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终于来了,她一个人站在张不凡的身后,伸手抹了抹眼泪。
“小姐。”她怯生生的叫了声。
张不凡转过身看向小季,他看到小季的眼睛通红。
“小季,你哭什么?”张不凡心疼的去擦小季脸上的眼泪。
小季说道:“小季替小姐感到委屈!小姐太难了。”
张不凡脑子有点没转过弯来,轻轻拍打小季的脑袋说道:“胡说八道,本大爷好得很。哪里委屈了。”
“你看你看,你连自己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小季也帮不了小姐,小季真是没用。”
小季埋怨起了自己。
张不凡没想到小季这么心疼自己,虽然是她误会了。
但是也让他心里一软,想要去抱抱小季。
“怎么会呢。小季这么能干。让大爷抱抱,不哭啊。”
他张开了双臂,结果小季直接逃了。
“小姐,你别过来,小季喜欢男人的。”
张不凡尴尬的捏了捏鼻子。自己以前仗着女人的身份,没少骚扰小季,小季已经有了本能的反应。
不过现在另一个“周聘”人格就在身体里看着他的一言一行。
这让他不有自主的感觉到有人在监视他。
这让他不由自主的说道:“老婆,你听我解释啊。刚才我只是被小季感动到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张不凡身体里的那个人格究竟会以怎样的面目出现。
总之还是先搞好关系吧。
小季帮着他把房间再一次打扫干净,还帮着擦了澡。
周聘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显然她能够这么强大是经过非人的历练才形成的。
每次看到这些的时候,张不凡就会升起由衷的敬佩。
他自己要是能对自己这么狠的话,也不至于是一个被人叫做废物的游戏宅男了吧。
这一年来,他在周聘的身体里,因为凭空继承了她辛苦磨练来到能力,让张不凡都以为自己就是这么厉害。
张不凡觉得自己要替身体里的那个“周聘”去了解她的过往,她的情感,她的一切。
“小季,你觉得以前的小姐是什么样的?”张不凡问小季。
小季用毛巾帮着擦拭肩膀说道:“以前的小姐啊,以前的小姐看起来很冷漠,不爱搭理人,整个人好像被厚厚的盔甲包裹着。但是小季能够感觉出来,小姐盔甲里藏着的心是彩色的。”
“噢,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小季就是能感觉的到。”
张不凡也不知道该怎么理解女孩子的感觉。
他微微一笑继续问道:“那以前的小姐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啊?”
小季愣了愣,问道:“小姐,你真得全忘了吗?以前的你一点都记不得了?”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挂到了脸上。
“你怎么又哭了。”张不凡实在是拿她没办法。
小季抽泣的说道:“大家都说小姐得了失心疯,看来是真的。”
张不凡拍了拍额头表示无语,然后说道:“小季,这不是明摆着啊。所以我才问你以前的事啊。快说快说,我想听,或许能帮我回忆起来。”
小季一听能帮小姐,这下变得认真严肃起来。
她认真的回忆说:“小姐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你就像个男孩子,最喜欢打抱不平,那些恶霸欺负人,小姐你就会勇敢的冲上去理论。”
“但是那个时候小姐还不会武艺,经常被这些家伙威胁。后来小姐你就到处去拜师学艺,离开周府十年。等小姐你回来之后,周府的府兵连你的一招都接不下。”
小季越说越多,把她见到的,听到的周聘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张不凡眼前一个更加鲜活的周聘呈现出来。
不过张不凡心头总有一些疑问,为什么周聘会被接种谷子,她自己是否知道?
如果她知道自己被人做成了容器,她又是怎么想的?
那次吃土豆差点噎死的事件真是意外嘛?还是有更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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