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姆瑞克唱响龙之歌的第五天。
地点:瓦尔铁砧。
从天光破晓的登陆到战斗结束,整个过程不过持续了三个小时,却仿佛跨越了漫长的岁月。那是一种凝固在血与火中的时间感,天地之间只剩下厮杀与惨烈。
由于通道被杜鲁奇死死堵住,瓦尔铁砧的五千阿苏尔守军最终未能逃出生天。他们被迫困死在这片钢铁与火焰交织的绝地之中,没有一个能够冲出围杀,残酷得近乎令人窒息。留在战场上的,只有追击与收尾的肃杀声。
小规模的战斗仍在继续。
零星的碰撞声、刀剑摩擦声与嘶喊声在山体内部的回廊中回荡,宛如某种诡异的回声。
那些熟悉此地环境的阿苏尔战士选择了逃入附近的洞窟,或是躲进更深的地下通道。他们借助岔道与隐蔽的岩壁,与紧追不舍的杜鲁奇周旋,不时发动突袭,又在暗影中迅速退去。
也有更多人慌不择路、因惊惶失措误入死胡同的洞窟,被困于狭窄的空间内,只能凭借最后的勇气举起利剑,等待着杜鲁奇蜂拥而入,进行孤注一掷的抵抗。
偶尔,有黑烟缓缓在空中飘起,那是杜鲁奇施展火攻的痕迹,将藏匿的阿苏尔逼出来。
至于那些仍想回到瓦尔铁砧,进行最后一搏的阿苏尔,他们的计划早已在成形之前破灭。突袭舰与接踵而至的战车、步兵已在外围布下了森冷的封锁线。钢铁之墙堵死了退路,任凭他们如何冲击,都只能撞上森冷的长矛与漆黑的盾牌,血与肉在重压下碾碎。
阿苏尔的最后希望,在这一刻彻底破灭了。
随着战斗的进行,随着时间一点点无情地流逝,终于,时针指向了正午。血腥的气息充斥在大地与岩壁之间,天地仿佛凝固,唯有残酷的现实在眼前铺开。
“你策划的?”
一声低沉的询问打破了这片短暂的沉默,带着几分质疑,也带着几分压抑,唯独没有高傲。
“不是!我只是个旁观者,因为需要参与了战斗。”阿拉洛斯的回应没有丝毫遮掩,他的表情冷漠,眉宇间透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冷峻,但他话语中的坚定与果敢,却让人无从忽视。
“你的口音好奇怪。”
“因为我说的是芬-艾尔萨林语。”阿拉洛斯神情不动,语调平淡。
“芬-艾尔萨林语?”
“是的,解释起来很复杂,而且我也不想解释。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呢?知识普及?”阿拉洛斯微微耸肩,肩甲轻轻碰撞出一声冷硬的响动。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却并不粗暴,而是冷冷的讽意。他顿了顿,语气沉下去,“简单来说,你可以理解,芬-艾尔萨林语是在艾尔萨林语的基础上演化出来的。”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骤然一凝,锋利如刀,直直盯向阿斯尼尔。神色瞬间从漠然变得凝重,语气中透出一股寒意,宛若冰霜扑面而来。
“我建议你不要说出那个词!上一个对我说那个词的家伙,死得很惨!”
“阿萨尼尔?”坐在地上的阿斯尼尔缓缓将双腿盘了起来,动作带着几分疲惫,却仍旧保持着某种优雅。他一手扶着额头,抬起头直视阿拉洛斯,神情复杂,他似乎从对方的言辞中推测出了答案。
“不认识。”阿拉洛斯冷冷吐出。
“骑龙者,你应该见过,穿着一套金色盔甲。”阿斯尼尔轻声道,语调中既有试探,又有一丝不可言说的唏嘘。
“你和他什么关系?”阿拉洛斯露出恍然的表情,随即目光凝重,带着几分试探地盯向阿斯尼尔的脸,想要从那略显苍白的面容上分辨出什么隐匿的秘密。
“我叫阿斯尼尔,他是我堂兄。”阿斯尼尔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点压抑的颤音,“他死了,对吗?”
“是的,死了,我亲眼看着他死的。”阿拉洛斯吐出这句话的同时,站立的身躯微微一紧,暗中调整呼吸,做好了应对对方骤然暴起的准备。
然而,对方的反应却出乎意料。
“死的好!”阿斯尼尔的声音陡然拔高,近乎是嘶吼。他的表情在瞬息之间扭曲,嘴角因抽搐而显得狰狞。往日潜藏在心底的嫉妒,如今在这溃烂的局势中彻底释放,化作带毒的呵骂与阴冷的诅咒。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像是在撕裂某种压抑已久的心结。
等他发泄完后,那股骤然爆发的怒火迅速熄灭,只剩下空洞与疲惫。他整个人似乎被掏空,眼神失去了聚焦,颓废地低声问道。
“如果他不死,现在战斗还在进行,是吗?”
说完,他将头低垂,肩膀微微颤抖,发出若有若无的唏嘘声。
“应该?在我看来……他不该发动那样的俯冲。”阿拉洛斯沉吟片刻,眉头紧锁,声音缓慢而克制,“他的傲慢、鲁莽……毁了他。”说到最后,他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无法挽回的遗憾。
“你杀了他,是吗?”阿斯尼尔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先前更为沙哑,像是逼问,也像是自我确认。
“不!”阿拉洛斯立即否认,语气干脆,“我只是击伤了他,完成击杀的是别人。”
“谁?”阿斯尼尔抬起头,眼神空洞而倔强,像是抓住最后一丝执念。
“这重要吗?”阿拉洛斯反问,目光冷静如寒铁。
“你说的对,不重要!”阿斯尼尔喃喃,似乎是在和自己对话。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神黯淡下去,随后又抬眼望着阿拉洛斯,“你不是杜鲁奇,在我的印象里,杜鲁奇不是你这样的……你的口音,你的词汇,还有你的服饰和武器……”他的语气有些游离,仿佛是在拼凑半夜从堂兄嘴里断断续续听到的那些片段,“你是阿斯莱?还是艾尼尔?”
“阿斯莱!”阿拉洛斯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
阿斯尼尔颓废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沉默像一张巨网,将他彻底吞没。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俘。
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他选择了加入坡地的厮杀。那时,他的思路格外清晰——坡地上的杜鲁奇军阵本就不足以同时应对正面和侧面的双重攻势,只要能够将其军阵彻底摧毁,杜鲁奇势必会陷入混乱。而趁着己方部队冲上坡地的势头,正好可以直扑坡地与通道连接处,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将那里的杜鲁奇防线彻底摧毁,进而撕开通道,完成突围。
他记得自己挥剑斩杀了数名杜鲁奇士兵,直到那一刻!
他遇到一个怪异的家伙,那人的额头前方悬着一盏摇曳的黄灯,手中握着一柄陌生而诡异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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