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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2章 波特夹斯d艾斯（第1页）
卡普和艾斯坐在一起谈心，爷孙俩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能平静的待在一起。
时间没有站在海贼王之子这一边，时间是线性的，不会停留在原地等待任何一个人。
晨光顺着监狱高窗的铁栏爬进来，在积着薄尘的石地上，投下狭长的光斑。
艾斯靠墙坐着，囚服的灰白色衬得他脸色更加惨白，只有沐浴在阳光，身上还能残留一点人气。
“老头快走吧，我不想让你为难，快走吧……”
在艾斯一次又一次的催促下，卡普眼含热泪不想动，他想拖时间。
老头后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青雉从阴影中走出，来到老师身旁，“卡普老师，战国元帅请你去一趟，跟我走吧”。
卡普转过头跟自己的弟子对视，真的是战国找他吗？
青雉没有做太多解释，扶起自己的老师，看都没有看一眼艾斯，两位海军就这样互相搀扶，消失在艾斯的视野中。
“老头原来你也有腿软的时候，要是路飞知道一定会取笑你”，艾斯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容。
卡普因为心中复杂的情绪，让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好，要是没有自己的弟子搀扶，有可能会摔倒在地。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只有卡普自己能够体会，他心如刀绞没有任何办法，一颗心只能在亲情和正义之间来回徘徊。
艾斯站起身，沐浴在阳光之中，太阳还真是美好啊，赋予生命活下去的机会，如果他还有第二次机会，一定会仔细欣赏日出。
走廊里传来钥匙串拖地的声响，由远及近，艾斯数着那脚步声，一下、两下像敲在心脏上的鼓点。
阳光爬上他的眉骨，把那些细碎的纹路照得透亮，脚步声停在门外，金属碰撞声短促地响了三下。
艾斯缓缓抬起手，五指在光线下张开又收拢，仿佛想抓住什么正在流逝的东西。
他最后看了一眼高窗外那片被铁栏分割的天空，云层正被染成温柔的橘色，像极故乡黄昏时的海面。
“该走了，总算离开这个鬼地方”，他对着空无一人的牢房轻声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门外的锁舌轻轻弹开，他囚服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小团灰尘，在光柱里悠悠旋转，然后缓缓落下。
“艾斯跟我们走吧，你的时间到了”
两个身穿海军制服的海军，其中一位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烟男斯摩格，另一位是没见过的生面孔，刚加入海军不久的利威尔。
终于等到处刑之日，艾斯虽然只有二十岁，在生命中最后的日子里，没有在监狱里撒泼打滚，他只是平静的面对死亡。
艾斯带着海楼石脚链和手铐，由于体力受限的原因，走在前面走的很缓慢，斯摩格和利威尔没有对他进行推搡，只是默默的跟在身后。
关在海军特制的监狱中，还有一些暂时没被转运推进城的海贼，他们一个个趴在铁栏杆附近，看着海贼王之子即将走出监牢步入刑场。
“艾斯你都要去死，快告诉我们你爸爸onepiece放在何处”
“你是海贼王唯一的儿子，你一定知道大秘宝”
“死人要财宝有什么用，不如留给我们吧”
监狱中的海贼，只有很少一部分对艾斯出言嘲讽，他们更关心海贼王留下来的财宝，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财迷心窍。
海军之中的看守人员，嘴里喊着安静，手里的甩棍打在犯人身上，在痛苦的哀嚎声中，还不忘询问Onepiece的下落。
艾斯走在最前面面色平静，他对onepiece没有一点兴趣，渴望亲情的他只在乎家人，家人才是他最大的财富。
海军监狱最后的外大门缓缓打开，下一步是地狱还是天堂，对艾斯来说已经无所谓。
阳光如融化的金箔倾泻而下，在艾斯裸露的肩头烙下滚烫的触感，以前没有在意，原来阳光洒在身上会如此温暖。
当赤足踩上发烫的石阶时，两排海军组成的银白阵列如钢铸铁浇般映入眼帘，军靴叩击地面的正步声震得空气微微发颤。
“当年迎接罗杰也是这种场面吗”？
最前排的海军士兵持枪而立，金属枪托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视线如淬毒的针芒扎在他身上。
父子俩有一天能享受同样的待遇，海军还真是给足关照，虽然斯摩格全程默不作声，但心里已经认可艾斯的话语。
犯人一步步走下石阶，两旁的海军正在对他进行审视，终于来到今天，火拳艾斯已经没有昔日的风采，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一个瘦弱的年轻人。
在队伍的尽头，站着一个老女人，正是鹤中将，海军验明正身的流程还是要走，最后这个流程任务落在她身上。
艾斯走到鹤中将身旁，斯摩格从背后叫住他，让他先停一会，海军要录像留影。
鹤中将手里捧着一个签字板，捧着公文念道：“哥尔·D·艾斯、20岁，代号火拳，悬赏金5亿5000万贝里，白胡子海贼团第二队队长，验明正身完毕，签字吧”。
将签字板和笔放到艾斯面前，没想到海军走的处刑流程，还需要当事人确认签字，公事公办的态度还真是古板。
艾斯接过鹤中将递来的签字笔，他不喜欢公文上赋予自己的姓氏，“这张单子我可以签，不过这个名字要改一下”。
抓握签字笔涂改掉哥尔·D·艾斯，在下方空白处写上波特夹斯·D·艾斯，又在签名处写下波特夹斯·D·艾斯。
海军全程没有阻止这件事，艾斯不喜欢生而不养的父亲，她非常尊重拼死生下自己的母亲，是母亲把他带来人世。
就算来到人生的尽头，青年选择顶着自己母亲的姓氏而死，不想跟罗杰产生半点联系。
鹤中将接过签字版，默认艾斯涂改名字没有问题，“带他前往处刑台，注意随时发生的突然状况”。
手上这份珍贵的签字内容，海军将会永久保存，这是证明海军功绩的一部分。
鹤中将看着艾斯远去的背影，心中忍不住叹息，如果他不是海贼王罗杰的儿子，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罗杰开启大海贼时代欠下的债，最终还是要父债子还，报应落在他唯一的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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