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八月听她们两姐妹说了半天,却说:“奴婢不想进宫,若以后没有诚心待奴婢的,八月不嫁人就是了,这样还可以天天见到小姐。”
眷眷:“你就不想像洛梅姐姐一样,有个真心爱护自己的人?兴许~兴许还能生个孩子。”
在眷眷看来,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子墨叔叔已经算是极好的了,但也未必就能保证以后不纳妾,所以能得到皇上的爱护,已经是极好的了。
八月还是想不通,也没觉得皇宫里好:“可是,以前皇后都说了,宫廷里面也没什么好,当初皇后进宫,小姐好久都没缓过劲来呢!”
“那你觉得现在红缨如何?”
楚楚都觉得自己也有点威逼利诱了,觉得是受了家人刚才话的影响。
实在是她也觉得八月长得太好,现在脸上虽然有些许瑕疵,但是瑕不遮瑜。如果以后成亲不继续留在顺国公府,许了出去夫家也未必护住她,但是留在顺国公府,怕是再找像子墨叔叔这样的怕是难了。
所以还是提醒了她一句:“以前我们和红缨对皇宫的了解也不尽然,还是有偏见的,你不要再往那方面想。”
八月听她们这么一直说,也不急了,她知道小姐不会把她往火坑里推。又想了想几次跟小姐进宫看到皇上、皇后和皇太后,还有他们身边的婢女太监的样子,没看见过什么豺狼虎豹一样的人。
所以,好久才说:“皇后过得……自然还好。”
眷眷趁热打铁,还是想让八月多点考虑:“八月觉得,红缨虽然贵为皇后,是那种会祸害嫔妃,祸害皇家子嗣的人吗?还有皇太后呢?是不是这种人?”
八月想了想没有犹豫,就轻轻摇了摇头,但是仍然坚持试探着问:“如果在府里嫁个小厮,是不是就可以留在小姐身边?”
她还是觉得,即使以后没有什么荣华富贵,能够留在两个主子身边是最好的,珏亲王是她的救命恩人,小姐对她也有再遇之恩。
“是皇上钦点的八月,皇后、皇太后也默许了。”
听到这句话,八月良久的沉默。
眷眷忽然加了这句,楚楚有点措手不及,在她看来,这句话虽然是实际状况,但是也有点给八月施压的感觉,她一脸担忧地看着八月,担心八月会误以为顺国公府护不住她。
所以连忙跟她说:“八月若不愿意,我会让珏亲王亲自跟皇上说,我们不去。”
却没想到八月一脸不可置信,是因为选她的人是皇上。
她看向了大小姐,又看向一直观察着她脸色的楚楚小姐,忽然就羞涩地红了脸,然后低下了头。
能因为男女之事而羞涩,对八月来说还真的不容易,别看她也算是大大咧咧的,平时什么都敢讲,实际是因为根本就没有过跟谁有过男女之情。
眷眷似乎已经明白八月脸上羞涩的意思。
哪个少女不怀春?以前没有谁表白是不敢奢望,皇上那高高在上的人对她青睐,这句话已经向她传达了一个信息,起码是说皇上对她起了点心思。
所以眷眷又轻轻地提醒:“还没选秀就被皇上钦点的,应该也就是八月你一个。”
八月即使低着头,但是粉粉嫩嫩的小脸蛋,尖尖的下巴,楚楚一晃神忽然觉得再过个几年,八月可能会变得成熟妖娆,有点像空间里那只妖娆的花花。
直到这时候,楚楚才意识到,皇上没准是真的对八月有了点感情,并不是纯粹地感念她那点勇敢和功劳,毕竟男人和女子看人的眼光是不一样的。
面对那个风光霁月又正当年,明朗英俊的皇上,有几个女儿家会不动心呀?
八月刚刚不想进宫,肯定是以为单纯是她们的意思,或者是以为皇后纯粹想找个伴,又或者是皇太后想找个身边能够说话的人。
所以是不情不愿的,现在知道是皇上有意,皇后皇太后也还算信任对她没有任何忌惮,横在心里的那根弦已经稍稍放松了。
但是八月仍然问了一句:“如果进宫,以后是不是很难再见到小姐们了?”
毕竟才十四岁,说这话的时候眼圈红了,对她而言,以前的青山庄,现在的顺国公府,以后的珏亲王府就是她的家,那里的人就是她的家人,忽然说要出去,八月即使愿意还是内心恐惧,还有种隐隐约约的莫名的伤感。
“就我们跟皇后的交情,想要进宫并不难,这两年就是皇上皇后不宣,年节也要进宫好几次,自然每次都会去看八月。”
听眷眷解释得很清楚,楚楚又照样画葫芦:“两年后我们嫁入皇家就有了进宫腰牌,到时候连孩子都可以带进去跟你一起玩,你有什么话想传给我们,叫小太监找十三贝勒或者珏亲王就行,还有国公爷,他们可是几乎天天上朝的。”
直到听到这话,八月才破涕为笑,但是仍然加了一句:“奴婢进宫以后也永远是小姐的人。”
这是在表明自己的忠心,生怕小姐们对她生分,以后不理她。
楚楚连忙笑着制止:“这话进了宫你可别乱说,也不要再有这样的心思,以后你就是皇上的,也是皇后和皇太后的人。”
看八月一脸茫然,还是有点搞不清状况。
楚楚又说:“我们顺国公府、珏亲王、贝勒府,都是皇上的人。”
这么说八月总算点了点头,她明白了,就珏亲王和皇上的关系,小姐和皇后的情谊,不可能让她进宫当细作,对皇上、皇后不利的言辞都不允许让她乱传。
八月这会笑起来天真无邪,就如当初在青山庄第一次见她那样,她心头想的那些莫须有的顾虑都彻底放下了,看着眼神脸色都轻松了不少。
但是楚楚仍然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不管皇上待你如何,你要谨记自己的身份,千万不能恃宠而骄,也要谨记,只有皇上皇后才是你的主子,你跟他们也是一体的,可别受其他嫔妃的挑唆。”
这一点即使是皇太后都不能挑唆,但是这句话楚楚没有告诉八月,相信以八月的聪慧,以后会慢慢领悟的。
而且按现在看,皇太后对皇上皇后是极好的,以后应该三人也是一体的。
“这个小姐放心,任何时候八月都谨记自己的身份,以皇后皇上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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