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柳清清大费力气的解释一通后,他们才勉强相信了她的话,但他们依旧生气,尤是柳清清的父亲,简直暴跳如雷,险些暴走。
柳清清低着脑袋唏嘘,她也被这景象吓到了,实在可怕。
柳清清几乎将这一天做过的事,全都尽数交待,但她故意的把自己去到谢阳的住处,喝了他泡的红糖水,甚至是在一起吃了晚饭的事情舍去。
再三询问,反复验证后,柳清清的父亲才气着甩门回到自己屋里去,像是被气坏了。
“我爸他没事吧?你赶紧去安慰他,我把桌子上剩下的饭吃了。”柳清清盯着她父亲刚刚甩过的房门,手抓着自己妈妈的胳膊袖,眼睛里尽是忧色。
从小到大,她见过自己父亲生气已是千百次,但柳清清敢确定自己从没见过自己父亲有今天这么生气过,有很担忧,害怕他真的生了自己的气。
柳清清的妈妈轻点她的眉心,她洋装疼痛,怨声连连。
“别看他对你严厉,你也总说他脾气差,其实是他太在乎你。你不知道,你事先没打招呼,也没没说中午会不会回来了。你爸可是担心死了,到了下午,他更是坐不住,跑了好多你的朋友家,去打听你的消息。你可是让你爸担心死了,从小到大都是,他不生气谁生气?”柳清清的妈妈低声细语。这些话,她是不希望柳清清的爸爸听到的,因为她知道他不愿意把这些话和自己视作比生命更要珍贵的女儿说,也不愿让自己提。
柳清清的妈妈长长一叹,却是呢喃道:“还真是傻呀!”
“她怎么那么傻!”柳清清的眼眶已经湿润,她揉了揉眼角,不要让自己哭出来。
“今天你刷碗!”她的妈妈突然张口,眼睛里满是狡黠之色。
柳清清一下跳起,气愤道:“怎能这样!我昨天才刷了锅和碗!”
“分明是前天的事情,你记错了!”她的妈妈摇摇头道。
柳清清短暂的思索一会儿,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她摇着自己妈妈的胳膊,娇声道:“不都一样嘛!”
她的妈妈食指轻点柳清清的眉心,笑道:“我去把饭热一下,你得赶紧吃,你还有锅和碗要刷呢!”
“啥?还有锅?我不干!”柳清清倒下,做出装死的模样,但脸上是实打实的笑着的。
......
徐峰是很晚才回的家,这天他喝了不少的酒,身上酒味颇重。
他的酒品算的上不错,醉酒后也不发疯。徐峰是自己一个人晃着回到家的,张姐赶紧迎上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怎喝了这么多的酒?不是说是去找高中的一些旧友叙旧,回来后就变成这样?和你爸一个德行!”张姐焦急的问道。
徐峰的父亲就在不远处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听到孩他妈拿自己举了反面例子,他心里当然是不愿意的,但嘴上终是没有说出来。
“过来棒棒忙啊?一直倒沙发上看着做甚?”张姐有些吃力的说。
听此,徐峰的父亲才是起了身,走到三步两颤巍的张姐旁边,说道:“你到一边,我自己来!”
张姐掀起徐峰的胳膊,让他接过,“你小心点!”
“没事。”徐峰的父亲回答。他徐峰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张姐的力气不够,只能拽着,不让其跌倒。
“唉呀,我老天!”没走两步路,徐峰的父亲便生了气,发起愁来。
张姐也是愣住,她实在没想到徐峰会突然就吐了出来,不仅地板上吐泻物,就连他父亲的裤脚和鞋子上,也有一大片。
徐峰的父亲直接撒手不管,张姐见此赶紧接过,她轻拍着徐峰的背,让他吐的干净,这样他才能够好受一些。
“真是好的不学,净一天到晚买酒去!”徐峰的父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冲冲的道。他又想起自己的衣服,鞋子上也是粘了污秽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骂一声,便进屋要换衣服。
徐峰还没吐完,张姐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跌倒,另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背,而张姐的眼睛是一直注视着他的父亲的,见他回了屋,张姐才忧愁的叹了气,她累坏了。
扶着徐峰让躺到自己的床上,张姐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她感觉轻松好多。
张姐回到客厅,看到地上的一大摊的呕吐物,不禁右手握成拳头,朝着自己的额头砸了好多下。
“一天天的,累死我吧!”张姐叹气道。
她已经开始用拖布清理地面了,徐峰的父亲在这时才换了身衣服出来。
“又要出去喝酒?”张姐看他衣着便装,似是要出门的意思。
“哪是,一会儿就回来了。”徐峰的父亲说道。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可这些日子,你哪一天又不是醉醺醺的回来?我跟你说,你儿子那酗酒的德行就是和你学的!”张姐停下手上忙活的,她借着拖布的长长的把手撑着自己的身子。她累坏了,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
徐峰的父亲没有理会她,他认为她完全是在无理取闹,故直接忽视。他往门外走着,张姐突然吼道:“你敢出去!”
声音很大,更是夹杂着张姐的怒火。徐峰父亲的右手已经按在门把手上,听了张姐的话后,他停下了动作,似是迟疑犹豫。最终,他没有出门,而是沉默着往回走去。他没有要看电视的意思,却坐在了沙发上。
“你倒杯水去给咱儿子。”张姐说道。见他久久不愿动弹,她便怒了,“快去!”
他真就起了身,照着张姐的吩咐做了。没一会儿,他便从徐峰的房间出来,停了半刻后才说道:“睡着了,水放到他床边了。”
说罢,他便回到屋子里去了。
这些张姐都看在眼里,她叹气,一只手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腰。
她真觉得世事难料,外人都羡慕她是一店之母,却不知,她背后是多么的辛酸,是多么的累啊!
最令她伤心的,还是徐峰,这些日子,他总是浑浑噩噩的,常而醉酒,他的父亲也是。她不知该怎么办了,她真的觉得自己好累......
地上的呕吐物里,有水滴在上面,那是她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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