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我俩也没了睡意,便又聊了起来。我率先开口说道:“你今天回去问问你妈妈,她想升职这事有没有找过原来的镇长,也就是现在的书记罗家强呀,如果在他那儿打点好了,基本就没啥大问题了,现在就怕市局那边空降干部过来。所以龙门这边的关系让你妈妈去疏通好,市局那边我去找袁市长帮忙,应该不会有啥问题的。”小张回应道:“这样啊,那我早点回去和家里人说说吧,我也不清楚她有没有去找那个罗书记呢。”我又说:“那你也不用这么急着回去呀,让我再抱抱你再走呗。”小张说:“我这不是着急嘛,好吧,那你再抱一下吧。”我接着说:“那我一会儿找小柳她们去喝茶,你就不去了吧?”小张说:“现在都这样了,我哪好意思出现呀,你不是说我已经回龙门了嘛,要是这会儿又跟你一起出现,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我点点头说:“那好吧,市局那边我下午找机会给袁市长打电话,请他帮忙。罗书记那儿你让家里人也抓紧点儿呀,我们下周可能就要开党委会了。”小张应了声“好的”,说完又紧紧抱住我,这让我心里有了冲动,可想到她一会儿要回龙门,我便克制住了,小张似乎也察觉到我身体的变化,脸一下子就红了,小声问:“要不我们再做一次我再回去?”见她主动示好,我也不再顾虑,于是在早上这个时候,两人又亲昵起来。
快到八点半的时候,小张离开了小区,我收拾了下仪容也出门去喝茶了。在停车场,没想到碰到砾砾和宋茜正准备去上班,我挺不好意思的,但还是过去和她们打了招呼,得知她们今天要上班,我便没多说什么,只说现在要去市府找人,然后我们就各自离开了小区。
我很快回到出租房,小柳她们已经收拾好了,正等着我呢。看到两个女孩昨晚醉酒后那副模样,再对比今天精心收拾后的样子,我不禁感慨女孩真是善变呀,现在一个个都变得娇柔亮丽了。那个家在水乡红梅镇的女孩提议说去她们那儿吃早餐,说那边的蟹粥很出名,特别好吃。我想了想,自己确实很少去水乡那边玩,便决定一起过去看看。小柳也没意见,于是我们开车从环城路进入水乡大道,开了三十多分钟才到红梅镇中心。有小柳的同学带着,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当地一家生意兴隆的粥店,这种老字号店铺通常早上五点多就营业了,不过高峰期一般是九到十点左右。
我们三人走进店,发现里面坐满了人,好在小柳同学和老板熟,费了些周折给我们找了张小桌子坐下。我们要了一锅青蟹粥,还点了些本地特色小吃,像烧卖、虾饺、煎堆啥的。小柳的同学姓谢,是镇中心边上谢涌村人,平时就在镇上活动,对这儿很熟悉。我们边吃早餐边聊天,小谢则忙个不停,一直在和来来往往的人打招呼。
吃完早餐,都快十一点了,小谢又提议去她家里坐坐,毕竟小柳是她同学,都到家门口了,不去不合适。想到第一次去她家,不能空手呀,我们便找了家超市买了些礼物,然后开车前往小谢家里。路上,听小谢介绍,我才知道她老爸是村里的村主任,也算是个不小的村官呢。小谢听我这么说,哈哈大笑道:“村长也算官呀?”我解释说:“村主任可是咱们本地最基层的官了,他们也有工资拿呢,可别小瞧这级别的村官,他们工作也挺不容易的。”
说着话,就到小谢家里了,她家是本地常见的那种别墅式建筑,面积大概有几百平吧。停好车后,我从车上拿了一条烟和一瓶洋酒,小谢连忙说不用这么客气。进了客厅,发现她家里人基本都在,就她老爸不在家。我们很客气地跟大家打了招呼,小谢刚知道我在龙门镇府上班,便让她妈妈把老爸叫回来,她可能担心我和家里人没啥话说,其实就算她爸回来,估计我和他也聊不了多少,毕竟平时我们很少和村主任这类村官打交道,除非下乡的时候才会碰到。小谢也跟家里人说了昨天和小柳喝酒,所以没回家的事。现在家长对上大学的女孩子管得也没那么严了,还希望她们在大学期间能找个合适的对象呢,只是每个人情况不一样罢了。
过了没多久,小谢的老爸回来了,说是去村委会和几个村民谈事情了。我自我介绍说在龙门镇府上班,没提自己是镇长,因为一般村干部对镇上的领导多少会有点下意识的抗拒感。我只是问了问村里主要的集体收入都体现在哪些方面,这儿属于水乡,来投资建厂的企业不多,整个镇的经济发展在全市都是倒数的水平。就听小谢老爸叹了口气说:“这边工厂没几间,还基本没大厂,以前是交通不方便,辖区里河流多,这几年才慢慢把路修起来,和你们龙门比差距可大了。”
又过了一会儿,小谢家人把饭菜做好了,谢主任非要拉着我喝两杯,我想着要开车,就推辞说不喝了,不然没法回去,可小柳又不会开车呀。但谢主任不同意,还对小谢说:“你一会儿帮小莫开车吧,你女孩子就别喝了。”没办法,我只好陪着谢主任喝了起来。桌上一共四个男的,一个是小谢的爷爷,一个是小谢上高二的弟弟,不过弟弟还小,不能喝酒,看得出他们家对小孩教育挺上心的。我们三个能喝酒的男人开了一瓶白酒,感觉谢主任挺能喝的,她爷爷喝了两杯就不喝了。也不知道为啥,谢主任喝酒的兴致特别高,喝完一瓶后,又开了一瓶,非要喝完不可,我只好硬着头皮陪着他喝。这时小谢着急了,赶忙说:“老爸,你别再让莫镇长喝了,人家领导不知道啥时候有事要忙呢,哪像你当个村官这么清闲呀。”谢主任突然听到小谢称呼我为莫镇长,愣了一下,连忙问:“小莫,你真是龙门镇长呀?我记得镇长不是姓钟的吗?”我解释道:“噢,以前是姓钟的,后来换成姓罗的了,我是前几天才接手的。以前姓钟的调到松湖高新区那边当管委会主任了。”谢主任感慨道:“你们那边变化可真快呀,不像我们这儿,十年都没啥变化。”我们又喝了半瓶酒,我赶忙说不能再喝了,不然明天起不来了,等下次有机会去龙门了,再好好陪他喝。谢主任愉快地答应了。
