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咱们几个谁有驾照?事急从权,你不去现在就滚蛋!”
“我有啊!”
“……你他妈出门时是有多急?你穿的是拖鞋!”
安平被打得满头包,鼻青脸肿地把车开到了邺水朱华,乌毕有还坐在一旁冷哼。
柴宴宴压根懒得理这俩人,推了推脸上的墨镜,抓着手包开门下车,径直走向店内。
乌毕有操纵电梯,上上下下按了一串按键,电梯厢轰隆一响,缓缓下沉,接着又上行,如此反复几次,最后“叮咚”一声打开。
嘈杂声涌了进来,安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次电梯似乎直接通进了蜃楼内部,原本塌得鸡零狗碎的高楼已经重新起了架子,到处人来人往,一派热火朝天。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乌毕有也被震住了,他看着半空中御剑而行的人,“那人是蓬莱的吧?他们门派拆迁了?”
到处都是蓬莱门生,背着剑四处搬砖,“这是什么团建活动吗?来水天之境搞维修?”
“蓬莱年久失修,不幸坍塌,门派上下千余人过来借住。”
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带着懒洋洋的笑,“有偿外加五险一金,打工抵住宿费。”
柴宴宴尖叫一声,扑了过去,“老祖宗!”
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脸上还带着妆,直接埋在人胸前开始嚎啕大哭。
安平和乌毕有面面相觑,他们是很激动,但是柴宴宴这么情绪外露,他们反而不好再表现什么了,难不成和大姑娘一样趴在人怀里哭吗?
接着安平就看见乌毕有的嘴在抖,心说坏了,接着就看见这人一个没绷住,眼泪稀里哗啦地流了出来。
安平傻眼,看着乌毕有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对方瞪着木葛生怀里的柴宴宴,死死地咬住嘴唇,硬是一声不吭。
安平愣了好半天,试探地伸开双手,“……来抱抱?”
“滚你妈的。”
乌毕有狠狠地擦了把脸,给了他一拳。
接着他们又紧紧地抱住对方。
几人又哭又笑,疯疯癫癫了好一阵,情绪才慢慢平复,乌毕有一个箭步走到木葛生面前,“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我不说了吗,蓬莱年久失修,我过去帮着抢修了。”
木葛生笑眯眯道,接着又拉过一个人来,少女纤腰束素,眼角勾着红痕,眼神玩味地打量着乌毕有。
乌毕有警觉地看着对方,“这人谁啊?”
安平可太知道这人是谁了,但他完全傻在原地,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只好听着乌毕有在那作死,“这丫头比我还小吧?老不死你什么时候这么重口味了?罗刹子知道吗?”
少女“啪”地把乌毕有拍了个趔趄,拍拍手道:“小鬼,咱家是你十八代祖宗。”
“太岁大爷,美人造孽。”
木葛生从善如流地补充道:“这位是太岁大爷,乌孽。”
乌毕有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张口就要骂,接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原地石化。
乌毕有被乌孽拽着耳朵拎走,柴宴宴忙着去找朱饮宵,安平则跟着木葛生上了楼,两人在长廊上慢慢地走。
他们三个其实都明白,这七日内必然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大事,但如果木葛生不说,他们便不会去刨根问底。
过往的经历告诉他们,有的事,的确应该被掩埋在时间的洪流之下。
安平看着楼里楼外的人与物,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鲜明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木葛生看着他,仿佛料到他在想什么,慢悠悠开了口,“安瓶儿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把你扯进这档子事?”
安平一愣,摇了摇头。他好奇这件事已经很久了,但一直没有靠谱的推测,难不成木葛生真要收他为徒?似乎也不像。
木葛生笑了笑,“当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脖子里带着一枚玉扣。”
“对,这是我妈当年在国外拍的,据说是古董。”
安平闻言,把玉扣从脖子上解了下来,“我妈买回家不久之后就怀了我,据说这是一枚平安扣,所以给我取名为安平。”
他左看右看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这玉扣我从小就带在身上,我家还有古董鉴定书呢。”
“这确实是古董。”
木葛生笑了笑,接过玉扣,转身一拍墙壁,跳出了一只轮|盘。
安平这才发现木葛生把他带到了一个空旷的空间内,这里似乎没有倒塌,原本的机关仍在运转。
他看到木葛生将玉扣放在轮|盘的凹槽之上,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双方严丝合缝,简直就像配套一般。
□□上升、缓缓旋转,有金色的铭文自半空浮现,接着铭文汇聚成一团金色的光球,木葛生伸手向光芒正中抓去,取出一只卷轴。
安平看傻了眼,“怎会如此?”
“那一日我见到你的玉扣,觉得眼熟,接着去问了老五。”
木葛生一边解开卷轴一边道:“他说当年老二和他出国的时候,确实遗落了一枚玉扣在国外。”
“这枚玉扣曾是墨家家传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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