它贴在心口，笑着说道：&ldo;其实，女人最喜欢自己合意的男人送这之类的东西了。&rdo;

没过多久，远山欲转身离去。&ldo;不要这么快就走，再坐一会吧。&rdo;心娘牵住他的胳膊。&ldo;我，我回去还有事的，而你也要&rdo;说完，远山挣脱她的手，向外走去。&ldo;等等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rdo;&ldo;我以后，你可以叫我远山。&rdo;&ldo;那远山，什么时候再见面？&rdo;心娘跟了出去。&ldo;你出嫁那天吧。&rdo;&ldo;但如果，我跟你说，我不想嫁，你会怎么想？&rdo;&ldo;这不可能。&rdo;聂远山不信地望着她。&ldo;如果如果你不知道我的过去，你会不会喜欢上我？&rdo;心娘抽泣着。&ldo;心娘，其实我并不在乎你的过去，关键是现在的你。你受了很多的苦，我却不能给你什么，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嫁个好人家，过上好日子，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喜欢你。&rdo;远山心情显得沉重。&ldo;远山，我说我想嫁你，你有想过接受我吗？&rdo;心娘含泪的双眼看着远山，使他不能逃避。&ldo;这心娘，你不懂，你是一个让人见了就会喜欢的女孩，接受你，意味着自己的情意有了归宿。可我我不能。心娘，听我说，如果你以后过得幸福，我就安心了。&rdo;&ldo;别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意。&rdo;心娘擦了泪水，独自回了屋里。

一连几天，远山心里若有所失。直到那晚，母亲告诉他那大户人家明日将遣人来迎娶心娘时，他才决定明天一早去村口见心娘一面。

依男家的意思，心娘的婚事操办得甚是简单。当花轿离开村子的时候，根本没有听着鞭炮声响，也没有送亲的队伍，热闹是谈不上的。

那时，远山就站在村口的竹林旁，看着轿子远远离去。当喜轿从自己视线中消失的那一刻，他好像看见心娘拉开了轿帘，回头望着自己。

心娘嫁人已有些日子了。远山与心娘分离后，时常去儿时玩伴朱宁的家里。

这次，与往常不同，他袖中遮了一朵艳丽的花儿。远山来至朱宁家的房前，却只见屋门掩着，屋内似听得读书之声。远山笑了笑，说了句：&ldo;这朱平&rdo;聂远山似不忍心打扰他一般，在屋外闲走了起来。

说起朱平，远山清楚地记得，朱平的父母曾对小时的他格外严厉，不像对他姐姐朱宁那般。虽然家境倒算宽裕，童时的朱平却很受了些苦。父母如此，朱平很是不解，甚至怀疑过自己是否是父母的亲生。一次，朱平实在忍受不住，独自一人去了大龙山上。整整一天，父母亲找不到他，急坏了，就发动邻里乡亲都去找寻。直到接近黄昏时，怕意开始袭击朱平，但想想父母对待自己的苛求，他咬紧了牙关在山上不出声响。这个时候，乡亲们都已回去了，只听见爹娘焦急的喊声。

夜幕又临近了几步，在崎岖的山路上，朱平看到母亲摔倒了，腿上流着血。父亲正在山的另一边寻找。

母亲望着四周，伤心着说：&ldo;平儿，你到哪去了？你是我和你爹的心头肉，家里不能没有你。平儿&rdo;&ldo;娘&rdo;朱平终于从草丛中走了出来。他颤抖的双腿跪倒在地上，母亲揽他入怀。&ldo;娘，我只是不明白，你们对姐姐这样好，对我却一点都不好。这是为什么？&rdo;孩子稚嫩的声音刺痛了母亲，她不无难过地说：&ldo;平儿，哪有做父母的原意自己的孩子受苦？但平儿你要记住，你是男儿，将来身上的担子会很重，所以你必须能吃苦，你必须坚强。我和你爹每次那么严厉地对待你，我们也很痛，但娘相信你爹说得对。以后，你就会知道。平儿，你姐姐很懂事，你也应该懂事。&rdo;&ldo;娘，平儿懂了。娘和爹都很疼平儿。&rdo;自那以后，朱平竟似变了个人。

很有一会，听屋内静了下来，远山定了定神，大声道：&ldo;屋门开，屋门大开，否则破门入。&rdo;&ldo;金门锁，金门大锁，破门又奈何？！&rdo;朱平笑道。&ldo;是远山吧，正好找你有事。&rdo;朱平将远山迎进屋内，两人闲谈了起来。

&ldo;又在研习兵法，身上的事何许多啊。&rdo;远山笑着说。&ldo;这本兵法，我早已熟记于心。远山，说句心里话，不想有刀兵战火之灾，但如今之势，我等看得清楚。&rdo;见远山欲言又忍，朱平淡淡一笑：&ldo;猜知，是来找我姐的吧？&rdo;&ldo;那你还不明言？&rdo;&ldo;姐说今个有事，回来自会找你。&rdo;&ldo;那她去了&rdo;&ldo;外婆家了。&rdo;朱平说完，取过一本书，道：&ldo;远山，你看，这是我表舅从位传教士那里得来的。在众人之信缺失的情况下，此书一旦为某所用，或许便能齐聚万众之心。其中利害之处，想来便知。&rdo;&ldo;朱平，我还有事，那改天再看过。&rdo;&ldo;也好。你放心，姐回来时，我自会和她说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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