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妃惊讶之余,不禁感叹方荣的能力,没几次就中了。她之前还担心若是一直怀不上孩子,要不要再多换几个侍卫,轮番试验。方荣这个御前侍卫,果然不一般,身子硬朗、如狼似虎、播种能力非同一般。
贞妃高兴地捂着胸口,激动地有些喘不上来气。
寝宫里的宫女们欢呼雀跃:“娘娘,娘娘有身孕了!恭喜娘娘!”
“奴婢这就将这个好消息禀报给太后娘娘和皇上!”
玉洁喜上眉梢、摩拳擦掌,贞妃是太后娘娘母族中人,如今也有了身孕,看翊坤宫的皇后和那些宫女太监们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谁肚子里能生出皇子还不一定呢!谁的孩子能平安长大成人还不是她家娘娘一句话的事儿!等到贞妃娘娘生了皇子,这后宫可就要变天了!她们一宫的人都会跟着飞黄腾达!等她到了出宫的年纪,也能嫁给高官,享受荣华富贵,做个主子当当!
太后这边听说贞妃怀孕的消息之后很是高兴,忙让人准备了许多补品送过去,同时免了她的行礼问安,让她在宫里歇着安心养胎。
江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多高兴,他心中疑虑渐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朝中事务繁忙他便没有再细想。
……
半个月后,朝中的事务总算又步入了正轨,叛乱、饥荒、洪水都处理妥当,相关官员都安排清楚,一干人员该罚的罚,该流放的流放,该处死的处死,该升的升。
江祁打算去翊坤宫看看付七朵,自从上回太后从中干预,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她了。想着她如花的笑脸,和自己耍脾气撒娇的可爱样子,江祁扯着嘴角笑了。每每想起她,都会让他十分开心。
姚公公见主子高兴,自己也跟着心情好。
“皇后还有多久生产?是不是快了?”
他回忆了一下付七朵怀上孩子的日子,算了算,生产也就是这个月、下个月的事情。
姚公公算了算日子点点头:“皇上说的没错。”
“易产石和大楞蒸刀准备好了吗?”
姚公公一愣,皇上是从来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的,怎么忽而想起来这两样东西来了?
易产石是长白山的外型像婴儿的浮石,可以避免难产,让生产的过程更轻松,大楞蒸刀是用千年古槐制成的大刀,可以驱魔辟邪。
姚公公哪里敢问原因,连连应了:“奴才这就去准备,将东西送到翊坤宫,保佑皇后娘娘顺利生产!”
交代完之后,江祁闭目养神,才走到半路,贞妃宫里的宫女着急忙慌地来禀报说贞妃腹痛难忍浑身不自在,请皇上过去看一看。
脑海中,付七朵那张漂亮惹人爱的娇俏脸庞忽然变成了贞妃那张愤世嫉俗、曲意逢迎的脸,江祁眉头紧锁,表情阴沉,语气不耐烦:“贞妃身子不舒服,传御医就是了,找朕做什么?朕又不会看病。”
宫女咬着嘴唇,大着胆子说道:“皇上,曾嬷嬷也在了,还请皇上过去看一眼我家娘娘,娘娘见到皇上,心情好了说不定身子能好的快一些。”
姚公公想要出言教训,一个宫女怎么敢这样和皇上说话?可她搬出了太后,姚公公只好小心观察着江祁的脸色,琢磨着后续的应对。
江祁脸色不大好看,曾嬷嬷也在,明摆着是太后对贞妃这一胎十分重视,挥手吩咐姚公公转道去贞妃宫里。
到了贞妃宫里,贞妃的状况的确不大好,她呕吐不止,宫女不断地清理着污秽物,寝宫里的气味也不大好,曾嬷嬷已经回去向太后禀报这边的情况。
江祁皱了皱眉头:“可找御医看过了?是真的有孕了,还是吃坏了肚子病了?”
在他看来,贞妃的孕期反应过于强烈,他甚至怀疑贞妃是不是中毒了。
玉洁跪在地上:“回皇上的话,娘娘的确是有孕了,谢御医来给娘娘诊过脉,娘娘就是太想皇上了。”
江祁走到贞妃的床边,贞妃见到他之后心中激动无比,连忙起身下床行礼问安,“皇上”两个字还没喊出来,她胃里一阵翻腾,脚下不稳,向前扑去,翻江倒海不受控制地吐在了江祁的身上,龙袍上挂满沾满了污秽物,一股刺鼻的味道钻进鼻子。
宫里的丫鬟太监们大惊失色,贞妃也愣在了原地。
江祁脸色铁青,呼吸急促,似乎在压抑着心底的怒意。
“皇上……”
贞妃哭丧着脸,想要伸手去擦,却又无从下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祁愤而离开。
……
从贞妃宫里出来,身上都是酸臭的、食物经过消化后的难闻味道,江祁忍无可忍,直接回了寝殿沐浴更衣,没有再去翊坤宫。
虽然那日宫宴过后,贞妃和他同床共枕,可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只是那日醉了,睡的格外沉,许多事情已经没有印象了。
是他记错了确实和贞妃有了深入交流,还是贞妃给他戴了绿帽子?联想到最初皇后被关在冷宫里的原因,他的脸色越来越冷。
“姚公公,母后寿宴那晚,贞妃在朕的寝殿……你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殿内外的门、窗、墙能隔绝一般的说话声,可若是喊叫声过大,无法完全隔绝。
姚公公吓得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牙齿直打颤:“皇上的寝殿,奴才们岂敢肆意窥听?皇上的问话,恕奴才不知该如何回答啊!”
姚公公在脑海中将北凉的各种死法都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只求自己被赐死的时候不要太痛苦。
江祁不耐烦地摆手让他起来:“怎么那么多戏?你只管实话实说,那日若是你送皇后回翊坤宫不在这里,便把值守的太监们叫过来。”
姚公公硬着头皮叫来几个值守的宫人,宫人们战战兢兢地只说没听到什么动静,里面很安静。
“那朕和皇后在一起的时候呢?”
宫人们的脸立刻就红了。
江祁一拍桌子:“说!”
“能听到皇后娘娘的叫声,和皇上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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