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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5章 轮回与因果背后（第1页）

踏入通道的刹那，妖冥戮天的浮雕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如万年未润的古钟：“十万年了……终于有人带着‘无’的气息到来。”

话音未落，浮雕便归于寂静，唯有楚一凡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殿内回响。

通道尽头，暗物质海洋在沸腾，每一个气泡破裂，都映出不同位面的兴衰——周天位面的星图正在被改写，破天位面的命盘出现裂痕，银河位面的巫族圣殿重新亮起图腾之火。

楚一凡看着掌心重新凝聚的黑金色液体，忽然笑了。

他终于明白，青铜古殿并非牢笼，而是时光的琥珀，封存着宇宙从诞生到毁灭的轮回。

而他，带着暗物质气息的破命者，正是打破这个轮回的变数。

当他的脚步迈向暗物质海洋，破命刀突然发出清鸣，刀身上的“楚”字与暗物质产生共鸣，在虚空中斩出一道细缝，露出后方凡天界的桃林——那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也是所有因果的终点。

幽冥裂缝外，周天位面的星图突然扭曲，代表楚一凡的命星周围，暗物质形成的星云正在扩张。

而在残破位面的最深处，天玄极火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冰火二气中，第一次浮现出期待的涟漪——那个带着暗物质气息的青年，或许真的能斩破轮回，让所有位面不再重复毁灭与重生的宿命。

楚一凡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青铜殿内的浮雕悄然变化：妖冥戮天的人面浮雕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毛球的六首浮雕眼中泛起泪光，而那道黝黑大刀的残影，正慢慢融入破命刀的纹路，等待着下一次斩破天道的时刻。

虚无中，黑金色液体的涟漪扩散，映出无数个平行时空——那些他爱过的人、走过的路、斩过的刀，都在这鸿蒙初象中交织，等待着属于人族的注脚，被永远镌刻在宇宙的扉页上。

当楚一凡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尽头，青铜古殿的大门缓缓闭合，将所有的秘密与轮回封存。

而在殿外的幽冥裂缝中，那丝淡黑色烟丝正悄然融入楚一凡的道袍，成为他与这个宇宙最古老的契约——破命者的路，从来不是对抗，而是在对立中寻找共生，在黑暗中孕育希望。

楚一凡对于身后以及暗物质所烙下的烙印浑然不知。直至他跨进星门的那一刹那，才真切地感受到这个位面的广袤无垠。

这个位面一片荒芜，空空如也。在位面的中心位置，矗立着两座雕塑，正是妖冥戮天与阴冥魔魇。

它们皆低垂着头，静静地伫立着，那姿态既像是在向所有生灵忏悔，又仿佛是在对自己往昔的种种过错进行深刻的反思。

楚一凡围绕着这两座雕塑缓缓转了两圈，仔细观察后，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之处。

他回头环顾四周，视野所及之处，皆是平淡无奇，并无任何引人注目的地方。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凶煞的气息裹挟着无尽的阴森陡然袭来。

楚一凡心中一惊，赶忙往后退去，可一切已然太迟。只见他身后瞬间出现了一道由黑色细小锁链般的符文组成的墙壁，将他的退路彻底封死，令他毫无逃脱的可能。

紧接着，一道血光如闪电般划过，符文锁链瞬间崩溃，那股凶煞气息也随之消散得无影无踪。

但那阴森的气息却如鬼魅般吹过他的身体，楚一凡顿感浑身一寒，一层厚厚的冰霜迅速在他身上凝结。

仅仅只是一丝气息，便有如此威力，由此可见这妖冥戮天的恐怖之处。

此时，雕塑的表层开始出现细微的龟裂，无数如同石皮子般的壳状物逐渐脱落，妖冥戮天的本体也随之慢慢显露出来。

那是一具被尘埃封禁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尸体，显然是被暗物质一刀斩灭后留下的残骸。

楚一凡心有余悸，脚步缓慢而谨慎地靠近，抬头仰望着这具尸体。

它的模样与鬼九竟有六成相似，只是妖冥戮天的胸口多了三张人脸谱，为其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凶煞气息再度汹涌而至，而那救命的红光也再次出现，精准地对抗着这阴森的凶煞之气。

与此同时，阴冥魔魇表面那积聚沉淀了无数岁月的尘埃，同样如石皮子般纷纷脱落，一具形似狮子的尸体出现在众人眼前。

它绿色的头颅，与楚一凡记忆中小时候在通天塔见到的毛球极为相似，那时的毛球是那般的可爱与弱小。

楚一凡挥手间，毛球便出现在身旁。毛球望着眼前的雕塑，眼中竟无一丝眷恋之情。

“怎么？你如今还嫌弃起我这个本体来了？”狮身突然双眼睁开，棕色的竖瞳犹如来自地狱的魔眼，常人只要看上一眼，便会心生魂飞魄散的恐惧。

毛球扬起两个头颅，身体开始急剧暴涨。虽仍不及雕塑那般高大，但也无需再仰望对方。

“我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独特的规则，我虽源于你，但绝不属于你！”毛球的话语坚定有力，充满了对主体的抗拒与挣扎，恰似楚一凡想要打破命运枷锁的决心。

“杀了你，看你还能不能如此有底气！”妖冥戮天突然睁开双眼，一双血瞳仿佛能够倒映出所有生灵的力量与身影，透露出无尽的杀意。

阴冥魔魇赶忙阻止道：“不可！”说罢，它看向楚一凡身上洁白的道袍，又将目光落在他手中破命刀上新出现的纹路。

忽然，它的一双竖瞳中射出两道光芒，落在毛球的两个头颅之上。刹那间，毛球的两个头颅散发出夺目的七彩光芒。

这是梦空间重新被唤醒的征兆，轮回的力量在这一刻重新注入，因果形态也得到了彻底的强化。

毛球一双头颅闭上双眼任由七彩光芒洒落。霎时间，这个原本荒漠孤寂的星球，摇身一变，成为了因果与轮回交织的造化之地。

妖心九人、老仙、钟瞎子、天命分身……除了楚一凡本人，但凡进入过梦空间的所有人，都被具象化出来，开启了他们各自的轮回，演绎着他们独特的因果。

这哪里还仅仅只是梦，其残酷程度甚至比天命创造的代码人更甚。

可悲的是，这些被具象化出来的人，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真实处境，还自以为是的将生活过得“精致得当”。

他们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欲望，不断种下各种因，从而造下了无数的孽。

这不正是“无”的本质体现吗？他们本就来自于虚无，最终也必将回归虚无。

只是这中间的过程，犹如一幕幕电影在上演，有悲欢离合，有精彩瞬间，也有乏味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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