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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八十六 那夜雨已凉 下（第1页）
长安的夜色自古便是十分迷人，随着岁月的流逝，更是刻上一股沧桑而厚重的历史韵味。
今夜，长安无月。
长安城如今的夜晚时分已是灯火璀璨，夜市曼曼。只是在这座繁华城市里的有些人突然抬起头看着天空。今夜的天空像是被浓墨渲染的一般……
莫之言看着小灰，久久没有说话。叹息一声后说道：“先生，想来今夜来意不善啊。”此话一出，那其余五位长老都同时睁开了眼，另外十二位也都注视着小灰，不过没有丝毫异动。
“倒不是我来意不善，只是家主也知道我与冷雨交好，他的儿子莫长生，也正是被我所救。”说道这里，小灰停顿下来，看着莫之言的脸，发现此人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于是又接着说道：“所以，今夜来此，第一件事便是，若是莫长生没有向莫家动手，你们也不能出手。”说完盯着莫之言的眼睛，等着他的答案。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是莫之言尽然没有丝毫考虑，听完之后直接说道：“没有问题，只要我是莫家家主。”
小灰听了以后，眉头微皱，有些不悦，“哼，你是莫家家主，你们莫家换一个不久是了。”不过这些话却是没有说出来。小灰又接着说道第二件事，“另外，我要一味药，一味长生药。”
厅外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月色被墨色的云层遮住……
厅内的人听到这句话之后，诡异的气氛没有了，因为被剑拔弩张所取代。
莫之言的脸色十分怪异，但还是说道：“先生，这世间何来长生之说，又哪里来的长生药呢？”
“我们都是明白人，也不必绕这些圈子。我要的是莫家的长生药，长生之血炼制的秘药。”说完，小灰放下茶杯看着众人。
莫之言终于忍耐不住了，“先生，因为你以前做的事我们才尊敬你，只是时代不同了，你也不该太过横行。”虽然语言尖锐，但是行动仍旧按捺。
“我说过，你们不会给，那么，便只有抢了。”说完，小灰的身影就从厅内消失了。
莫之言并没有意外，冷声说道：“布阵。”
只见五位长老站在金、木、水、火、土，五个方位，各自捏诀念法，阵阵五色光华亮起，好不靓丽。
其余十二位，不知何时将剑握在手中，警惕的看着四周，说来好笑，这个厅内的人互相警惕着那个消失的男子，在普通人看来，定是发疯。
只见一位长老说道，“门口。”语毕，十二人同时向门口斩出一道剑光。
铿锵之声乍起，却见一把油纸伞挡住了全部剑光。一个男子的身形显现出来，不是小灰，又是何人。
“你们这是准备想我开战了吗？”小灰对于这些剑光并不在意，一把油纸扇，轻松将它们挡在外面。
看到这一幕，莫之言的脸色终于露出一丝恐惧，但随即就消失了。即便如此，莫之言仍然说道：“先生若是现在就退走，那么对我们都好。但若是非要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
“哈哈，虽说你们莫家家大业大，但是也不见得谁都要怕了你们。”说完，小灰轻挥油纸扇，一阵气流，将屋内的十二人吹得脚步不稳，但却是没有伤害之意。小灰冷着脸，又再次说道：“我再问你们一次，给还是不给？”
“先生，这是莫家的东西，不能外传。”“动手。”
原来刚才双方都是在试探，此时才开始了真正的战斗。
只见十二人同时念道：“剑。”数道剑光向小灰袭去，说不得的凶险。
看着这一幕，小灰脸上的轻松惬意也被严肃取代。手上的油纸扇也被打开来，口中默默地念道着，然后油纸扇上亮起一道灰光，将所有剑光吞噬。似乎不满意，就在剑光消失的一瞬间，五道符纸带着黄色火焰直飞小灰面门。
眼见符纸就要成功，却在小灰面陡然化作飞灰，五位长老见此，不由一惊，毕竟这五道符纸出自他们之手，且都具有很强的伤害力，但是就这样化作飞灰，半丝效用也没发出。其中一位长老不由得大喝一声：“妖孽。”
