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沈家人临时喊走,所以私塾早早就下课了,方云熙回到家。
方伯开门,他也听到了这个喜讯,很是高兴,嘴上止不住的念叨,“老爷要是知道这件事,也能含笑九泉了。”
乐呵呵的说完,他又小心的觑了方云熙一眼,担心他因为沈约高中,而他却只能当个乡野夫子不高兴。
方云熙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他看向方伯,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您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沈约高中,我自然也只有为他高兴的份儿。”
方伯看的出来小少爷的笑容的真心实意,假装拍了下自己的嘴,了,笑着道,“怪我,怪我。”
方云熙摇了摇头,自从祖父离世后,方伯越发的照顾他的情绪,生怕他有什么想不开的念头,但又怎么会呢?他还有沈约呢。
方云熙回房,关上门独坐在榻上,看着屋外长得郁郁葱葱的桂花树,不由想到了心中的那个人,脸上也下意识的露出个笑容。
一月后殿试的结果传来,沈约果然被点为状元。
沈家这次可以放心大胆的操办起了,虽然沈约还没回来,但也举行了一个三天三天的流水宴,络绎不绝的东西送进来,知道的不知道的人物都送来了贺礼。
方云熙也被请去吃了宴席,并且还坐在了主要的宾客区,这次方云熙也喝的有些醉了,被方伯搀扶回了家。
半醉半醒的时候,方云熙感觉脸上有湿热的触感,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然后就见床前坐了一个轮廓模糊的男子,方云熙伸出手,然后就被攥住了。
这十指交缠的熟悉感觉,让方云熙醉晕晕的脑袋有了瞬间的清醒。他伸出另一只手抚向男人的脸,后者配合的低下头。
方云熙声音里仍带着一丝颤抖,“我是在做梦么?”
沈约握住前者摸他脸的手,笑着道,“你没做梦,我回来了。”
方云熙摸了一遍男人的五官,在男人宠溺的眼神中,道,“你好像有些变了。”
沈约反问道,“我是变丑了么?”
“没有。”方云熙摇摇头,沈约的长相自然称不上丑的,只是几年不见,沈约的样子有些变了,少年时的模样逐渐被日渐硬朗的五官取代,他打量着,感觉男人比两人分别前看着还更高了一点,背也显得更厚了,这让他觉得有些陌生,情不自禁的往床里缩了缩,支吾着就要缩回自己的手。
沈约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攥得更紧了,打趣道,“那你躲什么?”
“没什么。”方云熙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这次连看他都不肯了。
沈约看着方云熙躲避的样子,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我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你难道真的看我都不愿意看一眼么?”
方云熙闻言果然立即抬起了头,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沈约摆弄着前者的手指,状若无事的道,“翻墙进来的。”
方云熙瞪大眼睛,立即爬了起来,坐在床上和男人面面相觑,“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翻墙?”
沈约道,“我太想见你了,所以连夜赶了回来,家门都没进呢,就先来这里了,你还这么对我?”说完,他还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甩开了方云熙的手,像是控诉一个负心汉一样看着方云熙。
方云熙看着眼前戏多到不行的男人,有些头疼,但是也很奇怪,被沈约这么一搅和,方云熙心中原本的那丝隔阂也消失了。
沈约恢复了正经模样,摸了摸男人的头发,沉声道,“我想你了。”
方云熙一时之间也静默起来,两人在烛光下对视,仿佛跨过了多年的岁月,方云熙也低着头,攥住了沈约的手,低声回道,“我也想你了。”
两人静静相拥,没有做更多的事情,但是心仿佛因此贴近,两个人小声说着彼此的近况,然后沈约说了自己要留在京城述职的事情,虽然任命没发下来,但是这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
“这次程家确实出了不少力。”
想起多年前的好友,方云熙一时也五味陈杂。
沈约对此没有任何负担,他和程家各取所需,事实证明他也值得程家砸重金投资。
他搂住方云熙,让后者的背靠在他身前,“我呆不了多久,就要返程回京了。”
方云熙闭上眼睛,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之前不觉得相思苦,但是见了沈约一面,对后者的思念就如决堤的潮水般涌出,方云熙的眼角不由流下泪水,却被沈约一一轻啄吻净,“别哭。”
两人在掺杂着咸味的泪水中拥吻,随着夜深,桌上的油灯也燃尽熄灭了。
第二天,方云熙是被沈约穿衣的动静惊醒的,他看着站在床边穿衣的男人,还有些懵,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沈约回头就看见方云熙这个样子,他低下头在后者的唇上轻啄一下,笑盈盈的道,“早啊,小野猫。”
方云熙的脸一红,慢慢想起昨晚的细节,默默地往被子里缩了缩,他回过神儿,突然察觉哪里不对劲儿,又猛的掀开被子,瞪着一双眼,怒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沈约顿时不干了,背对着方云熙脱下刚刚穿上的中衣,露出满后背被猫挠似的爪印,道,“这可是你昨晚的杰作,你敢不认?”
方云熙脑袋一蒙,只想当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也这么做了,抓着被子边沿就想缩进去,但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了后面,顿时感觉身上的肌肉一拧,痛得叫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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