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完那锅热腾腾的海鲜粥后,我对她说:“小芬,你今天是不是陪你同学在这儿卖早餐?我可没空陪你了,我得回市区安排住处。”
卢小芬有些急了,辩解道:“莫主任,你这话说的,我和我同学真没什么,他只是个普通同学。”
我笑了笑,调侃道:“可是我发现他对你可不普通啊,对你挺好的。”
小芬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沉:“阿伟,其实我有点喜欢你,只是你对我没感觉,我很清楚。所以我想和你做朋友,你就把我当妹妹,好吗?”
听到这儿,我心里也不禁一动,觉得和这个小女孩认作兄妹也未尝不可,于是点头答应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于是对小芬说:“我得回市区了,你去哪儿?要不要我送你?”
小芬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点头说:“要啊,你送我回家吧,反正顺路。”
她的高中同学目送着我们离开那座小农庄,神情有些落寞。
车子很快到了袁山村的路口,我有意无意地看了小芬一眼,她却无动于衷。我开口说:“小芬,到村口了,还要我送你到家门口吗?”
小芬显得有些挣扎,声音艰难地说:“伟哥,我陪你到市区收拾房间吧?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你不回家了吗?”
“我现在不想回家,只想和你在一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我无话可说,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妹妹,让她的人生顺风顺水。既然已经把她当成妹妹,就不必纠结她是否回家。我一边开车一边问:“小芬,上次见到你父亲,他很关心你啊。他担心我把你‘吃掉’,后来你没送我回去,是罗屋村的小女孩送的,他才放心。”
小芬叹了口气:“我爸就是这样,总把我当成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你也知道,我们在党政办上班,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我笑了:“你这小女孩,说话怎么这么不斯文,开口闭口猪啊狗啊的。”
“唉,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我就一个高中毕业生,没上过大学,也就那样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再去上大学?毕竟你现在在体制内,如果学历不高,以后的路会很难走。我现在在省行政学院上行政管理的大专班,还有半年就毕业了,要不我帮你也报个名?”
小芬眼里闪过一丝希望:“我原来也想考大学,但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个上高三,一个上高一,家里经济状况不好,我只好先出来工作。村长叔公和镇里的一位人大委员关系不错,把我介绍到党正办做文员,还让我入党。”
我点点头:“是啊,我也是参加工作后才入党的,后来离开国营单位到私企上班,兜兜转转又回到体制内。”
“如果可以的话,你帮我报个名吧。现在工作不算太忙,慢慢熬四年时间,本科毕业也才二十五六岁。”
“是啊,你现在还没有男朋友,也不用拍拖,时间好安排。就这么定了,要是和党校合并后,行政学院也不容易招收外面的学员了。”
谈话间,我们到了市区我的出租房。小芬走进那一房一厅的小房间,感慨道:“哥啊,你这房间也太小了吧?省钱也不用这样省啊?”
我笑了笑:“你不知道,我来连安镇是为了帮领导开车,所以才在领导附近租了这个小套间。”
“你是说白书记就住在这旁边?”
“是啊,白书记住在附近的别墅区,那是她家里送的嫁妆。她和副市长的老公离婚后,别墅是她的婚前财产,没有被充公。”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哥,白书记晚上是不是也叫你去陪她啊?”小芬有些八卦地问。
我被噎住了,过了一会才说:“小朋友,不该你操心的事别那么关心。”
我的回答让小芬心里明白我和白书记的关系。我接着说:“白书记离婚后偶尔会叫我陪她,你也知道她才三十不到,也是有那方面的需要,而我也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偶尔也是有需要的。”
小芬听后脸有些红,没再回话。我又说:“小芬,我把你当妹妹,今天说的事你可不能到处宣扬,要不然你就别想在连安呆下去了,白书记的手段你见识过。”
小芬吐了吐舌头,小声说:“知道了,我不敢的了。”
我和小芬在房间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因为我从来没在这里做过饭,只是从连安那边带回了一些换洗的衣物,放进洗衣机后,我们就在客厅里闲聊起来。小芬家境并不富裕,她一个人早早出来工作,只是为了帮家里减轻负担。我小心翼翼地问她:“小芬,你家里的两个弟弟学习怎么样?”
“两个都不是学习的料,估计最多也就上到高中吧。倒是我以前有机会考上大学,但因为家里经济困难,没去考。不过如果考的话,北莞理工学院肯定是能上的。”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
看来这个女孩还是有一定的学习能力,虽然不如阿芳那样是学霸,但也有她自己的一套学习方法。谈到她的两个弟弟,可能和本地的学习风气有关,很多本地人都不太喜欢学习,她的弟弟们也一样。她轻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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