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招待所里,我一觉睡到了下午六点。兰香和邓小梅过来时,看到我醒了,便问我是否要回市区。她们知道我那边还有个女友,所以必须回去。我对兰香说:“还是你开车吧,我中午喝了酒,现在身上还有酒味,还是小心点好。”小梅听了,有些沉默。我安慰她们:“两位同事,别在这里愁眉苦脸的。早上我听谢书记说,打算在这边增设一个副镇长,专门负责与项目沟通。他的意思是想让我来担任这个职务。虽然我去省党校学习,但我的职务可能会挂在龙门这边。”
我这番话让两个女孩的脸上露出了喜色,她们异口同声地问:“真的吗?”我笑着回答:“当然是真的,难道书记会骗我?不过培训结束后就难说了,这边也许只是过渡一下。党校那边要求副处以上的级别才能参加,谢书记考虑到这一点,才把我的级别提上去。如果我在他身边,也怕别人说闲话,所以下放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这些,兰香便开着我的车直奔市区。在路上,她若有所思地问:“莫哥,你女友什么时候回学校啊?”我随口回答:“快了吧,学校元宵节开学,估计年十四就让她回去。前几天我们在这边买了套房子,她最近忙着处理很多事情。我们买的是精装修的,只打算清洁一下就搬进去住。”
“这样啊,恭喜你了,莫哥。到时候要请我们吃一餐吗?”小梅调皮地问。
“这个就不必了,办公室的同事私下吃一餐就好。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房子是用她的名字买的,钱是我几年前和别人一起开公司的时候赚的。进了体制后,我觉得会有影响,所以把股份退了出来,这样自己也安心,合伙人也放心。”
“没想到莫哥还开过公司,真意外。”兰香惊讶地说。
“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专心在体制内做。对了,兰香,过年你过得怎么样?”
“我嘛,还好吧。过年时,家里让我去相亲,结果相了两个。按家里的说法,他们条件都不错,让我二选一,但我一个都没看上。阿伟,我其实不想那么早结婚,想等你结婚后再说。”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说:“这个,我女友还在这边,现在不太方便。”
“我不是说现在啊,我们找机会吧,我会等着的。”
时间过得飞快,车子很快就到了我住的出租房。我下车后和兰香约定明天早上七点来接我。回到房间,我发现砾砾不在,行李也不见了,估计她是搬去宋茜家住了。一个人住在这里不方便,又没有车,而她的新房就在宋茜的楼上,办事也方便。我不想去宋茜那边,两个女孩都和我有关系,不想整天在别人家里打扰。
洗完澡后,我想起了约好的施琳。她今天应该是去南城街道办党政办入职了。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便拨了个电话给施琳。她很快接了电话:“莫哥,你好,你是不是从龙门回来了?你们今天第一天上班,应该很忙吧。我已经去了南城党政办上班了,谢谢你!”
“那就好。我刚从龙门回来,白天陪书记和市长参加大桥的开工仪式,胡总也带了不少员工来,毕竟是他们公司投标的工程。你现在是在你男友家吗?”
“没有,我今天一个人在办公室附近租了房子。我们还没结婚,住在他家也不方便。他家对外省人有点看不上,我现在有些矛盾。为了他一个人过来上班,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现在却变成这样,真的很不舒服。他也不敢和家里人作对。”
“你吃饭了吗?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吃饭聊聊?”
“还没呢,原本想随便吃点快餐。你要过来的话,我们就出去吃吧。”
挂了电话后,我打车到她住的附近,找了一间大排档。考虑到她上班在附近,我们选了一个包间,让服务员点菜。我们要了几个上菜快的菜式,还点了一瓶国酒。施琳见我又要喝酒,关心地问:“你中午不是喝了很多酒吗?现在还能喝吗?”
“还好,中午的酒已经过去了。晚上为你找到新工作庆祝一下,喝两杯吧!对了,你找工作的事有和你男友说吗?”
