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回到包间后,看到袁市长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毕竟他这是连着赶了两场酒,不过倒是喝得挺开心的,他身边的小姐姐也跟着喝了不少酒。我坐下后,身边的小姐姐有点嗔怪地说:“老板,你去哪儿了呀,他们都陪着你们大老板喝了好多了,要不咱们也喝点儿?”我没办法,只好又喝了一杯。这时候袁市长已经醉了,周立波便安排其他人先回去,他陪着袁市长到楼上开房去了,刚才陪着喝酒的有两个小姐姐也跟着离开了。我身边的小姐姐问我:“老板,你要不要开间房休息一下呀?”我笑着拒绝道:“不用了,我女朋友还在外面等我呢。”听我这么说,那女孩只好悻悻地走了。好在包间费用以及陪酒小姐姐的费用周立波早就结清了,不用我操心。
我又走到大厅,看到小王的同学里有两个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我问小王能不能走了,她的同学笑着打趣说:“你们可以走啦,去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吧。”小王脸一红,说:“你们再乱说,我可就不理你们了。”然后我们就在她同学略带羡慕的目光下离开了酒吧。
到外面后,我跟小王说:“你没开车过来吧,咱们得打辆出租车回去了。”小王没说话,只是依偎在我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我心里颤了一下,不过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我没伸手搂她。不一会儿,来了辆出租车,我们上车后让司机送我们回家。在车上,小王小声说:“晚上同学说的话你别介意呀,他们就是起哄呢。”我回应道:“我知道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没过多久就到家了,我让小王还住原来那间房,自己回了房间。我的主卧是套间,我把房门都关好后,就去洗澡间洗澡了。洗澡时,我隐约听到敲门声,没管它,等洗完穿好衣服出来到客厅,看到小王穿着睡衣在那儿发呆呢。我问她:“你刚刚是不是敲门了呀,我正洗澡呢,是有啥事吗?”小王说:“我有点睡不着,在这陌生的地方,我想回家了。”我劝道:“这哪行呀,现在都十二点多了,而且咱们都喝了酒,不能开车呀。”小王撒娇似的说:“那你陪我聊天,一直到我睡着呗。”我无奈地说:“那你回房间去吧,我陪你聊,你想聊啥呀?”小王说:“就聊聊你的女友呗。”我回答:“我现在没女友呀,以前的都分手了。”小王追问:“你有过好几个女友呀?”我解释说:“是有过几个吧,你也知道我比你大不少呢,你多大了呀?你以前是在龙门上的高中还是在市里上的高中啊?”
小王便讲起了自己的过往:“我高中是在龙门上的,学习成绩还挺好的,班上也有好多男孩喜欢我,不过我对他们都没兴趣。家里对我有要求,让我上了大学才能谈恋爱,所以高中时我没交男友,只有同学。上大学后,同学们来自华南地区,相互之间了解挺多的。我大二的时候谈了个福建的男孩,感觉他有点娘娘腔,没男子汉气概,我们一直处于若即若离的状态,到毕业时也就牵牵手,最多他想摸我胸的时候我拒绝了。毕业后他回福建老家当中学老师了,我们在学校都没跨过那道线,毕业后就更不可能了。我跟你说,我还是个黄花闺女呢,你信不信呀?”我有点惊讶,说:“信呀,怎么不信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嘛,你和你男友相处三年能守住底线,也是有可能的呀。”小王又问:“中午给你那么多钱炒股的那个姐姐,是你以前的女友吧?”
我便跟她讲起阿芳的事儿:“她呀,是个富二代,家里挺有钱的,现在上大四,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她上学时可是个学霸,从北莞中学毕业的,不想去清北,就考了西安的北方大学。她大一的时候,家里父母关系不太好,她妈妈给了她几千万,那时候我和她认识了,就用那钱开了家公司。后来她妈妈担心我们走太近,就接管了公司,我也离开了,她就回去正常上学了。我们确实有过男女之间的事儿,不过她家里不想让她和我这个没根基的外地人在一起,所以我们的关系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知道没结果,也就那样了。”小王听后轻叹一声说:“没想到她们家还有这种封建思想呢。”我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小王,心想这姑娘身材挺好的,怎么就出现在我身边了呢,心里不禁胡思乱想起来。这时又听小王说:“我也不知道家里咋想的,家里这会儿还担心我交不上男友呢。以前跟他们说交了男友,可一直没带回去给他们看,他们就不信我了。而且我不上班的时候,要么一个人在家,要么和女同学一起玩,都没男孩单独约我出门呢。这次真挺意外的,没想到会在领导家睡一晚,可能是因为你年纪也大不了我多少,或者是你家没其他女孩的原因吧,不过和你在一起感觉挺不错的,就像和朋友在一起似的。”
