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池砚不言不语。
“池砚,我去那个地方是跟踪林央过去的,因为最近林央老是不来上课,还一身伤,我就想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结果被他发现了。就这样。我们俩没什么的。”程苋秋三言两语总结道。她觉得自己文章概括题应该满分。
池砚还是不说话。
到家楼下。池砚去停车了。程苋秋在旁边等他。
“饿吗?”池砚问道。
“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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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把菜和饭给她热好。“吃吧。”
程苋秋没想到池砚还做了她的那一份。她居然有点想哭。
“程苋秋。林央,绝对不是你表面认识的林央。还有,我跟你说,男生,都一样。自己以后警惕点。”池砚说道。
“男生都一样。那池砚,你也一样?哪里一样?”程苋秋搞不懂池砚这句话。她洗完手出来准备吃饭。池砚走过来,捏着她的下颚,让她抬头看着他,“哪哪都一样。林央占你便宜,程苋秋,你愣是一点没反应过来是吧?”他那张俊脸近在咫尺,程苋秋下意识屏住呼吸,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不,不就抱一下嘛。不算,占便宜吧?林央不是那样的人。”程苋秋小声说道。池砚没被她气死,什么叫,不就抱一下。他看了想立马拉开他们的冲动,她居然用“不就”这一个词语。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搂着,程苋秋感觉池砚要把她的骨头都要揉碎了。她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听到他飞快的心跳声。“那你觉得和我拥抱,还可以用‘不就’这个词吗?”他问道。程苋秋脸一烧,“我,我觉得。”她才发现原来不一样。和池砚拥抱,是心动的感觉。“程苋秋,以后不许和别的男生随便搂搂抱抱。”池砚揉揉她的头发用极其严肃地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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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苋秋洗完碗,看到池砚在房间写作业。她坐在床边上,撑着下颚看着他。
“你知道什么对不对。池砚。你瞒着我什么事情。”程苋秋不喜欢绕弯子,她隐约把之前他和廖涵走一块的事情和林央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池砚没看她,继续写作业。“我不知道。你没事干吗?作业写完了吗?”
程苋秋悻悻地站起来,“那我回家了。”她刚起身就被池砚拉住了手腕。
“在我家写。”
-
事实证明,程苋秋拗不过池砚。她要是敢回自己家,分分钟被池砚犀利的目光给杀死。
或许是午后的阳光太过于温暖了,或许是题目太催眠了,总之程苋秋就这样趴在桌上睡着了。
池砚帮她理好头发,看着她,他竟鬼使神差地慢慢地靠近她,一点,一点。池砚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狂跳的声音。她的头发是飘柔洗发水的味道,她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在做什么梦呢?她的一切,都让他心动。她,太纯真,太美好了。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脸颊,渐渐地,滑下,他的手指碰到她的唇角。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然后,他唰地站了起来,摇摇头,去洗了把脸。
池砚,你在想什么呢!你赶紧清醒点!
池砚深呼吸了一下,回到房间。程苋秋已经在揉眼睛了。“我又睡着了。池砚你下次要是看到我睡着了一定要把我叫醒。”
池砚假装镇定地点头。
“咦?你洗了脸啊?你要纸巾吗?”程苋秋把纸巾递给他。“谢谢。”
他的声音有点低沉和沙哑。
程苋秋有点奇怪。“你感冒了?怎么声音沙哑了?我去给你倒杯水。”她要站起来,却被池砚拉住了手腕,“不用。乖乖写作业。”他说道。
“好吧。”程苋秋只好低头认真写作业。池砚看了她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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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果然,男生都一样。
-
晚修考完试,林央的位置还是空着的。程苋秋感觉自己上当了。林央可能根本就没打算把事情告诉她。
见到林央是周三的事情了。程苋秋他们跑操完回来,就看到林央趴在桌子上睡觉。
“林央,你可回来了。你看看你桌子上的作业都堆了一堆了。”徐子杰说道。
“知道啦。程苋秋,你的借我抄抄呗。”林央坐了起来。
程苋秋白他一眼,“自己写。谁叫你不来上课。”她有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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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练完林央准备冲出教室,被程苋秋拉住了。“林央。我们聊聊吧。”
-
天台。程苋秋倚在墙边。“你不是要和我嘛?那说吧。”
林央双手插在裤带,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什么?”
“就你之前说要和我说清楚你为什么逃课这些事情啊。你不会忘了吧。”程苋秋看着他。发现他的头发也长了,扎着他的眼睛了。
林央靠近她,“哦。记得。我还抱了你呢。池砚呢?回去生你气了吗?嗯?”为什么,会是这样?程苋秋完全没想到林央会是这样的戏谑的态度。那种,被利用了的感觉。程苋秋突然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个傻子。果然是被玩弄了。她讨厌这种。
程苋秋避开他,“林央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在利用我吗?如果是这样,我觉得我们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她语气里有点冷漠。林央听了反而笑了起来。握住她的手腕压墙上,“你之前还跟我说要和我当好朋友的呢?现在就要跟我绝交了?”
程苋秋挣脱不开他的手,“林央,你放开我。”
林央勾起嘴角,“你问我为什么不上课,我跟你说吧,我去打架了,我去喝酒了,我去酒吧了,我也确实利用过你,这就是真实的我,是不是和你想象中的林央不太一样,你怕了吗?嗯?”他语气里有种苦涩的感觉,就像含了一颗难吃的糖还要笑着说很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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