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诚说着说着眼睛出了一层雾气,指尖摩挲着门框,眉头微微蹙起,眼睛从门缝看着展梦妍,眼神里藏着说不出的柔软和酸涩。
“展梦妍是最坚强的女孩子,有苦不说,独自承受……”张信诚声音低低的像是怕惊扰了展梦妍,喉头哽了一下,他抿了抿唇,试图压住那股涌上来的情绪,但眼眶还是红了,嘴角扯出一抺笑,可眼底的水光却越来越明显,最终化作一滴泪,无声地滑落……
展信诚抬手抺去一下眼角,深吸一口气,可声音还是哑了:“我一看到展梦妍啃那冰块似的饭块时,我就想护着她……但我也太无能……”
张信诚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成了气音,像是说不下去了,而他的肩膀也跟着微微发抖,仿佛那些心疼和愧疚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
沉默了一会儿,张信诚又低声补了一句:“展梦妍其实……特别懂事……”
张信诚说话时终于忍不住别过脸去,手指死死扣着墙壁,指节发白。
泪水砸在手背上,烫得心头发颤……
“张信诚,你也太能煽情了吧?展梦妍明明美滋滋的在吃肉包子,嘴角还挂着油呢,你是不是苦情戏看多了?自己入戏太深了?还是你想高考准备报戏校啊,在我面前进行演戏才艺表演啊?好不错,我给你满分——我差点被你的表演感动哭了!我看啊,展梦妍最近一定没少挣钱,这伙食比我们学校食堂的饭菜好多了!你看她吃得那个享受满足的样子……怎么像是能几天饿肚子的人?你又说她吃冰块饭,就咸萝卜条子。如果真是那样她早找我求救了,或者放弃上高中,跑回家去了,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这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展子勋说话时,皱起眉毛,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显然对张信诚所说的信息持怀疑的态度。
“同学!你们找谁?”
展梦妍的同学吃午饭回来,正好看到张信诚和展子勋两个人,站在在门前。
展梦妍听到门外的同学的问话,一抬头从门缝中看到展子勋的身影,她高兴的走出教室。
“你们俩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不敲门叫我呢?”
展梦妍说话时,惊喜的看着两人。
展梦妍站在两人面前,只见她:眼下两团青影如同淤血,嘴角起皮处结着细小的白痂,当阳光斜照时,能看见脸颊绒毛间浮起的皮屑,像是极了没有上釉的陶器,面无血色,肌肤已不再如往日般细腻柔滑……
“展梦妍,你天天吃肉包子,这么好的伙食,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了?你这些日子都瞎忙些什么啊?”
展子勋说话时,一脸的不可思议的样子,瞪着展梦妍。
“我就是最近觉没睡好,过几天就好了,你们俩午饭吃的什么啊?我还有两包子给你俩一人一个吧。”
展梦妍说话时,转身回教室取包子去了。
“我们吃的高梁米饭,白菜汤,太难吃!”
展子勋说话时,一脸的不满,抱怨。
“给,一人一个,这包子可香了。”
展梦妍说话时,把包子递给二人。
展子勋一把送过包子,一口呑下。
“好吃!真好吃!可比高粱米粒好吃多了,梦妍妹妹还有吗?再给子勋哥哥几个呗!”
展子勋说话时,就要抢展梦妍另一只手中的包子。
“子勋哥,这个包子是给张信诚的,你们一人一个,你的让你吃没了。”
展梦妍说话时,把包子递到张信诚眼前:“快拿着,不然被抢走了你就包子吃了。”
“我不要,你留着晚上吃吧,我妈托人给我带好多包子呢,我还有呢,我就给你六个,你早上吃两个,中午吃两个,晚上的让展子勋吃了一个,你晚上就一个了,你晚上又不够吃了。我中午也吃的包子,太饱了,现在吃不下了……”
张信诚说话时,摸摸自己的肚子,像是很饱的样子。
展子勋刚要去拿展梦妍手中的包子,听了张信诚的话,伸出的手,撤了回来。
“展梦妍,你一天吃三顿包子啊?!还把自己弄得面黄肌瘦的?张信诚,你给展梦妍六个大包子,怎么一个也没给我啊?你怎么那么偏心啊?走,快回宿舍去,我看看你偷偷摸摸的藏了多少包子?!”
展子勋说话时,拎着张信诚的衣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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