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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弄的水声不小，但恰好让当事的两人听的明明白白。分开时，路照深看着卫惊鸿水光粼粼的嘴唇，主动又凑了上去，过了不大一会儿，又分开。

卫惊鸿没离开太远，只是侧过脸，对着喘息连连的路照深说：“我好爱你。”

路照深愣住了，他动了动头，发现卫惊鸿把他拦了个结实，只好老老实实的也贴在卫惊鸿的脸颊处，不说话。

他们没有继续做下去。

卫惊鸿从他身上下来，吻了一下路照深暴露在空气里的殷红，帮他把刚才情动时翻起去的睡衣拉下来。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卫惊鸿还要给他拉好薄被，被路照深挡住了，他脸上的红气还没褪下去，很热。

卫惊鸿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收回手，犹豫一下，又搭在路照深腰间，表现出一种假意的随性，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路照深不说话，就看着他。

和一个最能沉默的人对视，路照深从来没有赢过。

先是路照深避开视线，捻了卫惊鸿衣服上的纽扣，“知道啦。”你爱我。

又是卫惊鸿开始不说话，他有点小小的失落。

路照深几乎是马上就感知到了他的低落，自己预演了一下说出那几个字的场面，怎么也张不开嘴，最后退而求其次，为哄卫惊鸿高兴，补上：“我也喜欢你。”

卫惊鸿笑了，但阻止不了心里的落差。可他还是紧了紧拦着路照深腰身的手臂，准备抱着老婆睡觉。

而路照深在脱口而出喜欢之后就觉得十分不妥，凡事总在比较中见高下。

他们结婚这么多年，孩子也五岁了，现在才来解决喜欢与爱的问题，路照深总觉得别扭。

他没想明白，对于他们彼此来说，此刻对对方坦诚的示爱，根本与结婚几年，孩子多大没关系。

人在何时何地，都不应该对爱有所羞赧。

路照深这一夜没睡好。

……（省了一部分）

他想起五年前，有了卫归一的那一次，卫惊鸿闯进生的时候，是撑裂的疼痛，他也没抵抗。

怀了卫归一，卫惊鸿求他留下孩子，路照深还是没抵抗。

不是路照深逆来顺受，而是愿意，心甘情愿。

“我都愿意给你生孩子，当然是爱你的。”路照深在攀上高峰前，说了这么一句。

卫惊鸿抬头，眼中有万千情绪，尽在路照深身下宣泄。

卫惊鸿从前也为自己强求路照深留下孩子煎熬过，这下好了，路照深说他是愿意的。

太好了，路照深愿意给他生孩子，因为爱他。



新的开始

路照深决定考研了。

时间还有半年，可能有点赶，他也犹豫过要不要明年再考。他和卫惊鸿说，卫惊鸿没说让他自己决定，反倒是认真的和他说，叫他去考，考完了刚好学车，一年完成两件事，很好。

路照深笑他，只看做完几件事，也要考虑结果的好吗。

卫惊鸿转头和他说：“结果是做了之后才要考虑的事情，还不允许认真规划未来啦。”他把路照深的手抓在手里，倒是非常自然，“决定了就去做，干嘛要挑时间呢，时间有的是，一年两年都不成问题。”

卫惊鸿并不是很在意路照深能不能考上，考上了固然为他高兴，这只是一条路而已，他只是希望路照深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只有行动起来，走在路上，或许才知道更中意什么。

路照深开始准备考研，搜集资料和信息，买了一大堆书，完全顾不上理会家里的事。

家里也不需要他理会什么，他一个人待在书房，孩子和卫惊鸿就在外面玩，动作都轻轻的，几乎没有声响传出来。

有时他时间长了也不出来上个卫生间，卫惊鸿就派卫归一进去查看一下，卫归一还会十分严肃的提醒他爸爸记得喝水，小下巴努努，朝向卫惊鸿在书房新安装好的饮水机。

路照深看身高和大书桌齐平的宝贝一脸板正的嘱咐他，心里软的不得了，一把抱起孩子放在腿上，亲亲他。

卫惊鸿看孩子还没出来，也进了书房，就看他们父子两个坐在一起说话，卫归一笑得可欢快。

卫惊鸿径直走到饮水机旁边，拿起放在上面的水杯，接好水，又放了专门买的花茶，端过去。

“有点烫，等会儿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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