“有说过,但他并没有太在意,可能觉得不太可能吧。他今晚还要值班,所以不知道我找到新工作,也不知道我在外面租了房。这个年是在他家过的,但他父母对我有些冷淡,我也不想再呆在他家了。等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再解释吧。我感觉我们两个人也需要再谈谈。再说了,之前和李厂长的事,怕是保不住秘密,要是让他听到风言风语的,结了婚也不会长久。所以我现在在考虑两种打算。”
“你的想法不错,我支持你,虽然没有达到理想的目标。却也找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你自己也有很多的自主性了。”
和施琳一起吃饭,主要是为了她的工作。虽然我们最初是以交换条件的方式相识,但如今她的工作算是顺利解决,我也不必再为她的事情操心。每次见面,我都能感受到她的情绪低落,话语中透出无尽的消沉。或许她对男友的依赖感到失望,那位妈宝男并没有给她应有的支持。此时,我能为她提供一些开解,鼓励她追求独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再说,她那绝美的容颜,想要找到下一个伴侣根本不成问题。如今,她的工作也算稳定,之前和男友两地分居,或许他不珍惜她还情有可原,但现在两人都在同一城市生活,他依旧听从家人的话,对外省人抱有偏见,施琳这一辈子恐怕都难以获得真正的幸福。
施琳在我开导后,心中那些纠结的想法似乎也有了释然。我们聊完了,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她小心翼翼地问我:“莫哥,晚上你还回去吗?”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希望我留下来。可我不想因为帮她找了工作而让她觉得我在邀功。内心深处,我其实很想留下,但又怕她觉得自己不够优秀,于是我还是拒绝了:“这样不太好,我的女友刚好放假还没回学校,我得回去陪她。”
施琳一听,立刻意识到我是在找借口。要不然,为什么不带女友一起来吃饭?我继续解释:“我中午喝了酒,是同事送我回来的,明天早上七点还有人来接我去龙门上班,所以担心我们在一起后,我会睡过头。”施琳听后,终于露出了笑容:“你这个小男人,我也不强留你了,反正以后还有大把时间,对吧?”我点了点头,告别后打车回到住处,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喝了酒后,我的身体总有些奇怪的感觉,正想拨打宋茜的电话时,手机却响起了。是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我接通后,听到的声音让我大吃一惊,竟然是昨天那个有男友的小吴。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莫哥,你是不是忘记我是谁了?”我愣了一下:“哦,是小吴啊,你有事吗?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她解释道:“你想想,你的号码不是给了小柳吗?我问她要的。你昨天要了她的联系方式,却没要我,我知道她一定有你的号码,果然没错。”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暗想小柳怎么把我的号码随便给别人。
我无奈地说:“我们今天第一天上班,吃了个开工饭,喝了点酒,有点醉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小吴急忙说:“别啊,我是帮小柳打过来的,她脸皮薄,不敢直接打电话,所以才让我来。不过如果你对我有意思,我也是可以的,毕竟你昨晚帮了我。”听到她的话,我心中稍稍放松,于是说:“那你让小柳接电话吧。”
电话那头立刻换成了小柳的声音:“伟哥,你好啊,我是阿柳。”她的声音有些单薄,我心里一紧,问:“怎么了,小柳?你有什么事吗?”她低声说道:“我有点难过,想到昨晚和你做了那件事后,我再也不是一个女孩了,我现在有点想见你。你说你刚结婚,是不是不太方便啊?”她的话让我心里一阵酸楚,赶紧安慰她:“我还没有结婚,只是有个女友,所以你不用有太大压力。我现在喝了酒,也不方便开车,要不你打个车过来,我在路口接你?”
小柳听后挂了电话,表示会打车过来。此时已快九点,我担心她们的安全,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宋茜:“宋茜啊,我们今天陪书记和市长参加龙门大桥的开工仪式,之后去吃饭了,我有点醉了,叫同事打电话告诉你们,我晚上不回去了,你们知道吗?”宋茜回答:“是啊,小梅打过来告诉我了。”我解释:“小梅是我们龙门府办的副主任,平时我有事都是让她去做的。对了,我不回去,砾砾不会不高兴吧?”宋茜笑着说:“不会的,她把行李都搬到我这边来了,想着你不常在家,她已经把新房的家具电器基本都弄好了,明天你回来的话,估计可以直接搬进去住了。”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你今天上班了吗?”我问。她回答:“我去报到了一下,然后请了一天假,明天可要认真上班了。听砾砾的意思,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到你们的新家吃饭,不知道你明天要不要加班?”我叹了口气:“这个说不准,今天书记说要让我在龙门担任副镇长,专门负责大桥项目的建设沟通工作,任命书明天可能会下发,我担心镇里的书记、镇长要请我吃饭。”宋茜兴奋地说:“这样啊,恭喜你啊,莫镇长?哈哈。”听到她们开心的样子,我也放心了。
“好吧,我和砾砾再商量一下,如果你的庆贺宴早的话,我们晚上一起去宵夜,庆祝一下你的新房入伙?”宋茜提议。“好,就这样约定了。”我挂了电话,赶紧赶到路口等小柳。没过多久,小柳到了,然而小吴也跟了过来,让我心中一阵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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