就这样,我们聊了快一个小时,小王慢慢睡着了,我悄悄关好房门,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就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小王穿着睡衣站在那儿说:“领导,快起床了,咱们一会儿是不是要回龙门上班呀?”我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裤,看到她穿着睡衣,我挺不好意思的,脸一下子红了,她这时候也发现我只穿着这么“尴尬”的短裤,脸也红了。我俩就这么僵持了两秒,我赶忙关上门说:“不好意思啊,我没多想。”等穿好衣服再开门出来,我说:“平时我都是再过十分钟才起床的,时间也够用。”这时候小王脸还是红红的,小声说:“我也没多想,以为上班要迟到了,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我笑着说:“没关系啦,再说你以前也交过男友,这种情况应该也见过吧。”小王急忙说:“才没有呢,我和我那个前男友最多也就牵牵手,没别的了。不过领导,你的身材还挺好的,一点不像别人说的当官的都是胖胖的。”我笑着说:“你再不换衣服咱们可真要迟到了。”她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脸又一红,说:“我马上去,很快的。”
之后我们如期离开小区,开车回龙门上班。还有两天就放春节假期了,在车上,小王问我:“领导,过年你回不回老家呀?”我回答:“年前不回了,我安排了年初一值班,看看年后回去一两天吧。”我心里想着那个全国闻名的黄色事件就是在今年过年的时候要发生,那些记者化妆后偷拍也是在年后这几天,真正上央视是春节假期后第一天呢。我得提醒全镇干部在这段时间别去那些场合,要是被记者偷拍到,不管是谁,都有可能被开除的,连分管公安的副市长都被开了,下面的干部更不用说了。我心里一直在琢磨怎么最大程度规避这个重大事件呢。
小王一边开车,见我半天不说话,以为是早上那事儿影响我了,就说:“领导,早上我不是故意看到你没穿衣服的样子的,你一个男人早上有那种想法也是正常的吧?”我一听,知道她想歪了,就逗她:“你怎么还知道这些呀,还说你没做过那事儿?”她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说这话了呀。”我赶忙解释:“没有啦,我在想工作上的事儿呢,我感觉这个节肯定过得不平静,肯定有大事发生,所以在想怎么应对呢。”小王好奇地问:“会有啥事儿发生呀?”我说:“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感觉罢了。”
车到龙门的时候,还没到上班时间,人也不算多,我让小王送我回招待所,说过会儿再去上班。在招待所房间里,我想着节后记者偷拍那件轰动全国的事儿,又觉得自己想也没用,这都是国家层面有计划进行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谢书记升迁到省里,或者影响袁市长转正,现在感觉就像黎明前的黑暗似的。我想自己不过是个小镇长,这些事儿也改变不了,也不想去改变啥。
回到办公室后,我把邓小梅叫过来,让她安排分管治安的副镇长、分管工商企业的副镇长一起,去公安局、劳动局、工商局考察工作。没一会儿人都到齐了,我们先去了镇公安分局,局长和两个副局长都在办公室等着呢。大家坐下后,我着重强调一定要合理安排好春节值班的警力,确保这期间不发生大型恶劣的治安事件,还强调要加强辖区内娱乐场所、大中型酒店治安、黄、赌、毒的查处力度,要求大家自己不能沾这些,也要约束身边人远离,真出事儿得自己负责。我表情很严肃,没有一点宽容的余地。说完后,我让局长介绍春节值班安排和计划,局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事儿让宋副局长来介绍吧,整个计划都是他制定的。”宋副局长便很正式地站起来,给我们介绍他们的计划,涉及具体行动的部分我让他不用细说了,最后我还是强调公安队伍所有人都要加强自身素质,不能犯不该犯的错。不过当时在场的人大多觉得我是在虚张声势,没太当回事,也就宋茜的哥哥听进去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我们在公安局待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去了镇劳动分局,劳动局和社保局在同一栋办公楼办公,听说我们要来,两个分局的领导都集中到共用的会议室等着我们。我再次强调,节日期间除了要保证各种民生生产,还要留意各大外资厂加班加点的情况,注意保护员工合法福利,遇到投诉得第一时间处理,不能以春节放假为由拒绝。最后还是让他们分别介绍了各部门的春节值班安排和措施。
离开劳动局后,我看还有半小时就下班了,工商局就在前面几十米远的地方,就跟邓小梅说:“咱们再去一下工商局吧。”工商局的领导也听说我们要来,虽然临近过年了,我们到一楼登记科的时候,看到各个窗口都还有人在上班,不存在提前离岗的情况。我们到四楼会议室,主要听取了去年我镇工商登记的具体情况,得知去年一年新增的工商户,不管是个体工商户、有限公司还是外资公司,数量都有大幅度提升,增幅是前所未有的。最后我强调工商部门是服务型的政府窗口,一定要提升服务态度,不能有官本位思想,把服务做好了,才能吸引更多投资,促进本地经济发展。我说完后,工商分局的领导也说了他们新年的想法以及过年值班安排,我表示赞成,就这样,工商局的考察很快结束了。
到下班时间,大家就分开了,小王开着我的车在一边等着我们,我和邓小梅都上了车,我让小王找个吃饭的地方。邓小梅说要不她还是回家吃吧,我摆摆手说:“别回去了,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和你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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