吃完饭,我们正喝茶呢,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小张同学打来的。我问她啥事,小张说已经和家里说了那事,她妈妈说之前给罗书记送过礼了,估计罗书记那儿没啥问题了,不过她妈妈担心市局那边会空降领导过来,所以想问问我能不能和她家里人一起吃顿饭再商量商量。我看了看小柳和小谢,对小张说:“要不然让你家里人到市区来吃饭吧,我这会儿喝了酒也没法开车呀。”小张同意了,说去和家里人说一下。我没和小柳多说,只说接到电话,晚上要在市区应酬,得早点回去了,没法继续在这儿参观游玩了。这时都快三点了,开车回去还得花些时间呢,我便向他们提出要先走了。小谢妈妈还在怪谢主任中午不该让我喝那么多酒,我连忙说没事,一会儿在车上休息下就好。最后还是让小谢帮我把车开回去,小张后来又打电话说吃饭的地方定在市区的伯瑞其斯酒店中餐厅,不见不散。
小谢把我送回市区的房子后,就离开了,我独自回房间休息。两个女孩顺便参观了下房间,心里有不少疑惑想问我,可看我睡着了,也没办法。我这一觉就睡到六点,被电话吵醒后,得知她们已经到了,我赶忙起来洗漱,看到她们还在客厅看电视,我就说现在要去应酬了,问她们有啥打算。小柳小声说要不然回出租房那边吧,我表示同意,还说一会儿顺便送她们回去。
把她们送到出租房后,我跟她们说晚上可能八点多才能结束,如果喝了酒,我就不过来了。等我到了伯瑞其斯酒店的时候,小张和她爸爸妈妈都已经到了,我走进包间,他们三人赶忙站起来,我连忙让他们坐下。小张的爸爸是一家国企的普通员工,见到我时还有些拘谨。大家坐好后,小张的妈妈,也就是现在的副局长,吩咐服务员开始上菜,同时还上了一瓶白酒,看来她事先打听过,知道我喜欢喝白酒呢,我也没跟他们客气,就先吃起饭来,边吃边聊。
聊天过程中,我得知在我还没调到龙门的时候,她就已经和罗家强搭上关系了,估计也送了些财物过去。于是我说道:“要是像你说的这样,那你升迁这事等上了党委会,应该很容易通过的。我们这边会把推荐的人选上报到市里,所以只要罗书记那儿对你没啥意见,那咱们镇一级的推荐就算是板上钉钉了。至于市里这边,我现在打个电话给袁市长,跟他说说我的想法,看看他啥意思。”说完,我当着他们的面拨打了袁市长的私人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袁市长很客气地问:“小莫啊,有事呀?”我赶忙说:“袁市长,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有两件事想汇报一下。第一件事就是上次您跟我提的修建咱们自己货柜码头的事,过两天我们就能做出完整的可行性报告了,所以这几天我镇这边会开个党委会,把相关内容上报到市里。”袁市长回应道:“好啊,如果这样的话,年后咱们就可以动工兴建了。”我接着说:“是啊,对于投资商那边,我们可以把项目细分一下,码头的配套路网做成一个项目,码头的主体工程也做成一个项目,这样更合理些。”袁市长说:“好的,这些等可行性报告出来后再说吧,你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呀?”我又说道:“噢,是这样,我们龙门这边有三个分局正职马上就要到退休年龄了,市长您也知道,我刚调过来,想在这边更好地开展工作,所以我想跟您说说我的想法,能不能这三个分局长都从本地副职里转正呀?这样既能稳定内部关系,也能让我收获些人情,您看行不行呢?”袁市长说:“这都是小事,我到时跟老谢说一下你的想法,应该没问题的。你那个码头的事可得抓紧点儿呀,马上就要放年假了,对了,过年你得在这边值班吧?”我回答:“好的,没问题,都听领导安排。”挂了电话,我心里挺郁闷的,没想到跟市长通个电话,过年值班这事就定下来了,回不了家了。
小张的妈妈见我打个电话就把问题解决了,特别开心,一个劲儿地向我敬酒,我也没推辞,又和他们喝了几杯后,感觉酒有点喝多了,不想再喝了。看到事情也帮他们办妥了,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就想告辞离开。小张关心地问要不要她开车送我回去,正说着呢,酒店服务员进来说:“莫领导,我们董事长在顶楼办公室,想和您聊一下呢。”我看了看小张他们一家,说道:“那行吧,你们自便,我去和老板聊一下,然后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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