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健跟在汪政永身边不是一两天了,他是十分了解汪政永,现在他落在张鉥手上,只要他一个字都不说,汪政永就会保他出去。
只是他没想到张鉥这人那么多手段,只是把他关在小黑屋里,不派人审问他的,但给他放录音,是他老婆孩子的声音。
“处长,汪政永回了电话,他现在要回来了。”汪仲过来传消息:“咳......谢了。”
张鉥看着他,挑眉:“就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倒是隐藏得很深。”
汪仲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明卿,你不在国内,不清楚事情的发展,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呵——”张鉥轻笑一声:“我看你那时候劝我回国,就想要拉我入坑了吧?”只是当时的他和现在的他不一样了,现在他最担忧的人是梵曦,他要保证梵曦的安全。
汪仲听到这一声冷笑撑不住了,他讨好道:“我们政委,想要和你聊聊,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张鉥撑着下巴看他,汪仲继续壮着胆子道:“要不,见一面?他家附近有家很好的餐厅,你可以带上梵曦。”
“汪仲,你倒是学会这些,时间地点,如果梵曦感兴趣,我就去。”张鉥看对方讨好的神情,并没有直接答应,今天他们还要打一场硬仗,这件事之后再说吧。
汪政永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张鉥淡定喝茶等着他,至于梵曦?那小子不知道去哪儿了,平日里都是待在张鉥的办公室。
按照规矩来说,梵曦这人是学生,不是情报处的人,不应该在情报处,偏偏张鉥有本事,给梵曦造了个身份,说是他的眼线,必须和他汇报事情。
这说汇报事情吧,真假不知,谁又敢问张鉥拿到什么情报呢?
“张处长,吴秘书为人向来是兢兢业业,怎么搞得?动静那么大?”汪政永毕竟是老狐狸了,遇到这种事情当然是处事不惊,甚至脸上还有些许笑容,看着有些无奈。
虽然张鉥年轻,但他处事圆润,看汪政永这狐狸笑盈盈的模样,他道:“汪副处长,我敬你是汪仲的叔辈,大家都是在情报处工作,有些事情我不会点明。”
“但梵曦是我的人。”张鉥话说着,眼神逐渐犀利:“有什么事情都应该过问我才是吧?吴健是你的秘书,算是你的人,我没让人动他,只是不知道汪副处长想好怎么和我解释了吗?”
看来不能糊弄过去了,汪政永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张处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吴秘书的确是我的人,但是和梵曦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吴健和梵曦的接触很少,难道是冲撞到他了?”
对于汪政永的装傻充愣,张鉥让汪仲拿录音机过来,当着他的面开始播放录音,梵曦的书包里放的不仅有手枪,还有个录音机。
听着录音机当中,吴健口出狂言,汪政永一时间感到后颈发凉,思绪飞速运转,而张鉥已经站起身了。
“汪副处长,这件事对你我来说都不是小事,现在可以让我知道你找梵曦有什么事情吗?”张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淡,他可不打算和汪政永好好说话。
“张处长,既然你也是情报处的人,如果梵曦真的和那件事有关,你也不能插手,你应该知道的吧?”汪政永也站起来,直接与他面对:“那天你们过去,是因为约会还是因为那群学生?”
“汪副处长,这件事和梵曦有什么关系?怎么?我们出了家门就是有罪了?凡事可要多想想。”张鉥微微倚靠在窗户上,看向汪政永的时候,眼神更加冰冷了。
汪政永看着他:“张鉥,你进入情报处的原因是什么?你这年纪这本事,用不着趟浑水。”
对方在试探,张鉥面不改色:“浑水?汪副处长说的是什么事情?你怀疑我?汪副处长,我身为情报处处长,又不是第一天上任,我做什么事情还用不着你来教。”
“你是长辈没错,但不要倚老卖老。”张鉥双手环胸:“吴健这人怎么处理?汪副处长都怀疑到我这儿来了,一定不相信我了,既然这样,让行动处的王处长作为中间人处理?”
“我们情报处的事情,和行动处有什么关系?张鉥,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如果没这录音还好,偏偏有这录音,汪政永即使想要保下吴健,也得有理由才行。
现在他怀疑张鉥,而张鉥也不会让他单独处理吴健,汪政永不让步:“现在你去问问吴健,到底是想干什么。”
张鉥挑眉:“汪副处长,吴健听你的,现在过去问他还是逼他?我已经请了王处长过来了,等等吧,行动处和情报处从不分开,而且那天又是王处长出的任务,汪副处长不是怀疑吗?到时候问个清楚。”
张鉥不会让步,而汪政永也只能待在张鉥的办公室,直到王国平到来。
“哎呀,汪副处长这担忧可是多余了,吴健人呢?让我瞧瞧?”王国平一进门,这大嗓子更是让人精神抖擞,汪政永听他这一说,瞧了眼张鉥,脸上露出笑容。
“王处长,那天是你开展的行动,你来说吧。”三人朝着小黑屋走去,吴健倒是好好待着,只是看着精神有些不好。
汪政永见到他第一面就瞪了他一眼,而张鉥则是让其他人退出去。
王国平直接上前将吴健扶出来:“吴秘书,怎么搞成这样?真是遭罪了。”
吴健摆摆手:“没事,谢谢王处长。”
等吴健坐下之后,王国平就开始问了:“虽然张处长是年轻了些,但汪副处长做事情是有点儿冲动了,那天是我出任务,我到时候就有手下告诉我了,看到张处长在咖啡厅喂梵小先生吃蛋糕呢。”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我就打个招呼,汪副处长得好好休息了。”王国平为人圆润:“都是为国家工作的,情报处要是怀疑来怀疑去,汪副处长觉得那时候我们行动处还能逮到人吗?”
“都是误会误会,张处长,这样吧,让汪副处长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这件事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过去了吧?”说得好听是休息,说得不好听就是在家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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