先前安静的小灰听到这二字，不知为何，突然看向那位长老，场中的气氛十分安静。不知是另有隐情还是什么，小灰的脸色有些愠怒，轻声问道：“刚才你说什么？”
“哼，你这个妖孽，不然符纸为何没有作用，定是极度肮脏之人。”这位长老毫不在意的说道，然而莫之言闻言，不由得喝道：“大长老。”那知，已经晚了，这位大长老已经把话说完。听到莫之言的喊叫，却是没有在意，而且还接着说道：“今天就由我们莫家来除妖灭魔。”
“哦，是吗？”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阵晚风，轻轻地将落在地上的枯黄树叶卷起，飞向天空。
“这样的话，我便有理由杀人了。”突然小灰的身形就出现在那位大长老身后，小灰举扇做劈砍之势。不过这位莫家大长老也非虚名，如此之间，身上放出一道白色气流与之相接。但是能只身夜闯莫家的人有那会是这么好对付的呢？
大长老直接被击退数步，就在此时，十二道剑光再至，小灰看也没看，周身被灰色雾气笼罩，剑光却是进不的丝毫，然后溃散于空中。
其余几位长老连忙祭出四道符纸，又是凶险时刻。
但是小灰像是没有看到一样，闲庭信步的向大长老走去，而这些符纸在接触到灰色雾气后都化作灰烬。眼见不妙，莫之言也拿出一把小剑，说是小剑，确实是太小了，不过两寸左右，但是却在莫之言的控制下，直接向小灰刺去，原来是一把飞剑。
闪烁着光芒的小飞剑这次成功刺进了小灰周围的雾气，莫之言看到此处，心中也是不由得一喜，然随后，脸色就十分难看，因为飞剑进去以后，再无半点联系。
“你做了什么？”莫之言惊讶的看着小灰说道，实际上他只看得到一阵灰色雾气。
灰色雾气见见消散，之间小灰身形露出，油纸伞上破了一个洞，小灰身上的袍子也破了一个洞，不过却是没有血迹出现。这时，小灰手上拿着一把飞剑，看着这把飞剑若有所思。然后抬起头对莫之言说道：“想不到这个还有能驭器的人，不错不错。”小灰如此说道，虽然有一部分异能者能够利用异能控制武器，但却不是驭器，因为驭器之人，所用武器都是前贤遗留下来的，或者说，目前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够制造这样的武器。当然，这些武器珍贵之处在于，附有特性，就像他手中的这把小剑，能够穿透防御，当然也是有一定限度的。所以连他的袍子都破了一个小洞。
看着小灰拿着那把小剑，莫之言的脸上终于开始愤怒了，像个孩子一样说道：“快换给我。”
“拿长生药来换。”虽然知道这把剑比不上长生药，但还是如此说道。
“你，那就只有让先生没有力气拿着了。”莫之言说道，周围的十二人都提剑向小灰砍去。
“哈哈。”小灰轻笑一声，身形又不见了，再次出现，却是在大长老身后，只不过这一次，没人发现，知道他的声音在大长老耳中响起，众人才反应过来。“我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说完，小灰的身形又再次消失，让众人没有办法，但是大长老的脸，一下子被灰色渲染，接着就昏倒在地上。
众人见了，不由得大怒，“拿命来。”
“哈哈。莫家家主，今夜就到这里结束吧。”
“哼，结束，你伤我大长老，夺我飞剑，岂能如此结束。”虽然嘴上这样说道，但是莫之言心中也在盘算。
“我说结束，那么你们就没有选择。因为，你的女儿，莫孤生在我的手上，而且你们大长老的命在我手上，你的飞剑在我手上。虽然不能说我能打胜你们，当然是因为其他原因，但是，我想走，谁也拦不住。”说完，小灰撑开油纸伞，然后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因为这时，他已在院中。
莫之言见此，额米有说话，在心中权衡，但是小灰没有给他机会。
“三日后，没有长生药，我便自己炼制。若有药，刚才的东西全部都还给你。”话音还没有消失，但是人影却已不见。
看到此幕，莫之言心中的最后一丝怀疑也消失没有了。
长安城今夜下了一场雨，雨还没停，但人心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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