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自好的,与他们共谈实在是有些玷污了我的理想。”无论天才也好,疯子也罢,他们都是高度的洁癖动物,正因为洁癖,他们的心干净得只能装下那点东西。
“世间只有你最干净,你觉得我们都不配与你讨论数,是吗?”隶无双看着隶数,她最讨厌他这副样子,云淡风轻的践踏着她们的一切。
女人总是敏感的,而男人总是迟钝,男人或许好斗,但女人却总是好争。
隶数看着隶无双,沉默了片刻。
“我是我,你是你,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会相同,我对你做的事情没有兴趣,而你根本就不明白我要做的事情。”
“若说是目光的短浅你必然不会答应,所以倒不如说是内心的坚定,是意志的长袭。”隶数慢慢的讲着,或许今天是他话语最多的日子,之所以说了这么多是因为他终究选择了那楼,要做那楼中人。进去之前他还是想给这个姐姐留下些什么,无法让她聪慧,便只能留下一颗慧种。
“你知道为什么是我解决了那个问题吗?”隶数轻轻的问道。
隶无双点了点头,她实在太想知道了,她们这一代的人都想知道。
“因为我知道我是对的。”很短的一句话,很轻的声音,却重重的落在了隶无双的心头。让她不由得想起了那次族试。
一道题,十五日,不停的算,而后是最后的答案。
若问她十五日是怎样过的,那就是无数次的算,再算,还算,算到怀疑,算到崩溃。
“因为我知道我是对的。”隶无双重复着那句话,她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第一次她觉得他是如此的伟大,与他赢得笔试时不同,这一次她仿佛看见了他的内心。
“为什么?”隶无双问道,为什么,凭什么他就知道他是对的。
“为什么?”隶数想了想,这实在难以回答。
“或许因为我从未曾错过吧。”最后隶数这样答道。
就像他如今要进那楼里一般,在那一刻未曾到来之时一切都只有等待,一切都是在算,当那一刻来临,他自然就对了。
一个心中只剩下数的人,他怎么样才能错呢。
隶无双知道这是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她细细一想,是啊!从小到大他就没有错过。
“你知道吗?你自负的样子真的很欠教训,可也真的很帅气。”作为同行,隶数实在是目空无人,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对女人又有着一种别样的吸引。
“自负?不!这是天数。”隶数轻轻的笑了笑。
他从不自负,但他知道他不会错。
“随便你吧!我劝不动你,你们男人就像动物,除非打败你们,不然永远也别想你们改变主意。”隶无双微微一笑,释怀的说道。
“其实有些人就算你打死他,他也不会多言语一句。”隶数轻轻说道,眼里带着追忆。
“虽然不知道你那几年经历过什么,可是你能有朋友,我很高兴,即便不是什么好朋友。”隶无双撇撇嘴道。
“朋友?或许是吧,其实更像是道友吧,我们都是同路之人。”隶数想着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一种数,数里有着一切。
“如果有机会,你应该见见他们,见见这世间的绝代之人。”
“知道,知道,要么断绝古今,要么默默无名。”隶无双满口答道,这是隶数曾讲过的话,在隶家祠堂里所说,讲过这种话的人,除了那楼他也的确没有其它地方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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