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于海棠对杨怀民又有了少许的笑脸。甚至,还答应他压了一回马路。
虽然两人的关系又拉了回来,但杨怀民却没有打消报复傻柱的念头。
他这几天也一直在观察这个破厨子,咋看咋就觉得不可思议。那邋里邋遢的外表,疑是中年大叔的那张脸,于海棠咋就会看上他?
难道于海棠就好这一口?那自己是不是该投其所好,也打扮成傻柱的这种形象?
他一想到这,身体猛地打了个寒战。就算打死他也不可能有这种打扮。
油光光的衣服,鸡窝般的发型,人还没近身,就一股油烟葱花味,扑鼻而来。自己就算和于海棠闹掰了,也不可能打扮成这样。
这几天下午他都待在厂门口的传达室里,密切注意着傻柱的动向。他已经和厂门口的保卫科巡查人员说好,只要看见第一食堂的傻柱,手里有饭盒提溜出来,就上去检查饭盒。决不能让公家的东西,被偷拿出去。
但这两天,傻柱进出厂门都空着双手,这让杨怀民是大失所望。他哪来的空闲时间花在这傻柱身上?
傻柱这几天正和贾家闹别扭。当他发现床底下的花生米,被人偷得是一粒不剩。当场就火冒三丈!
他跑去东厢房找一大爷反映情况,如果院子里不能解决,他就去派出所报案。八斤花生米,又不是小物件。
一大爷现在和街道办的胡副主任交道打得正火热,他全力支持胡副主任的不锁门政策。但现在由于不锁门而出现了盗窃事件,一大爷肯定不会让傻柱去报案。
于是乎,他在四合院里了解了一下,矛头全指向了贾家的棒梗。有多家邻居反映,这段时间经常闻到贾家炒花生米的香味。有几个小孩也反映,棒梗的口袋里,炒花生米就从没断过。
还有人反映,看见棒梗偷偷从傻柱屋里出来,口袋里都是鼓鼓囊囊的。甚至他跑急了,从口袋里还蹦出几粒花生米来。
这让易中海不由得想起了何大清的那封信。他刚开始还挺纳闷的!这封信他好好的锁在柜子里,咋就会出现在了雨水的手里?
如果他徒弟贾东旭还活着,他第一个怀疑对象肯定是他。现在他开始恍然大悟,原来偷盗的属性也会遗传。
易中海带着傻柱去贾家质问,贾张氏哪能承认?开始胡搅蛮缠起来,一口咬定这是诬蔑。她家吃一点花生米,就惹别人眼红。花生是她家买的!
而秦淮茹在一旁,默默地搂着棒梗捂嘴哭泣,根本就一点表态都没有。
“行了!这次算我倒霉。”傻柱撂下话,冷着脸拔腿就走。
他傻柱也是个骄傲的人,也不喜欢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既然尿不到一个壶里,大不了一拍两散。
所以,这几天他暂停了贾家的饭盒供应。他反正是个单身汉,在食堂里吃饱喝足,晚上回来随便对付一口,这根本就不是个事!
可贾家这下老惨了!又恢复到咸水煮萝卜白菜的地步。棒梗拍打着饭桌,哭嚎着要吃好的。贾张氏望着那一盆没有油星的煮白菜,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这真是由奢入俭难呐!
“你想吃好的啊?那八斤花生米不都进了你的嘴?你还想要怎么样?”
秦淮茹瞄了他一眼。做父母的哪有不盼着子女学好的,她也想把儿子棒梗的不良习惯给掰回来。
“淮茹啊,棒梗还小,可以慢慢教他。现在正是他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断了他的营养。”贾张氏有点小心翼翼地说道。
自从秦淮茹上班赚工资后,贾张氏在媳妇面前,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样耍婆婆的威风了。说话也开始过脑子!
“我有什么法子?工资就二十七块五,每月还要给您三块钱的养老钱。这二十四块要养这一大家子,您让我变也变不出钱来。”
秦淮茹现在说话也有底气!毕竟,婆婆现在要靠她来养着。贾张氏要是还想作,那她正好趁着还年轻,带着孩子改嫁去。
“那你找傻柱再去说道说道?让他接着送饭盒。反正都是公家的,又不花他傻柱一分钱。凭什么说不帮就不帮了?”贾张氏喋喋不休道。
“凭什么?人家帮你是情份,不帮是本份。可您不想承人家这份情,凭啥还想人家来帮你?”
秦淮茹一个二合面馒头下肚,她站起身来。走到碗柜前,拿起她今天刚花三毛二打的半瓶散酒,又在碗柜里翻找起来。
“上次炒的花生米呢?您放哪里去了?”秦淮茹回头问道。
“你不是有酒了吗?还要花生米干嘛?”贾张氏一脸肉疼地说道。
“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再说了,这花生米还不是人家的?这叫借花献佛。”
秦淮茹一手拿着半瓶酒,一手端着盘只有二十来粒的花生米,扭动着腰肢去了傻柱的屋子。
傻柱正合衣仰躺在床上,他双臂枕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就看见布帘子一挑,秦淮茹晃动着大腚走了进来。
他禁不住眼前一亮,但又想让自己矜持一点,让秦淮茹主动一点,便翻过身去,背对着秦淮茹不吱声。
“怎么?还在生气呀?好了,我向你赔罪好不好?”
秦淮茹放下手里的酒和花生米,走到傻柱床前。一屁股坐在他床沿上,开始像哄小孩似的,伸手搭在傻柱身上轻摇起来。
傻柱板着脸不言语,但心中却乐开了花。秦淮茹的小手在他身体上摸索着,就像撩动了他的心弦,让他是心痒不止。
“好了!我拿来了酒和花生米,来向你赔罪。来,我拉你起来。”
秦淮茹扯着傻柱的双手,轻轻一拉,她一个媚眼过去,傻柱乖乖的自己起来了。
“别和我提花生米,谁提我跟谁急。”
傻柱假装板着脸,走到桌前坐下,他探头一看,一碟炒花生米,也就二三十粒的样子。半瓶散酒看酒色混浊,估计也是最便宜的那种。
秦淮茹拿了酒盅筷子过来,替他倒了一盅酒。见他还是一副油泼不进的模样,便坐下来自己一口喝了半盅酒,将剩下的半盅递给了傻柱。
“如果你看得起你秦姐,就喝了这半盅残酒。”秦淮茹正色道。
傻柱没半分犹豫,端起酒盅一饮而尽。这哪是最便宜的散酒,分明是琼浆玉液。
秦淮茹又倒满了酒盅,这次傻柱又不喝了,他梗着脖子,用余光瞄着秦淮茹。
秦淮茹无奈又先喝了半盅,将剩下的半盅喂给了傻柱。
就这样,两人共用一个酒盅一双筷子。傻柱喝到了他人生中最回味悠长的一顿酒。
春来酒味浓,举杯对春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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